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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刺刃断(第1页)

“什么!这怎么可能。”刹帝罗一拍铁王座就要站起身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死死地按压下去。气得刹帝罗,只能不断拍打自己大腿。

冷雪沉见后,急道:“君上勿急,太子殿下还有希望。不过……”

“不过什么?这里就你我二人,不用婉转,快说。”

一个时辰前,黑龙殿上。冷雪沉急冲冲走进黑龙殿上,定睛一看,却见刹幽魔横倒于地,全身绷紧,牙关紧咬,面色一片蜡黄。

铁王座上身经百战、杀戮无数的刹帝罗,此时已经呆了。刹帝罗本想起身查看,却一次次无奈坐下。只能悲愤地喊道:“幽魔,幽魔,你怎么样。”见到冷雪沉进入大殿,刹帝罗急声吼道:“雪沉,快去看下,幽魔怎么样了。”

呆在原地的冷雪沉闻言,惊醒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刹幽魔身旁,并指一按刹幽魔脖颈。随后,翻查起刹幽魔身体。查看了一会儿,自袖中飞快地取出几根银针,分别刺入刹幽魔的百会、膻中、气海、神阙、手足三里、涌泉等要穴。

“啊”

还未待那人说完,一声清脆的皮肉接触声与骨骼断裂时,发出的“咔咔”声,在黑夜中**开。身为刺者之王,冷刃对这种声音太熟悉了。在那残酷的生死特训中,利刃割断皮肉的声音、骨骼断裂的声音、鲜血喷涌的声音……,他都清楚的记得,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还不快去找。谁想成为下一个?”冷雪沉阴冷地道。杀戮后的血腥味,终于让这位以冷血之名霸世的男人,重新冷静下来。但,这时的冷雪沉,才最为可怕。

家没了;家族没了;亲人没了;爱人没了;他的心也没了。剩下的,只不过是一副行尸走肉般的躯壳。唯一让这个躯壳还能运动的,就剩下了复仇。这也是他苟活于世的,唯一动力。

“找,一定要把那名刺客给我找出来。无论用什么方法,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冷雪沉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冷刃藏身之地,不足三十米处响起。此时的冷雪沉,已然失去了往日那种淡然、冷静的神情;剩下的,只有竭斯底里的暴怒和羞愤。

“冷大人,刺客逃的太快了。我们把方圆十里都搜遍了,未发现任何痕迹。”

“不可能。就算幽魔身体未出问题,成功机率都不超过五成,更何况现在。再者,修练金刚体的凶险和痛苦,也非常人所能忍受。我当年,都未选择这条路。”刹帝罗神色担忧地道。

冷雪沉看着这个雄霸天下、嗜血好杀的霸主。心中也不勉有些替他伤感,无论在外人面前多么强悍,自己亲子遇险,还是如此不舍。看来无论多么冷酷无情的人,心中也有一片不可触及之地。

“君上,雏鹰到自己选择的时候了。”

黑夜,长街,寒雨

黑刹帝国今年的天气十分异常,本已下过一场大雪,眼见就要进入隆冬。却不知为何,这几日气候突然转暧,下起了冻雨。青石板地面被雨一淋,立刻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壳子,整个路面如同镜面一般,光可鉴人。

这种天气下,年轻人走路变成了颤巍巍的老人。老人?这种气候下几乎看不到老人。这种鬼天气,就连最顽皮的孩子,也找不到好玩的东西。连续下了三天的冻雨。白天,路上的行人十分稀少;夜晚的街道上,除了几盏防风的长明灯,还在风雨中颤颤地忽明忽暗,路上不见一个人影。

“需要万毒山的紫叶灵竹。”

“你是说金刚体?”

“没错,就是这个。只有练就金刚体,才重筑道基。那时,太子不但伤势全愈,修为更能提升一级。”

半柱香后,刹幽魔面色慢慢红润起来。冷雪沉这才起身,长叹一声:“君上,太子应当无生命之忧,但是,但是……”

“但是怎么了,你快说。”

“太子的根基毁了。今生修为怕是再无寸进。”冷雪沉悲切地道。

“是”一众黑衣人,再也没了拖沓之意,冷血魔王为什么暴怒?宫中谁被刺杀?结果如何?以后黑刹帝国会发生什么变化?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冷雪沉,怒了。

冷雪沉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人群,心中一片悲凉。他死了吗?真的死了吗?再也听不到他那种霸绝天下的声音了吗?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自在那一剑刺入他的胸膛后,冷雪沉就呆了。冷雪沉想回去看看,但又不敢,他能感受到那一剑的威力。如果是10年前,他定能躲过,但这却是十年之后。虽然他已是金丹强者,但他这个金丹强者却不同,他不太可能抵挡住那一剑。

强按下心中的恐惧与不安,冷雪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要找到那个杀手,就算那个杀手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让那个杀手生不如死。就算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也难解冷雪沉心头之恨。冷雪沉低头思索、回忆着不久前,刺客刺杀发生时的每一个细节。

“怎么可能。定是你等未上心。”

“冷大人,这么大冻雨,想找一个人太难了;路上不见一丝痕迹,猎犬也嗅不出来他的气味。您看能不能等到天明……”

“啪”

刹帝罗沉吟片刻,长叹一声道:“好吧!等幽儿醒来后,让他自己选择。幽魔是怎么受的伤?”

天是这样的冷,冷刃再一次感受到了这种冷。冷的不是温度,而是死亡前的寒颤,濒死前的冰冷。上一次这种感觉出现,已经快十多年了。那时的自己,还很弱小,在通过“刺客联盟”最后一道考验时,就是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那样的遥远,又是那样的刻骨铭心。

咬了咬牙,冷刃无声无息地慢慢包扎着遍布全身的伤口。伤口太多,其实根本无从包扎,只是习惯性地作作样子。也许,为了心安;也许,为了温暖。记得,第一次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是她,但她却永远的消失了。不知何时,冷刃喜欢上了包扎的感觉。他怕痛,但更迷恋这种温暖的感觉,那个再也得不到的温暖感觉。疼痛,刺激着汗水的分泌,汗水中掺杂着血水、雨水、冰水,不知流向何处。血,是如此的廉价。冷刃不由得自嘲了一下。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了。

自己已经死了整整十八年,看着曾经引以为傲的家,化为一片残垣断壁;看着疼爱自己的双亲身首异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倒在血泊中;那是一尸两命。本来自己是可以成为父亲的;本来自己是可以荣耀门楣,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的。但,一切都没了,全都没了。只因为那个人的一声命令,就烟消云散了。自己所经历、所感受、所拥有的一切,都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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