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安只需要摆在那儿撑场面,让水月阁炼丹堂没这么丢脸即可,胜负并不重要。
徐安有些哭笑不得,合着双方是有仇啊!
“钟老,我的水平自己知道,您说的药王孙女如此天骄,就怕我给咱炼丹堂丢脸啊。”
徐安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成为丹童才几天?左右不过炼了一些蕴灵丹、疗伤丹还有一炉骨髓丹罢了,青木丹书中的诸多丹方他虽然知道,却没有开炉炼过,但钟正真口中那位药王孙女,却是实打实能炼制大部分黄级丹药,且也炼过无数次了的,他去跟人家比不是闹笑话?
他脸上带着一丝欣赏,随后才入了正题,“药王将她带来,肯定是要比一比我们炼丹堂的年轻炼丹师,我水月阁精通药理的年轻人倒是大有人在,但都不与药王谷谷主的孙女同岁,若让年长的炼丹师出手,倒是显得我水月阁炼丹堂不要脸皮了。”
说罢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徐安,“本来我与堂主都准备好被药王嘲笑一番了,但我立刻想到了你小子,炼丹堂除你之外,最年轻的丹童也已经二十五六,对上那女娃多有不妥,倒是你,今年才十四岁,还是自学成材,就算不能赢了她,起码……”
钟正真一顿,老脸有些微红,“我跟堂主不用这般丢脸。”
这段时间他对钟正真多了些了解,才知道他不是普通管事,而是炼丹堂除堂主之下最大的总管事,一位货真价实的三级炼丹大师。
只是年纪大了,不经常炼丹,反而在水月楼谋了个养老的差使,是以大家都称呼他一声钟老。
钟正真抿了口茶水,爽朗笑道,“徐安,老头子今天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你莫要推辞才是。”
钟正真畅然一笑,“你小子莫要自谦,你十四岁成就丹童,水月楼的楼灵都承认你可免考核加入炼丹堂。哪怕比不过,你往哪一站,至少也说明我水月阁炼丹堂不是后继无人,毕竟以那丫头的天资,在炼丹界与她同龄的,恐怕无人能出其右,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
再者乾元宗毕竟是修仙宗门,不像药王谷那样世代传承药理丹术,在炼丹界举足轻重,他们水月阁中的三堂都是为了辅助乾元宗弟子的手段罢了。
宗内高层不需要他们多强,只要基本的丹符器供应足够便可,相对的,若有什么丹符器天才,也不会加入水月阁,这也导致水月阁丹符器在外界一直是势微的存在。
听着钟正真一通说下来,徐安算是明白了,这是要自己做代表出去跟人比试炼丹啊!比得好了皆大欢喜,比输了,顶多说他没师傅,做个挡箭牌也无伤大雅,倒是两只老狐狸,打得一手好算盘!
徐安没有立刻给答复,而是奇怪道,“钟老,既然药王是来拜会堂主,应该不会这般失礼让你们落了面子才是啊?”
钟正真脸色有些不自然,“说拜会也不太准确,药王跟堂主有些,嗯,小恩怨……都是陈年旧事了,两个老东西!不要脸皮的,拼完自己,又拼后辈,老夫看着都辣眼睛,却又不得不应下!”
听钟正真这么一说,徐安有些好奇,“钟老抬举了小子了,您有事不妨先说。”
“好好好,我也不兜圈子了,后天药王谷谷主,当代药王要来拜会我们堂主,届时他那颇具炼丹天赋的小孙女也会跟在身边。”
钟正真说着脸上一热,又抿了口茶,“说起来药王谷谷主的孙女与你同岁,但她从小接受药王教导,深谙药理之道,就在年前,药王为其寻得一朵合适的上佳灵火后,她不过半月便神识突破,成为丹童,据说现在已经能熟练掌握各种黄级丹药的炼丹之法,且接连炼出上品灵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