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皆可栖，猛虎野果都可食。

他在深山里流浪，练剑，居无定所。

往往折枝舞剑，光影错落。

现在地阶上品武技。

李言代入到当初那个剑痴身上，延续故事。

几十载练剑成意，以凡俗之身，持木棍走天涯。

李言找了个安全的废弃大楼。

选择是。

当即脑海里画面转换，大量记忆如巨浪扑来，一段连续一段地闪烁。

煌煌天威。

无数的雷霆如锁链封锁天地。

“那看来你昨天收获不小嘛。”

曹正德笑着。

“嗯，待我闭关归来，能离纯粹剑气更近一大步。”

剑意破不开很多奇异之兽的皮甲，无数次九死一生，连左臂都断了，腿瘸了。

他也吃了些神奇的浆果，似乎隐隐有重愈之势，神清气爽。

不过他还是没有走出万兽山脉。

也许缺少了一些不理解的东西。

李言打发走了猎人，开始朝万兽山脉更深处走去。

从未听说过有人穿过这山脉。

万兽山脉延绵无数里，无数猛兽乃至异兽栖居更深处。

无人能走得过去，飞倒是有可能。

李言追求剑道几十年，已经修得无数剑客至死也悟不到的剑意。

猎人底气十足，有些激动。

李言摇头：“我不会飞，也不会法术，你当真以为我是仙人？”

“当然，当然，传说那仙人舞剑，可斩断几十米外的树木，您刚才用的还只是树枝就有那般厉害，定然是很厉害的仙人。”

李言平静道。

猎人叩首不起，态度虔诚：“您若不是仙人，又怎会出现在这万兽山脉深处。”

“那你可见过仙？”

还是那座楼顶上，郑义军出现在这里。

曹正德笑道：“你可是真大方啊，连地阶武技百劫剑都送给李言了，那可是你有一次立下三等功，获得资格进入江南基地市武技库才得到的。”

“老曹你不懂，李老弟是身怀绝顶悟性的，昨天的点拨，让我隐隐听出了几分更高层次的理解。”

方圆几十米的树木都被斩断。

然而有一次，外边村中打猎的壮年误入过这深处，惊以为仙人再度下凡。

“我不是仙，我只是住在这。”

当初上门挑战的侠客被他剑意惊吓，一个传奇剑痴的故事传遍四海八荒。

陆陆续续有人前来寻觅李言的身影，可是大街小巷再没见过那个邋遢不拘的抱棍乞丐。

李言不喜被叨扰，离开大城小县，转走偏僻的乡野山村。

李言沉浸其中。

最开始修炼黄阶下品风剑诀，在一处密室之中参悟。

而后玄阶上品叠浪剑法，在海岸边剑扫千浪。

郑义军目光如炬。

……

“检测到地阶上品武技百劫剑，是否学习？”

自己也过了甲子的岁数。

他累了，找不到仙，寻不到更高层次的剑道。

忽然有一天，方圆几百里黑云压顶，滚滚雷霆。

他可能会是第一个。

十几载时间飘然逝去。

李言走得很深，见到了两只头的鸟、长着独角的马、独眼的狼……

木棍当剑使用，越发纯熟。

但所触及的壁垒也越来越清晰，深厚。

他希望破局，但是到深山里这几年没有更进一步。

李言笑了笑，对所谓仙人来了兴趣。

“仙人从何而来？”

“据说是万兽山脉另一头飞来的。”

“小人虽没见过，但村里一直都有传说，万兽山脉深处走出过谪仙，村中曾有孩童被选中，入了仙途。”

“有传说孩童回来过？”

“回来过，他回来时仍然是少年相貌，但父母已经老死十余载，他便又离开了。”

“那是一种自上而下的传授，至少节省我十年的苦修。”

“相比之下，一个名头，一本书籍又算得了什么。”

郑义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