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纣王迟疑了一下,看向一旁的商容,“老丞相,觉得此事如何呢?”
商容又看了一眼姜子牙,拱手道:“陛下,老臣愿为姜子牙作保,若出问题,老臣愿与他一起受罚,绝无怨言!”
“好,既然老丞相都这么说了,寡人焉能不准?!”纣王一拍龙椅,道:“姜子牙,寡人准你所奏,以道家三昧真火试探于她!”
“是,陛下。”商容说罢,站到一侧,上下打量着姜子牙。
姜子牙毕竟是元始天尊门下,一身正气,商容也不禁对他心生了几分好感,而对于这个林浩,他素来是不喜的,为此他不惜与杜元铣断交。
林浩微微一笑,问道:“姜道友,不知你如何自证清白呢?若事实证明,你所抓的只是一个凡人,而非一个妖孽,你又当如何呢?”
“来的正好,传!”
“是,陛下!”
很快,商容迈步走了进来。
林浩说完,一脸诚恳地看着面前的姜子牙。
此时的姜子牙,心花怒放,暗自沉吟道:
“想不到贫道刚下山不久,先抓妖孽,又遇到一个混江湖的骗子,且让贫道将你们的这面目一一撕扯下来,还商朝一片朗朗晴空!”
但他既然刚才有言在先,寡人不罚不足以服众,就先关天牢三月,后转去国师府效力吧!”纣王一锤定音。
商容与林浩竟然异口同声。
“国师,有话就讲!”纣王沉声道。
“谢陛下。”林浩道:“启禀陛下,这姜子牙虽法力低微,以致妖人不分,错杀无辜,但请陛下念在他曾学过一点法术的份上,饶他性命。”
“姜道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她真是个妖精,总该留下一些东西,断不会只剩下一抔灰烬啊!”
“这个、这个……”
姜子牙跪在地上,冷汗直流,口中不停念道:“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她明明是妖,怎么会是人?”
只见姜子牙一手摁住村妇命门,一手凌空画符,抬手打在村妇的额头,以免其脱形遁走。
随后,他暗掐法诀,一道火焰从指尖上激射而出,打在村妇的身上。
刹那间,殿内狂风大作,风助火势,火借风威,没一会儿工夫,火焰就吞噬了村妇全身,村妇还未等反应过来,就已被烧成了灰烬。
姜子牙闻言,微微一愣,上下打量起面前的林浩,神色严肃地问道:
“刚才陛下说道友也在昆仑山中修行,不知道友是在哪一峰哪一府,又是拜在了哪一位仙者门下?”
“贫道不过是一介散修,并没有拜在任何人的门下。”
“是,多谢陛下信任!”姜子牙转而看向身旁那个被他抓的死死的村妇,道:“呔,妖孽!识相的,速速现出原形,否则你道爷这火可不是吃素的!”
“臭道士,本姑娘是人不是妖,你今日杀生害命,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村妇狠狠说道。
“大胆妖孽!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镇!”
姜子牙猛地上前一步,道:“陛下,贫道断定此女必是妖孽无疑,为防其逃窜,贫道愿以我道家秘法三昧真火,将其焚烧,炼出真身!”
“姜子牙,你可知若她是个凡人,她就被你活活烧死了!!”林浩一声断喝,道:“陛下,微臣反对如此证明之法!”
“非如此不足以证明此女的问题!”姜子牙朗声道:“陛下,臣姜尚愿以性命担保,此女必是妖精所化,若有任何差池,请斩我头!!”
他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地位极高,因此不用寒暄,只是见了一个礼,便直抒己见道:
“启奏陛下,老臣听闻,今日有一位道长,于闹市之中抓到了一个村妇,并称其为妖孽,不知此事属实吗?”
“老丞相来的正好。”纣王沉声道:“抓是抓到了,但还未证实,不如随寡人一观吧!”
纣王见二人说了如此之久,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姜子牙,你刚才与寡人言说,要自证清白,如何自证啊?”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传来一道报讯之声:
“启奏陛下,丞相商容求见!”
“这种无德无能之人,留他何用?”纣王反问。
“他虽无德无能,但却有一颗嫉恶如仇之心,只要得遇名师指点,相信他一定会大放异彩,成为我大商栋梁!”林浩言之凿凿,句句恳切。
“嗯,好吧,既然国师认为他可用,那他就交由国师处置!
“姜子牙,你连是人是妖,都分不清楚,居然还敢在这里大言欺天,当真以为陛下是有眼无珠的昏君吗?”林浩趁机厉声质问道。
“放肆!放肆!”纣王眉毛倒竖,吼道:“来人,将这个欺世盗名的家伙拉出去砍了!”
“陛下!”
“怎么回事?怎么会……”
见到眼前这一幕的姜子牙,大惊失色,连忙收敛了法术,看着地上的灰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商容也被惊到了,但仍不死心地询问道:
林浩早就料到姜子牙会有此一问,随即从容答道。
姜子牙似乎发现了不对,继续追问道:“道友既能在陛下面前行走,想必法术惊人,却不知这法术是何人所授?总不能也是道友自悟的吧?”
“实不相瞒,贫道的诸般法术皆由天成,并没有任何人传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