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风走上前来,问宋玉道:“他是谁?”
“华山玉阳子刘静荣的师叔,无妄道人李短长。”
“李短长?原来他就是李短长。我爹还真提过他,说他什么性情高洁,不慕名利,不理江湖事多年。看来他和我爹结拜,此言不虚。”越冰如笃定地说。
“兄弟?您都这般年纪了,怎能和越叔父称兄道弟?”白凌风问道。
“你难道没听过忘年交吗?我和越未名结交怎么了?!”
白凌风无言以答。
在旁的越冰如见宋玉中掌,心中大是不忿。“人家的事,要你管吗?”越冰如抽剑出去,与那老者打了起来。
老者见越冰如手中的墨云剑,便微笑问道:“越未名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爹。”
那老者眉头轻挑,道:“你老子把你武功废了?呵呵,有意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有辱家风之事啊?”
“宋玉不敢。宋玉只是厌武从文了。”
那老者一瞬间横眉倒竖:“什么?厌武从文?!十八年的根基你说放下就放下了?”老者伸手就是一掌,猛拍在宋玉胸口。
宋玉点了点头。“秋水剑末式,乱尘归踪。这一式是我凌麟山庄秋水剑最精华之处。历代庄主仅有四人能练成这一剑,就连我父亲宋问天也不能。那一剑从天劈下,李短长的玉陨剑便断了。其身后的一块巨石被划入深深剑痕,那是被真气伤成的。因为心爱的剑已断,从此李短长不再用剑。他就此归隐山林,不问江湖。掌门之位就传给师兄萧谅,后传其弟子玉阳子刘静荣。”
越冰如与白凌风不再言语,望着天,云淡风轻,他们仿佛回到了那个光辉岁月......
“哦?你知道我?”
“四十年前,您与祖父一战,后退隐江湖,此乃凌麟山庄的百年浩劫,我又岂能不知?”
“你是凌麟山庄的人?是宋之云的孙子?”
白凌风问道:“我见他内力极强,武功高深莫测。为何不掌华山而传给了师侄刘静荣?”
“此事已有年头。四十年前,我祖父宋之云行走江湖,打败了五岳剑派的东南北中四岳,仅此西岳华山派未与我祖父较量。当年的华山派掌门有两个得意弟子。大弟子绝念真人萧谅,后继华山大统。二弟子无妄道长李短长,论武功,李短长在萧谅之上。当时,掌门病重,无法与我祖父一战,就未战而认输。李短长年轻气盛,非要下山寻我祖父一战。那时,我祖父已接掌凌麟山庄,本要修家业不再行走江湖。李短长再次击败了四岳掌门,便来到凌麟山庄要与我祖父一战。两人从上午打到了傍晚,李短长最终败在一剑之下。”
“一剑?”越冰如问道。
老者扫了一眼宋玉,见他已无大碍,又回头看越冰如。“我只问你,玉阳子刘静荣是不是你杀的?”
越冰如答道:“不是我杀的。杀他的是用扇子,我不会。”
“这就好办多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己解决,我不插手了!”言落,那老者已没了踪影。
“哦?那我倒是为难了。”
越冰如闻言,收住剑,落身至桌前,看着那老者。
“五年前,我与越未名结为兄弟。如今,一面是师门,一面是兄弟,倒真让我为难了!”
宋玉飞身出去,跌在地上,口中狂吐鲜血。
“这一掌我是替宋之云打的,他怎么有你这样的孙子!”
宋玉爬起身来,深鞠一躬,道:“前辈教训的是!”
“宋问天四子,宋玉。”
“撒谎!凌麟山庄的四少爷,又怎会不会武?”
“习了十八年,后被家父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