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人间极位,还有什么能令人利令智昏至此番地步!竟连民族大义也抛之不顾!
至此,张明月已然想了个明白,他知道了大皇子无兵怕是想要借这异族之力与二皇子掰一掰手腕,毕竟博弈到了最后都是要动兵流血!
此刻不晓得的,唯有老皇上他知道与否了!若是不知,朝堂已糜烂至此?若是知,老皇上为何要这般纵容,岂不知。。五胡乱华之时了?
张明月回营后将信笺一一看来,又见到那所谓的几封密信上的黑龙盘剑印纹,冷声嘿道:“二皇子?”他眸子闪出道道寒光,那是一股股按奈不住的杀意!
可他却又仔细瞧了一番,自顾自地说言道:“不对!二皇子虽生性暴虐但谨慎超人,如此明显印记必不是其所为!那又会是谁呢?”他摩挲着已经长出稀疏胡须的下巴自问道。
“二皇子掌兵,若国出此大事必是其所欣然,有战才有功!但其虽暴虐亦不至于外同外敌,这更像是一位没有兵权的文人所为——”说道这他突然面色煞白,眼中寒光闪烁,又仔细瞧了眼那印记,冷声叹息道:“大皇子,真是好生算计!”
“喏!”
一声令下,众将士方才的懒散模样已然烟消云散,唯剩一军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朝着营寨方向而去。
张明月在马上瞧着手中的信笺,他此刻不甚急,毕竟还未到他与李不随约定之时,而且此刻大同城并未被突厥攻下,却出现了一些其他问题,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怕是就应在了那座古城大同了!
老人虎躯一震,摸着花白胡须,朗声笑道只是好似有几分尴尬,唯听风中传来几个字:“先天阳气不足,后天阴阳浑浊!”
言罢就好似有些狼狈的逃也似的飞奔而去!
张明月看得一头雾水,又见到一旁亲卫憋着笑,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他指着一位脸色都涨得发紫的将士,道:“你说!笑什么?!先生说的是何意思!?”
履胡之肠涉胡血。
悬胡青天上,
埋胡紫塞傍。
剑花秋莲光出匣。
天兵照雪下玉关,
虏箭如沙射金甲。
张明月看着将士的身影消失在逐渐低沉的阳光中,看着被鲜血洗就的天穹,转身走入营帐,摩挲长枪道:“起风了!”
严风吹霜海草凋,
筋干精坚胡马骄。
张明月接过信,郑重一礼道:“辛苦先生!且放心,明月必不负所托!”
言罢,老人就欲与张明月分别告辞,毕竟他们虽然同路然归途地异而,就在老人准备策马奔腾之际,却被张明月叫住:“不知先生姓尊姓大名?”
老人踏着风,踩着草头也不回的道:“老朽张川洋!”
张明月暗骂:“狼子野心!引狼入室!何其不智!怎配为汉人!怎配接大宝!”骂完他就冷静了下来,现在迫在眉睫要做的不是什么声讨大皇子,而是如何破敌!如何守卫住这祖宗疆土!念及此,他看了眼已然烧至半截的灯芯,提笔就欲写信与李不随,却听账外有亲卫道:“禀大人,三皇子急简!”
张明月一愣,拿起信仔细阅读了一番,紧皱的眉头此刻已然打开,发出了一声朗笑,连道“好!好!好!”,笑罢,他就连忙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亲卫道:“加急送往三皇子处!”
“诺!”
想到这张明月也就张明月也就明白了那大同城是怎般情况!想来就是大皇子与突厥相通,而那守军将领则不知怎的被大皇子买通来做这么一场戏!(不过不举是真的!)
想到这,那山阴为何久久没有支援,雁门为何即将被破,便也就说得通了,怕就是大皇子在朝中周旋,为这突厥人争取时间!
至于为了什么,还用说吗?
念及此,明月不由得催促**马儿,将信死死的捏住又塞入了怀中,他知道这一切都在这些信里有所解释!
孤雁此去无归路,箭末白羽惊远山。
只见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座座营帐整齐地排列,阵容严整,旗号鲜明,不时传来一阵阵的操练声。
那将士本就忍不住了,又听张明月叫他说来,先是朗声大笑了一阵,他这一笑所有人都憋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只见这三五千人的队伍中除了后边一头雾水听不到老先生话的兵油子外,也就只有张明月傻也似的站在那百人中间,不禁额头青筋暴起,怒吼道:“够了!快说!”
那将士好像是笑完了听到张明月的话才醒了过来,“哦”了一声,抿着嘴生怕笑出声来,歪声怪调的道:“那将可是不举!然而还爱嫖娼!现在怕是蚕宝宝变成银针了!”说完他又憋不住的笑出声来!
这一次张明月没有打断他的兴致,明月摇着头哑然失笑,道:“回营!”
胡无人,汉道昌。
<!--PAGE 5-->
云龙风虎尽交回,
太白入月敌可摧。
敌可摧,旄头灭,
汉家战士三十万,
将军兼领霍嫖姚。
流星白羽腰间插,
“本家先生,一路顺风!”张明月对着老人背影喊道。
老人头也不回的带着百姓往茹越口走去,唯有稀稀疏疏的人对着他们招手示意,更多的都在啃着方才从张明月这取走的干粮,他们是饿极了、渴极了、怕极了!
突然,张明月想起了什么对着老人的背影大喊道:“不知那将领所患何症?可有明月攻奸之处?请先生告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