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答道:“不敢自称师妹。我自两界山来,被安排在梵音阁做洒扫。孔师兄叫我‘阿玖’便好。”
“两界山……”孔予怀这才想起,眼前这个少女,是如慕从玄冥教中带回来的那个玖丫头。他试探着问:“梵音阁离这里尚远,你怎么还拐到这里来了?在这……转了多久?”
少女忙答:“原是我不识路,误打误撞了来。刚到这就碰上江师姐出门,她像是心情不大好,我就忙躲开了。待她走开,我才要往外走,就碰上您叫我了。”
孔予怀瘫跪在床头,看着箫如慕的尸体泪如雨下。
忽然一阵风过,房门被吹开。冷风袭来,直吹得心虚的孔予怀浑身颤抖。他跌跌撞撞地起身去关门,却偶然瞥见不远处的竹林里,一个暗影飘然走过。
孔予怀心头一突,定睛一看,那少女身量瘦弱,像是子灵,强自镇定道:“灵儿,站住。”
箫如慕本已奄奄一息,但头脑尚存一丝清明,素日只是苦于无法言说。如今,昔日爱侣与同门师妹在她病榻前演了这样一出好戏,却是真正如催命符咒一般了。她一阵气血上涌,吐出一大滩黑血,随后翻了白眼倒在床沿上,立时断了气。
孔予怀衣衫不整地来到她身边,摸了她的颈脉又探了她的鼻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如慕!怎么会这样?!”
此时江月白也已收拾停妥。见此情景,倒比孔予怀镇定得多:“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二师姐重伤已久,不治而亡。只要瞒得住师父,谁也奈何不得我们。”
灯火昏黄,纠缠中的男女谁也没发现,**的女子眼皮微动,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
孔予怀隐约感觉自己马上要迎来爆发的时刻,正待最紧张之时,他感到自己的后背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可此时哪怕天塌他也没心思理会了,只是死死地抓着女人滑腻的肩膀,一味地冲向那越来越近的顶峰。
“不……你不能在这……”话音未落,他的嘴巴便被一双柔软的唇堵上了。
怀中的娇躯越发滚烫,孔予怀心神不定,一把将她扯开,抬手便扇了她一耳光!她跌倒在地,捂着脸颊却仍笑意盈盈:“你打呀,你再用力些,叫醒这睡着的人,看看你多么威风!”
“你够了!”
孔予怀静静地看着她,她讲话平静如水,神色如常,再自然不过。照她这个年纪,若是听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不会如此镇静。孔予怀略微宽心,正待要她离去,却偶然瞥见她端着的那碗汤药,在冷夜中毫无热气。他心头一突:不对,膳堂离绿卿阁不远。她如果是刚刚才到这,不至于冷掉一碗热汤。
他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女子,道:“没事了,你去吧。”
少女躬身退去,未曾注意到身后那抹狼一样的目光。
那身影立时停住,顿了片刻,稳稳地走到灯光下来。孔予怀这时才看清,这个端着汤药的少女不是子灵,一张生脸瘦削而白皙,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极是清冽。
少女矮了矮身:“见过孔师兄。方才要去给老庄主送安神汤,一时走岔了路,不想到绿卿阁来了,真是打扰……箫师姐可好些了?”
孔予怀疑心顿起,他伸手拿过那碗汤放在鼻尖一嗅,确有酸枣仁和灵芝的味道,是师父常用的汤药。他放下汤,问她:“你瞧着眼生,是哪一脉的师妹?”
孔予怀悲从中来,起身指着她大骂:“没良心的贱人!今日要不是你蓄意勾引,如慕又怎会被我们气死?”
江月白登时变色:“你小声些!难不成要把师父她老人家喊来给你做主?箫如慕这一死倒也干净,比你、比我都干净!”
江月白扔下这一番话,挥袖离去了。
“孔予怀……你!”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沙哑的女声,孔予怀心头一劈,一下子摔得人仰马翻。他胡乱地披上衣衫,就见身后的**,如慕不知何时坐了起来,一脸白骨样的阴森,一手颤抖地指着他的脸,口中念道:“你、你——”
“如……如慕,不是这样的……不是……”孔予怀语无伦次,如临大敌般抖成了筛糠。
“够?还不够。想来二师姐多么美貌,多么温存,又多么钟意你,没想到她出庄不过一月,你就在那莲花山上抱住了我不撒手,满口地说喜欢我……怎么这会儿又在这里假正经?”
“混蛋!”孔予怀怒骂一声,一把撕开了她胸口的衣衫。那刺着红蕊玉兰的白纱,是姑苏绣娘特有的手工。不出几下,女人曼妙的身体展露在眼前。男人扯掉衣衫,扑身而上……
又恼又怒的孔予怀闭起眼睛便在女人光滑的身体上乱啃起来。女人轻喘低吟,一双手像鱼儿一样在他身上游走。这更激发了他心底的汹涌暗潮,三两下突破城防,抓住女人的头发不管不顾地驰骋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