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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契(第2页)

乾州朝前跑去,那女子却一下躲开。他跌落在地,却一笑:“云想,快来扶我。”

那女子含羞带俏地跑过来,连忙搀起他。

他正欲亲近,却看到一张妆容拙劣的脸庞映入眼帘,他骇然一把将其推开。他一张桃红的脸上露出深沉的醉意,顿时酒醒了大半,骇然道:“你是谁?”

云想一回到叶城,便迫不及待地将红药叫入了房屋。

“红药,你去酒肆里寻一个女子,模样绝色最好。我有要事相商。”

唐乾州出去应酬,回来的有些晚。寂寥的府苑里,灯影绰约。他有些奇怪,为何他的云想没有将门口的灯点燃。那一盏守候着他的灯火一直都燃烧在他的眼底,那是温暖他夜晚的明星。

“夜深了,灯火亮着,快些睡吧。”乾州愣了片刻,才答道。

“你还没回答我?”她追问道。

唐乾州戏谑地起身,吹灭了蜡烛,道了一句:“寝不语。”

唐乾州感动地搂住了妻子,二人凭栏观月,夜色如水,温柔多姿。

清冷的圆月间,仿佛开出了几朵艳丽的花朵,仿如是馈赠佳节一般。月光洒下,满园笼罩在层层叠叠的清辉中。而细细一瞧,清辉间仿佛也绽放出无数朵清丽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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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再看画上的娘亲。”小男孩眨着兴奋的眼睛,叫嚷着。

唐乾州一看景秀的脸上露出不悦,便低声叫来乳母,将四岁的儿子唐莞辰抱走了。

他看着微微发福的妻子,柔声道:“夫人,莫要多想。”

(五)

又到一年中秋佳节,清辉万里,银月穹庐。

唐乾州指着一卷画卷,摊开来看。

云想惊恐地靠在门上,看着眼前的女子身体上长出片片绿叶和白色牡丹。

“姐姐,你懂我是谁了吧,你懂为何相见如故了吧。你懂花瓣上的红点是怎么来的吧,那是女儿的血泪,那是你的契约。”

“不……”云想惊叫着跑了出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今天索性全都说出来吧!”云想无奈地垂下手臂,望着哭成泪人的情敌。

“是你说的我们休戚与共,我们骨肉相连。是你要我成为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你要我为你留住夫君的心!这一切都是你所要的,而现在你是要抛弃我的一切吗?姐姐是要连我也不要了。”

云想惊恐地瞪眼瞧着眼前的女子。“你……你从哪来偷听来的话?”

“姐姐留步。”

云想被女子唤住。

“姐姐,当真不认识我?”白雪塔怪异地看着她。

红药紧贴在门户上听着,生怕夫人出事。

“你怎么和我生的一样?”云想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那便是缘分吧。当时,我在泥河边戏耍,却遇到了乾州。他见我长得像你,便纳我为妾。他说,我是那样的像自己的结发妻子,他说,姐姐也一定会喜欢我的。”白雪塔眨着明媚的眼波。

她失神地跌落在地上,红药尖叫一声朝前想要扶起她。“夫人。”

她失神地回过头,朝红药挥了挥手:“退下,退下。容我跟小雪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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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小时候只见过几面而已。”

“如今倒是奇怪,她并未接受邀请,却上门拜访。真是不知何意!”云想试图从男子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令她心碎的痕迹。

“都是礼节而已。”

那背对着她的袅娜女子,早已经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纱衣。

“你好啊。”

女子一回头,却令她一惊。那眉眼,那嘴唇,那眼角眉梢的笑意,居然和自己有些许相似。她不禁停住了脚步。

门推开的一刹那,她立马跳了进去。将拦住她的婢女推倒了一大片。

她拽起一个侍女的领口,恶狠狠地追问道:“她在哪里,你家夫人在哪里?”

侍女颤颤巍巍,吓得嘴唇发紫,颤抖着手指,指向里屋。“夫人她……她在里面沐浴!”

“你怎么能明白,这是怎样的深情与痛苦?”云想在五颜六色的药瓶中寻找着。

红药哽咽不已,一种负罪感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那些红红绿绿的瓶瓶罐罐毕竟是她从药铺里买来的啊。

“我只希望他对我忠贞不二,不过短短三载,原来都是奢望。”云想凄然苦笑。

红药见她垂泪,连忙递上手帕。“夫人,快别伤心了。”

云想接过,擦了擦眼泪,哀伤地说道:“若是你是人该多好,那你一定是我休戚与共的挚友。”边说着,几滴眼泪滴在了花叶之上,又顺着枝干坠落在花盆之中。

花色荼蘼,在外出一月后,唐乾州带回了一个女子。

叹息,失神,一夜未眠。云想只有用浓浓的胭脂遮挡住眼角的劳累。

似乎乾州对于昨晚的事情,除了头疼,其他并无太多特别的感受。到了下午,依旧坐上马车,急忙奔赴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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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何想不重要,关键看妹夫如何处置。”大姐了然开了口,眼底泛起一丝酸楚。

云想出去一瞧,却见到乾州正与那小姐在堂屋里说笑。虽然,旁边还立着一脸憨笑的老父谈将军。

夜深了,宴会过去,等到景秀的马车远远离开。云想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我是你的云想啊。”女子娇媚一笑,细步而来。

“你才不是,你连她的万分之一都不如。你连景秀的万分之一都不够。”乾州指着女子,朗声叫喊。

藏匿在一处的云想震惊不已,立马跑上来,将他扶了下去。并用重金酬谢了请来的酒家女。

却见到一个红衣女子在屋舍前袅袅娜娜地起舞。

乾州因为喝了一些酒,莫名眼花,还以为是云想在前方。便跌跌撞撞地朝前跑去。

夏夜的荷香十分怡人,蛙声一片,稻花的香味寂寥在一块小小的菜园边。

怀疑的罂粟开始在云想的心中生根,当她想起在临走之时莫名看见景秀又出现在送行的人群之中。景秀的欢笑嘴脸,深深刺痛了她,而罪恶的罂粟已经绽开了第一片花瓣。

(四)

在娘家逗留了半月,三姐妹又各奔东西。

“夫君放心。妾身又岂是小气之人。妾身明白,辰儿有权知道自己的生母。”景秀温柔一笑。

“夫人大度,真是难为夫人了。”乾州布满眼睑的眼眸晃动着涟漪。“中秋时节,希望远在地府之下的她们也能感受到亲人的思念。”

“云想,雪塔,唐府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打开。”景秀一笑,补充道。

一个可爱的小孩指着画卷上的美丽女子,奶声奶气地问道:“爹爹,哪个是娘亲啊?”

“这都是你的娘亲啊。你看,她们都长得这么像。”乾州抱着男孩,淡淡一笑。

景秀端着一盘上好的瓜果,进来。“辰儿,再说什么呢?”

“我看着她看见姐夫们的眼睛都在发光。这也是礼节之中的事?”

唐乾州一笑:“夫人一定是看错了。景小姐早已与青灯古佛为伴,姻缘异性于她皆是身外之物。”

“夫君怎知?”

红药急忙跟了上去。“夫人,小心。夫人……”红药的声音渐渐凄厉,和山外的鹧鸪声戚戚应和。

白雪塔立在门外,痛哭流涕,眼承红泪。“姐姐,你曾说我是你的挚友啊。现在……现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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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对我说的啊。”

云想大睁了双眼。“你……说谎。”

“姐姐,若是不信——”一片白花从女子的手中渐渐散开,中间还带着淡淡的红色。那是女子的忧愁。

云想不禁苦恼甩手,沉声道:“我今日是第一次见你,而且也希望这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你。”说完,她转身便走,却被一双固执的手一下拽住。

她极为不满地挣脱女子纤细有力的手掌。“休得胡搅蛮缠。你还要什么,是要羞辱我吗?你已经胜利了,你成功离间了一对璧人的爱情。你还要怎样?”

“姐姐,你当真忘却了我?”白雪塔眼底渐渐渗出晶莹的泪水。

“一样的面容,你说我是该喜悦还是该悲伤?”云想分明很愤怒,而现在她看着眼前的女子便觉得可亲,一种相见恨晚的思念没来由地使得她淡了怒气。

“姐姐不必悲伤。她喜欢我,只是因为姐姐的脸庞而已。乾州的骨子里,是深深爱着姐姐的。”

“是也罢,不是也罢。我只希望你永远不要踏入我的房门半步。”她惨然一笑,便转身即走。

云想咬了咬嘴唇,责怪着自己居然如此亲密地唤对方的小名。

红药又惊又怕,但又不得不退下。

白雪塔一笑,关上了门,冲红药一笑:“不必担心。”

“入门多日,不曾见过姐姐。今日总算得见,妾身白雪塔,姐姐唤我小雪就好。”侍妾嫣然一笑。

“小雪?”

女子晃**着自己的胸衣,那衣襟上的一点红色映入了她的眼。

她在侍女回答之前,便听见了里面葫芦瓢舀水的响动。

她冷笑着,挽起帘子,跑了进去。

“你好啊。初次见面,便要永世不得见了。”云想冷笑着。

云想拎起一瓶红色的药瓶,猛然冲出院子。

“夫人……夫人……”红药猛然跟上,看着她发疯一般跑向了侍妾所居住的折兰居。

云想大力地捶打着门户,像一只失控的野兽一般。

云想愤怒地走到他的面前,却碍于丈夫的伙伴在场而故作大度。一个妻子的风范在大家氏族家永远是那样的重要。

伙伴总是会走的,而丈夫也是会外出的。而,这位新来的女人却不会离开。

红药看着眼前癫狂的女子,害怕地吼道:“夫人,别乱来。她终究只是一个侍妾,撼动不了你的尊贵地位。”

云想送别夫婿,无奈地立在微风中,看着双燕翻飞,天鹅引颈。四处是一片成双成对的燕燕之景。

秀目一瞥,便逃似的走回了内室。阳光下却见一盆白色的牡丹正开着茂盛的花朵。

她凄然地走近。“小雪,你若有灵,一定要帮帮我。替我稳固丈夫的心。”

她睡在床榻上,想着景秀看着丈夫的目光,就觉得心中有一团无名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唐乾州看出了她的怪异,询问道:“夫人在沉思什么?为夫正好清闲,愿为夫人分忧。”

“景小姐,和你是青梅竹马?”云想有些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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