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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重生(第2页)

本来呢,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准备建房的地基上撒了几层木炭等混合而成的细灰然后再反复夯实整平了数遍。连一切微小的细节他们都很用心的不愿忽略,因为这将是他们一家承载梦想,然后在这里开枝散叶好好生活下去的新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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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经验的李师傅早早的就从料场里挑选了一根粗壮结实的木料准备用作新房的主梁。房梁,可以说是一座房子最重要的地方之一。这新房日后居住使用下来是否结实牢固和房梁的好坏是有很大关系的。那根粗壮的木料十分结识,李师傅眼光很好。现在,那木料两头都用红布拴住了,然后停放在宅基地正中央的位置。就等一切准备妥当,到了原本已经挑好的日子时再好好的摆上一顿上梁酒,邀请全村都来共同见证,再共同合力把这根粗壮的主梁安放固定到它应该存在的位置上。

中年男人闻言呆了一会儿,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坐在地上以手捶胸,不住哭喊道:“他们帮不了我,帮不了我的……啊……完了,完了……我一家老小的命啊……全完了……这可怎么办啊……”越哭越是厉害,简直连劝都劝不住。一个大男人若是不顾旁人的目光放声大哭,那肯定是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难事了。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若是心里太平,他又何必这么伤心恸哭呢?看得人心里也觉难受……

吴行看了半晌,这人赖在院子里赶也不是,管也不是,忍不住又长长叹出一口气。伸手在那人肩头上拍了拍,说来也怪,就这么一下,那男人的哭声马上就止住了。想来是又对他用了什么镇静的药物,通过刚才那一拍释放出去了。

来回踱步,犹豫了再三。这才咬咬牙将那男人扶了起来,让他坐在青石阶上,沉声道:“说说吧,你为什么觉得你的事情只有我们这些看相算命的江湖术士才能帮你?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想不开呢?”这话语平静温和,却比刚才两番用下的药物更能稳定别人的心神。

于是不动声色地将一些白色粉末悄悄放在了一杯茶水里,端着杯子走到那男人面前。看他那样子只怕也喝不下去,恐怕连杯子都拿不稳了。含了一口便猛地往他脸上喷去。

那男人被喷得哆嗦嗦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吴行将那剩下的茶水递到他面前,淡淡一笑,平静道:“你肯定是太累了,来,把这杯茶水喝了暖暖身子,这样会舒服些。”

一行人中无相鬼走在前面,另外三人并肩在后有说有笑的出发了!看他们那样子,与其说是准备好了去迎接一场挑战和冒险,倒不如说是去郊游还更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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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沈浪迎来了重生,不久又开启了新的冒险!

哑毛在旁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凑近来低声骂道:“你这小子,不是跟我说以后不打算碰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打算接你爷爷那打卦算命的摊子的吗!说好了找个地方,再找胖老板借几台传呼机和大哥大过来试着卖卖。还说什么自己看好通讯行业的未来,说有一天一定会人手一台大哥大都普及到位的么……他妈的,老子差点就信了你说的话!你看看你现在答应的这事,干嘛要去理会那摊子破事?”

沈浪嘻嘻一笑,低声冲他耳语回道:“兄弟……话是这么说,我也没有反悔。但无相鬼前辈既然难得发了回善心,我们难道不应该去支持他一把,帮他一把么?总要给别人一点机会和时间去改变啊……”说罢转头去看白星,见她默许地点了点头,这才心安下来。转而对吴行道:“前辈,咱们什么时候动身?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应用之物吗?”

吴行表示感谢的冲他微微点头,微笑道:“咱们现在就可以出发,车已经备好了停在巷子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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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行点了点头,正色道:“老夫一生驰骋沙场无数,快意恩仇更加了无牵挂。只是......回想起来也有许多做得不对的地方,也不知曾犯下了多少罪孽而不自知……昨日看见那人的时候,有一瞬间仿佛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那故人当年也是那般的走投无路,跪在地上恳求别人给他一条生路……”神色一正,复道:“这事不管因由如何,我这次都还是想去看看的……你们看着办吧,去也行,不去也在情理之中,我绝对没有任何强迫或是事后埋怨的意思。”

看来这无相鬼是真的已有些变了,竟然会莫名关心起一个跟他毫无瓜葛之人的死活。

那男人得了黄符,连连磕头道谢。不过还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吴行沉吟道:“你留下地址就早点回去吧,今天时候不对,就算亲自随你去了也是没什么用的。明天我会差人来你那里看看的,这事情究竟能不能从此破除,咱们等到时候具体看了,再做定论……”

男人心里这才安稳,千恩万谢地揣好了那黄纸符箓,嘱托了半晌才自走了……

男人心想: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的心结是从那新房开始的,还需再从那里把这事给找回来!请来过很多人,也想了很多办法,但最终都拿那里的鬼魅妖邪无可奈何……

这种事医生管不了,警察也管不了。折腾了一个多月,能想的办法、能请的人已经全都试过了,自己也折腾得筋疲力尽。这不听隔壁村的老王说,城里有个天翔斋,里面的大师傅手段高明十分了得。想来想去,也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搭着班车一路找来了。

当天赶到了昆明,几经辗转打听又找来了这里,却可惜始终是缘悭一面,还是没有求着大师出手帮忙。

心里想的正主却早已死了,这些事情总不可能是他李师傅死后又搞出来的吧?

这样一来,大家的心里就摸不着头脑,也更慌了!

男人的媳妇本就体弱胆小,自从那天受了惊吓后便病得卧床不起,身体每况愈下是一天不如一天,精神也渐渐变得异常起来。整日里缩在床角里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根本已经见不得任何人了。时时都会像一个受到了莫名惊吓的孩子一样失声大叫,那样子可怜极了,婆家的人见了不禁落泪,都埋怨男人当初何必与李师傅争执,闹下现在这副模样却让人如何收场……

本以为这事过些时候也就散了,何曾想这怪事却是越闹越凶、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说自己曾在半夜的时候亲眼看到他家的屋顶上站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飘飘****在那里唱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歌声……

还有人说他家这不是闹鬼,而是有狐狸之类有妖物躲在暗地里作祟……

总之众口不一,说什么的都有。

两口子这下才肯定自己是见着了不干净的东西,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去追。可今晚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去睡了!双双惊慌讨论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要将这事探查个清楚!

跳下床来互相搀扶着一处一处前去查看。只见那大门依旧从里面紧闭着,再回头去看先前发现那老太婆的地方,只见一只家里养的公鸡早已横死躺在了地上。满地散落的鸡毛枯萎发灰,身体里的内脏也全都被掏空了,鸡头齐整从脖子上整个折断了不知所踪,旁边一堆咀嚼过的骨头渣子被吸吮得干净细碎,细细的码了一堆。

这可把两人吓得啊,带上孩子连夜就从新房里跑了出来……

手电昏黄的光线里,只见一个须发灰白的老太婆正躲在角落里津津有味地嚼着什么东西,她的嘴角边沾满了鲜血,受惊之后猛然回过头来,那双眼睛就像走电一样放出了两道异样而又恐怖的幽幽绿光狠狠瞪向男人!

男人吓得“啊哟”一声,丢下了手里的电筒,连滚带爬就往后退!

与此同时,那须发灰白的老太婆也似受到了惊吓,四脚着地“呼”地一下跃了起来,速度极快地往大门口窜去!

合拢了院门,将那杆挑着布幌子的招牌叠好了在墙边竖好,这人还没坐下去呢,那边拍门声就砸得震天动地的乱响起来。

吴行皱着眉头,想也不用也能知道必定是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又去而复返了。说实话,他心里觉得挺老大不乐意的,这男人砸门的方式还在其次,关键是实在也不想理会他的破事。

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那男人已连滚带爬直接撞了进来,仓惶间脚下不稳,一个跟头,头脸重重磕在坚硬的青石台阶上,顿时就鼓起了一个大包。可他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慌和恐惧,根本就不知道疼一样,不住往院子角落里退避,像见了鬼一样嘴里不停叫着:“求…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男人大着胆子跳下地来,将屋里的电灯扯亮。头顶上摇曳的光线恍惚间照遍了屋里的各个角落,他瞪大了眼睛到处巡视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心想这可能是哪里溜进来一个大老鼠之类的家伙,蹲在暗处啃木头呢吧。动静虽然不大大,但这声音听起来也确实让人有些毛躁。

夫妻两重新爬上床去准备睡觉,刚一关灯,那奇怪的声响又出现了……

中年男人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眼里充满了幸福。可当他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后,脸色又渐渐变了,又变得惶恐不安起来,嘴唇颤抖道:“可…可是后来……我们家的新房就真的开始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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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说到了问题的重点,吴行俯身追问道:“出现了什么问题,能说得具体一些吗?”

那谢师傅也是当地出了名的大师傅,手艺好、经验足……手底下带着的一帮徒弟更是个个都勤快麻利。

事情说来也是凑巧,等谢师傅带着他的徒弟来的时候,那连日的阴雨竟然也一扫而空了,到处呈现出一片碧空如洗的壮丽景色,众人的心情也随之一亮。

于是他们很快就忘掉了先前的种种不愉快,将谢师傅开出来的运用材料购买齐全。等着谢师傅发一声喊,重又喝了开工酒,带着徒弟们有条不紊的开始动工了。

李师傅领着几个徒弟愤然离场,临走的时候恶狠狠丢下一句话:这活计不做了!工钱也不要了!你们以后爱找谁找谁!可是单有一样——也拍着胸脯向在座的所有人保证,保你这新房从落成那日起,往后家宅便永无安宁之日!

双方的话都在气头上,但这番话一出口,这边的人也不干了!彼此冲昏了头脑,最终闹得是大打出手!

事情过后,他们家先后也找了几个其他建房的工匠。可能是之前那事情背地里已经传开了,李师傅又素来德高望重,附近这些个木瓦匠十个有九个曾经都是他徒弟。众人一听他来了,都纷纷避让,表示接不下他家这活计。有的甚至远远看见是他,就赶紧把自家大门关上,连句话都不跟你搭茬的。一时间这事情闹得好不愉快,就这么僵持耽搁了好一阵。

今年雨水虽然多,但这种事情又不是没遇到过。天晴有天晴的办法,下雨有下雨时候的办法,一切听他安排就是了。

他们本来就是寻常务农的人家,对这建房上梁的事其实根本就一窍不通,之前的一切也都只是凭着想象凭空猜测出来的。现在听李师傅说得这么坚决,想来也是自己疑神疑鬼反而多嘴坏事了。人家李师傅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师傅,这种事情当然经验丰富、手艺老到,与其再继续瞎琢磨,还不如索性将心放在肚子里,从此就踏踏实实的相信人家的专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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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好对那人说道:“你来的有些不巧,刚才我就见他们家的师傅收摊回去了。”

那中年男人听了这话也是呆了,眼神显得更加涣散,嘴里管不住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完了…这回完了……”

看他这神情,说实话,无相鬼也觉得挺纳闷的。这看相算命的事可能在某些人眼里虽也算得是个大事,可自己闯**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过这么急着要找人定个吉凶的情况。心里也隐隐觉得这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可是今年的雨水实在是太多了些,阴雨绵绵下起来就没个完。那根粗壮的房梁一直放置在空地上已经有些日子了,这期间更是受潮吸收了不少水份。关乎自己的家园和一家老小的期盼,于是男人难免多心想到这么两点:一来,这木材被浸泡之后本就容易受潮膨胀,上梁加瓦之后若是屋内通风不好就会很容易腐烂发霉,而且固定的榫卯也难免会因此产生间隙松懈的可能,怕影响了日后的牢固;二来,这木材受潮之后若是碰上突然放晴或是连日风吹的天气就会很容易收缩开裂,主梁若不结实,日后住着也让人不放心呐。

眼看原本选好上梁的日子已经一天天的近了,这件事情却让他越想越觉得心里头不能踏实。于是决定去找这位李师傅再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上梁这样的大事往后面再延期拖一拖,等天气好了再重新选个开工大吉的好日子把这事办了。二来,那选好的房梁放得久了怕是已经受潮,能不能商量商量从料场里再重新挑一根好的。

哪知领头的李师傅听了之后就不太乐意,说是算好的日子从来就没有改期这回事。莫说天上下的是雨,就算天上下的是刀子,他也有办法将这房梁如期如质地放上去,而且保管日后住着牢固结实,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也根本用不着为这种事情担心。至于那挑好的房梁嘛,更是没有更换的道理,前期很多工作都是按着那大梁的尺寸开展的,这一换大梁牵扯的事情可就多了去了,十分麻烦不说,盖房子也最忌讳改来改去,怕影响建成后的质量。

中年男人渐渐稳定住情绪,又想了想,这才慢慢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给说了出来……

他家住在城郊的农村,前些日子里全家老小都忙碌着动土盖新房的事。这原本是一桩喜事,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却让他们一家老小都不得安宁,他的老婆因此险些疯了,家里最小的孩子也差点因此丢了性命……

这一切还要从那件事开始说起:那天,村子里喜气洋洋的。来的客人脸上都带着亲切和蔼的笑容。大伙聚在一起喝过了开工酒,由远近有名的一位姓李的大师傅带着他的徒弟们和众人便热火朝天地开工了。期盼了半辈子,总算是东拼西凑攒足了钱,这才能请来师傅帮忙建造一座新屋用作以后的居所。对于他们家来说这是头等的大事,当然也是天大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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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颤巍巍抬起满是泥泞的双手,接过茶杯来看也没看,咕咚咕咚两口喝光了杯中剩余的茶水。呼吸渐渐平稳,情绪也才真正的稳定了下来。上下打量了吴行两眼,忽然放下手中的杯子,以额点地,噗通噗通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哀声恳求道:“老神仙…老神仙……救命啊,救救我全家人的性命吧……”

吴行忙让开了身子不受他的礼,自行默默捡起了地上的杯子,还是忍不住皱眉道:“朋友,你怕是弄错了。若是家里人生了病需要救命治病的话,你应该去医院里找医生才对。若是你的生命和财产受到了威胁,你则应该去派出所找警察才对。我们这些看相算命的江湖术士恐怕压根就管不了你那些个急躁事的……”

或许对于一个身负三魂归一的人来说,这一切早就是注定的天命,注定了他这一生都不会太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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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毛马上就跳了起来,叫道:“好啊!你个老头!早就算好了会这样是吧?连车都备好了……”

沈浪笑着从后面重重给了他后脑勺一下,骂道:“哪那么多废话,你去还是不去?”

哑毛揉着吃疼的脑袋,愤愤道:“去!干嘛不去?我不去,这老头转过脸来就把你们都卖了,还换钱买叉烧吃!”说罢从后面跟上了众人。

也或许是因为人老了,心也跟着变软了。

不过嘛,不管怎么说,他能动这番心思也总是出于一息善念而生出的想法。

沈浪笑道:“卦摊的事情一直都是您老在费心操劳着,而我们这些年轻人却躲在后面享清福。您提出来的这点请求若还不能满足,那实在是说不过去的。既然您已经将这事允诺了出去,那便依您的意思办就是了。但有吩咐,我们这些年轻后辈也是应该应承着的。”

听到这里,一旁的哑毛已不屑道:“老头,我光知道你用毒厉害,没想到你还会画符捉鬼这档子事啊?”着话里暗含讥讽,显然对无相鬼这番敷衍人的做法表示不满。别人那是急事,你到好,随便鬼画桃符两笔就让人家带去消灾解难用,那东西能抵了什么用?这中间要真出岔子,岂不等于间接害了对方吗?

吴行脸色难看地沉声回道:“老夫自然是不会画什么驱鬼抓妖的符箓,对此道是丝毫不懂的!但是,老夫难道就不会下药吗?那黄纸和画符用的朱砂里全都掺了东西,也足够在危急关头保他一回无事的!”原来他早已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下了药,并让那人随身带了回去。遇到的只要不是什么特别凶险难缠的东西,那点药确实是足够那中年男人暂时保命脱困的了。

白星略一沉吟,上前问道:“前辈,您就是为了这事来的么?难道是想让我们跟着您一起去看看?”

吴行往门外瞧了瞧,巷子里空空****什么也没有。除了淅淅沥沥的雨点激起地上无数的水花,外面简直连半点动静都看不到。

回头再看这男人,只见他双目尽赤,气喘如牛,睁着一双眼睛仿佛真的大白天见到了恶鬼一样恐惧到了极点。只这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大活人就跟彻底疯了一样,让人看了是又怜又怕。

这时候若是换了别人,一定避之唯恐不及,但他遇到的恰好是吴行。这位五色教中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四鬼之一无相鬼。吴行一眼就看出来这男人不太对劲,他慌张的神色不是单纯的被什么吓到了,还被人下了药,一种很强烈的致幻药物……

吴行一言不发,静静地听他把事情说完,沉默地低头思索了片刻。

其实,这中年男人也真是够愚笨的。要知道,这看相算命虽然也是涉及神鬼玄学的行当,但是这行里根本就管不了他说的那档子事。就算找到了天翔斋的坐堂大师傅又能如何,估计那人也拿这种事情没奈何。

可见他这副可怜的样子,心里又不忍就此将他打发了。于是吴行回到屋里,从瓷瓶里倒出一些调好的朱砂,随手捻来一张黄纸,写了一道符咒递到那男人面前,道:“这东西你贴身收好,有它在,可暂时保你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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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见到自己母亲这副模样后也开始变得有些异常,越来越不肯开口说话了……

这两人都是他的**,这么下去还怎么得了?

这是他花费毕生积蓄好不容易才建成的一座新房,到头来却折腾得一家人到处找亲戚朋友借宿,终日惶惶不安,日子得不到安宁。

这时候又有人想起了当时李师傅愤然立场时曾说过的那番话,这些木瓦匠人拜的是鲁班,他们这个行当里本就隐藏了很多神秘又或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搞不好这事全是那李师傅在背后弄的古怪!于是马上约了一帮人就上门去找那李师傅理论!

可惜他们到的时候却根本就没见着人家的面!原来李师傅早在一个多月前出了一场事故,就这么意外的死了……

第二天,消息很快就在全村传开了。有几个好奇心重而且胆子又特别大的年轻人听了这事后纷纷表示要亲自来蹲守看看那老太婆到底长啥样,说不定还真能抓住个什么不得了的动作做成标本也好,还不知道这妖怪的标本能值多少钱呢。

于是几个人天刚擦黑就来到了屋里,等到了半夜,就听见屋顶上的瓦片被翻腾得噼啪乱响,隐隐约约还听见有一个女人在头顶上哼哼唧唧的唱着莫名的歌声。直把众人听得头皮发麻,还没敢等到天亮就纷纷都跑了出来……

这事一时间在当地闹得沸沸扬扬,从此谁也不敢再走近他家那座新屋。

我的个乖乖……这哪里还像是个人?男人心里不甘,自己千辛万苦攒出来的这处新房,哪能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家伙半夜闯将进来?捡起地上的柴刀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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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老太婆撞到了门口,忽然将身子往里面一隐,竟化作了一股浓烟从门缝中往外钻了出去……

就这么开灯关灯,反复了十多遍,这一夜就跟没睡似的熬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刚一开门,夫妻两就都傻眼了,自己家里养的那条老狗不知怎地竟然横死在了门口。浑身的皮毛毛糙发灰,身体里的血液几乎都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肚皮敞开着,里面的内脏全都不翼而飞。更恐怖的是,一个狗头齐整整的从脖子上面就没了,旁边只留下了一堆被啃噬吮吸得干干净净的骨头渣子。这绝不像是什么人干的,至少人是干不出来这么恶心的事情。夫妻两这又开始疑心,是不是半夜偷跑进来什么食肉动物所以才害了那条老狗的性命。但回想起来,昨天夜里除了那令人不安的声响之外竟也没听到自家的狗有半点挣扎叫唤啊。心里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转天晚上,那奇怪的声响又出现了,就像一个人蹲在黑暗的角落里在不停的嚼铁豆一样膈应得人难受。男人这次早有准备,将放在床边的柴刀提在手里,轻手轻脚往那声响处摸黑探了过去,等到了近前,突然打开手里的电筒笔直照去!

中年男人嗫嚅着嘴唇,眼睛里又重新蒙上了惊恐的神色,颤巍道:“闹…闹鬼……”

搬进新屋过了一个多月,一天半夜里,屋里忽然传来阵阵奇怪的声响……

男人当时睡得正酣,他媳妇听到动静后便轻轻将他摇醒。两口子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半晌,那声音古怪得很,一阵一阵,仿佛很有规律,就像是某个人正躲在黑暗里偷吃铁豆(炒蚕豆)一样的咯啦啦…咯啦啦地不断咀嚼。声音很沉闷,但听在耳朵里却让人浑身都不舒服,甚至觉得周身的骨头都跟着那声音阵阵酥麻起来。

很快,一座和预想中一模一样的新房就建成了。

看着那青灰色的瓦片和雪白的墙皮,全家人都不约而同又高兴地笑了。至此,也将李师傅临走时放下的狠话彻底抛到了一边。

新房建成,香烛祈福鞭炮齐鸣声中,这圆工酒席开三天,各种好酒好菜流水价一样轮番端了上来,宴请村里老少都来好好热闹了一番……

本来好好一件喜事,现在闹得是灰头土脸,全家上下都难得见个笑容。

这李师傅不是厉害么?没人敢接他剩下的活计么?难道这天底下就只他这一个帮人建房的木瓦匠了?

心里赌气,于是还多花了些钱财,又从其他乡镇请来了一位姓谢的师傅接下了活计。

事情如果真是这么定了,或许也就没有后面的那些个烦心事了。

偏偏同行的人中有个远房亲戚一同来凑热闹,来的路上就已经喝大了,这会儿当着众人的面耍起酒疯来,第一个举手表示坚决不能完全依着李师傅这么干!借着酒劲儿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他认为在理但别人听了却极难入耳的话,嬉笑怒骂间把人家李师傅给批得是一文不值。

人要脸树要皮,更何况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算这是酒话,李师傅也经不起这么折损自己这张老脸。这回到好,可算是彻底把人家给得罪了!

正想着,那中年男人就像失了魂一样兀自不甘心地往前小跑而去,挨家挨户一路顺着去找天翔斋的所在。

麻烦事任谁都不愿意摊上。平日里替人看个相,简单的摇个签,再说些个吉祥话,然后就可以等着收钱的日子难道不好吗?自己又何必多问多听,也省得自找麻烦。何况他现在最怕的就是麻烦,遇到人多的时候简直连躲都怕躲慢了。

就当没见着这么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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