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一阵风吹来,万物凋零,天寒地冻。
次日清晨,山君从睡梦中醒来。
昨日酒喝的多了些,但这种感觉却是不似平常,没有头疼不安,反倒是异常精神,修为都增长了些许。
曹善长叹一口气,心中有些复杂。
这种能惊动秦广王的事情,他一个小小城隍参与进来,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好做他的城隍,等到阴寿耗尽,魂归天地。
文武判官领命,两人架起山君离去。
等到屋子内只剩城隍一人时,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心中浮现出刚见秦广王时的场景。
至少耿某认为是这样,且看今后吧。”
“多谢山君吉言!”
众人谈话之间,频频举杯,阴差新搬过来的三坛酒很快就又没了。
一方大印祭出,好似苍穹自九天掉落,两位执棋人的身影像是镜子一般破碎。
梦醒了,可山君却是感觉有些疲惫。
“必死的棋局?
视线好似穿过了无穷的距离,从极为遥远的地方看向他。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夫认为,道友不该踏入这必死的棋局。”
“长生,得道,道友此刻退出,本帝送你一场造化,得道的造化。”
就是意气风发,从容自信的一面。
就像是此时的曹善,说着他的从前,眉眼中的光亮就像是一盏灯,照亮了他的脸庞。
“曹老先生,当年之勇未能见到,实在遗憾,但今日见到老先生仍乃一大幸事。”
除此之外,他还做了有些惊悚的梦。
他梦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敌人,那二位执棋人。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他们悬坐于天,目光无喜无悲。
搏一搏,生死不论,成了,进入幽冥,封侯拜相,不成,怕是永无轮回的可能。
他选择了后者,也是替泸山县阴司,选择了后者。
时光这个东西就像是一阵风,看不到摸不着,有时一阵风吹来,万物生长。
秦广王坐在主位上,曹善只是恭恭敬敬的低着头,看也不敢看。
“他说你是神,那你就是神,而且是正神。”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应当算是完成了秦广王大人交代的事情了吧。
此时四人开怀大笑,山君是谁敬酒都喝,谁拍马屁都笑。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在三人的车轮战下,山居终究是不敌,醉倒了。
“将山君送去偏殿休息。”
那是本君来到以前,现在本君入局,就是为了送二位上路!”
山君喃喃自语,这二人的威胁非但未能吓住他,反倒是让两人多了一位更加疯狂的敌人。
这二位宛若天神的执棋人,高高在上,像是在对一只蝼蚁说教。
这种感觉山君并不喜欢,所以他的回应也很简单。
“山河印!”
这一刻山君没再称呼曹善为曹城隍,而是曹老先生。
“哈哈哈,人生难得一知己,山君说道老朽心坎里了。”
“老先生要向前看,未来还一片光明,以曹老的功绩,一方正神当是没问题的,甚至远远不止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