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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这样的话,她便会将全部的心力都投放在他的身上了。(第2页)

而这样软萌乖巧的少年,真是她见过最适合被欺负的存在啊。如果没有他,想必她也要失去许多乐趣吧。

这个时候,花兮已经完全放下了最初对他的防备,也不再去想,他是不是什么正道上派来盯着她的人。就算再怎么不会看人,再是怎么稀里糊涂,但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这个她还能够分得清楚。

在危急关头的反应,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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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燕绥之满头黑线。

他倒是不怕痒,只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她这样一指头戳中了,条件反射给了反应而已。但看着她这般开心,他又不想去拆穿。

想着想着,燕绥之越发觉得,这般模样,实在是好。

比之前他们在一起的任何时候都要更好。

而那个什么恢复不了的伤口,也就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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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身子慢慢坐了起来,燕绥之往自己身下望了一眼……

倘若他刚才真的按照自己莫名生出的想法,冲动行事……燕绥之眉头一皱,倘若真是那样,在这样的情况下,怕是很尴尬吧。

他分明是知道的,花兮对他的态度,只是玩乐而已。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恐怕,她便要离他而去。那么,这样,也好。

“就这么走了,真可惜。”

是啊,真可惜……

可刚刚这么喃喃着,燕绥之很快又反应过来。倘若方才她没有走,他是想对她做什么呢?思及此,他的心底一震。

他虚虚眯着眼睛,手上刚要动作,却也就是这时,紧闭着的窗户外生出了些响动。

花兮翻身跃起——

“谁?”

若是能够读懂这份情绪,便能够看得出来,花兮现在完全是吃醋的样子。

只可惜,两个都是迟钝的人,于是,一个只以为自己是不平衡,另一个除了反应不及之外,再没有别的反应。

依然是相拥在侧的姿势,气氛却在这刹那间发生了改变。

那……本就是正常的事情啊。

花兮自顾自地陷入自己的情绪里边,而燕绥之想到的,却是与她完全相悖的另外一桩。他在想,若是将来,自己娶了她,会是如何?

她这样张扬,这样喜欢欺负人,想必他的日子应该不会太轻松。不过也没什么,总归已经习惯了,总归也不觉得难受,总归,只要能和她在一块儿,他会觉得开心满足。

她眼睛一眯。既然正主都说了不疼,那她也玩一玩吧。

靠在他的胸口,花兮笑得眉眼弯弯,抽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肩膀处画圈,一边画着,一边还放软了声音:“小燕燕呀,你说,你这么容易害羞、性子又这样软,以后若是娶个凶一些的媳妇儿,将你吃得死死的,每日每日欺负着,你该怎么办?那不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本来是想逗他来着,然而,这句话一出口,反倒是花兮自己不舒服起来。

她试探地问了一句:“不放的话,你这样躺着,不疼吗?”

“不疼。”燕绥之答得很快,声音却是微颤着的。

“真不疼?”

而此时,燕绥之的脸色是真的涨红了起来。

“不放。”他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花兮觉得这样的燕绥之有些奇怪,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那个地方烫得吓人,即便不看也能知道,此时一定红得厉害。手上的触感温热,花兮趴在他的胸膛上边,心念一转,她觉得自己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

燕绥之有些无奈:“嗯,不像话,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花兮捏了捏他的下巴,对这样的回答很是满意。

的确,燕绥之不是人类,花兮那些对待人类的促进方法,于他而言自然无用。而他现在暂时有些虚弱,对于她释放出来的细微灵力,当然也感觉不到。

燕绥之半**上身将花兮环在怀里,原先半盖着的被子也因此变得凌乱,他背上的伤口被这个力道冲得狠狠撞上床板,似是裂开了,有血染湿了下边的被褥,并且蔓延开来。

花兮一愣,在闻到鲜血味道的那一瞬间,立马便想起身查看他的伤势。

然而,却被燕绥之略显霸道地箍在了怀里。

可很多时候,记不记住是一回事,会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

即便她再怎么强大厉害,即便这种东西对她没有威胁,即便他的动作在她眼里只是犯蠢,但若真有下一次,他还是会冲到她的前边,护住她,不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记住了?你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花兮一手一边掐住他的脸开始晃,“小燕燕你学坏了,你根本就不诚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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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花兮撇着嘴嘟囔。

燕绥之垂着眼睛,看上去很是乖顺:“那你要我如何?”

虽然说起来好像有些奇怪,但只要是她,他又觉得怎么都好。

这个答案明显让花兮很满意也很开心。

她笑嘻嘻地凑近他:“真的吗?不管我怎么对你,你都不曾在心底埋怨过我吗?”

4.

燕绥之刚一抬头便对上她略带担忧的眼神,刹那间,心底柔软成了一片。

从来不晓得什么是在乎、什么是害怕的女子,在这时候,面对着少年,好像也忽然有了在乎的东西、有了害怕的事情。

花兮做摩拳擦掌状,单手捏住他的下巴:“没什么是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即便是被捏住了下巴,被迫转过头来,燕绥之依然闪避着视线不去看她。

花兮嘿嘿一笑,本欲再在火上浇一把油,却顾忌着他的伤口没有动弹。

在那汉子挥着匕首朝她袭来的时候,他那样着急地朝她扑过来,为她挡下一击,她相信,那双眼里急切的关心是骗不了人的。即便那匕首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威胁性。

唉……这个孩子,也是有些傻气的。

思及此,花兮挠他的动作也放得轻了一些:“小燕燕啊,我有话要和你说。”她的动作完全停了下来,“虽然我有时候欺负你,欺负得有些过,可你得记得,我是喜欢你才会欺负你的。你可不许逃了呀。”

“嗯,有一些的。”燕绥之低眉顺眼承认道。

“哟!”花兮眼睛一亮,赫然是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只见她空出另一只手,“那这儿呢?这儿呢?这儿呢?”

她一边说,一边戳着,也不管自己戳中了哪儿,指的是哪儿,只要看见燕绥之随着她的动作扭动,就觉得有些好玩儿。果然,她的骨子里还是很坏的,喜欢欺负人。

“唔……”

燕绥之猛地一缩,下意识握住花兮在他腰间作乱的手。

“咦,我就是这么试一试,小燕燕你果然怕痒呀?!”花兮一脸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燕绥之叹了口气,走下床榻,来到窗前,向着远方眺去。

可外边那个人……

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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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走了,还好,她方才走了。

他不舍她离去,却也因为她的离开,而松了口气。

外边一道人影微顿,从窗纸上划过,倏忽间乘风离去。

而花兮下意识踏着窗台就朝那身影追去,她足下似有疾风,像是将之前的气都撒在了这个上边,动作快得叫人反应不及,尤其是被留在房内的燕绥之。

他微顿,收回手来,怀里的温度饿渐渐散去。

面对着趁他卧床一边一个劲儿调戏自己、一边又担心得不知该怎么办的花兮,燕绥之只能在心里叹息。自己这样,说到底,是因为谁呢?只是,想是这样想,却没有抱怨的意思。这么说起来或许有些蠢,但真要做比较的话,比起他吸收着灵气快速恢复那种方式,他其实更愿意这样慢慢恢复,自然好转。

这样的话,她便会将全部的心力都投放在他的身上了。

然后,他便可以看着她为他动作生疏地煎药、买饭;看着她坐在自己身侧,望着自己发呆;看着她为了方便照顾他,只问客栈老板要一间房,接着,他便可以在她反应不及的时候,给客栈老板一个肯定他猜想的暧昧眼神。

媳妇儿?

她似乎是误会了些什么。

燕绥之的嘴角微勾,像是满意,眸色却越来越暗。

所以,就算是那样,一定也是段快活的日子吧。

还没愤懑完,花兮抬起头便看见燕绥之那副向往的神情,于是,心底莫名地便起了几团小火苗,怎么压也压不下去,怎么灭也灭不掉它们——

“喂,你在想些什么?在想媳妇儿吗?!”

她十分清楚,自己是要离开的。而这个自己欺负惯了的少年,有朝一日,也会长大,说不定会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可同时,也要变成别人的夫君。

本来没什么事情,但这下子,花兮忽然想到那个场景,瞬间又有些不平衡。

可有什么好不平衡的呢?

“嗯,不疼。”

5.

花兮的玩心,实在是很重。

这小子,又在害羞呢。

可现在不是调戏人的时候,花兮叹了口气,关心的情绪在此时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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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着挣了挣,没有挣开,反倒听见他一声闷哼,弄得她有些不敢动弹,只能任他抱着。

说来也是很奇怪的,从来什么都不在乎的花兮,什么时候,这么会关心人了?又是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对旁人身上的一个伤口这样上心了?

“小燕燕呀,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习惯,为什么每次都喜欢把人抱得这样紧,但这次和往常不一样,你这样再压下去,伤口怕是永远都好不了了。”她缩在他的怀里,这么说着,却忽然觉得有些舒服,不自觉就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靠上去。也就是这个位置,她正好听见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在她的耳朵里,“咦,你怎么箍得更紧了?还不放我起来?”

兴许是晃得太狠、玩得太开心,花兮一下没注意,身子一歪就要往榻外倒去。

燕绥之眼明手快,迅速拉住了她,而花兮一个不注意顺势就往这边倒下——

“唔……”

“这个吗……”

花兮眼珠一转:“我一下子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来证明,但是看你这么可爱,还是勉强相信你好了!不过你要记得,倘若再有下次,你千万别这么犯傻,看见什么都冲上去。这种刀锋对于我而言不过玩具而已,但你这么细皮嫩肉的,你瞧瞧,这么久了都好不了,这才麻烦。”

“记住了。”

“嗯,不曾。”燕绥之撑起身子望向她,那目光极深,像是要把她刻在骨子里一样。

可惜,不过刚刚温存了这么一小会儿,花兮的眼睛里又闪过一抹微光。

燕绥之很明显地在里边看见了算计和逗弄,他的心底又生出几分无奈,却也没有打算拆穿。

“不会,我也不是谁都能欺负得了的。”

是啊,他从不是任人揉捏的少年,之所以会在她面前毫不抵抗,除了喜欢看她满足的表情之外,也不是没有一点儿自己的私心。他也想借着这样的动作更靠近她,他也想用这样特别的方式宠着她。

可以这么说,被她这样欺负,他不只是心甘情愿,更能算得上甘之如饴。

“既然没什么,那你为什么不看我?”她又装出一派委屈模样,“我这样关心你,从你受伤到现在都是守在这儿寸步不离,吃的也没吃,玩的也没玩儿……你却连正眼都不给我一个,哼,小燕燕,你说这像话吗?”

听着她的话音落下,燕绥之勉强控制住自己**嘴角的冲动。

说起来,若不是她日夜守在这儿,他也不至于连吸收个精气充盈自身都需要顾忌,也便不会好得这样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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