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权坤骑着马在前,身后跟着四个师弟,还有上百名官兵。
袁权坤刚出了驿站,只见路边站满了人,男女老少扶老携幼的乡亲们,他们望着袁权坤。
“袁大人,这是要回京啊?”
“多谢袁大人,下官定会歇尽全力,将安居变得更好,袁大人就请放心吧。”
“陈县令,你若是在安居县做威做福,做奸犯科,鱼肉百姓,袁某绝不会对你心慈手软徇私枉法。”
“有袁大人监督,下官怎敢。”陈县令应声到。
忽的,一阵大风刮了过来,吹的大树瑟瑟发抖,风搅起了地上的枯树叶。
袁权坤站在风中,“爹,我走了,我回朝廷复命呢。”
这天早晨,在驿站里,袁权坤准备着启程回京,众士兵也收拾妥当。
“各位师傅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不能以权谋私,若师傅们不收下,我心里也不安,况且我爹生前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我爹过逝后,家内一贫如洗,家徒四壁,从不谋他人私利。我若连我爹修陵的工钱都不付,岂不是给我爹抹黑。”
“袁大人,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这钱给的有点多。”师傅扯开系绳的袋子。
“各位师傅,多余的钱就只当我请大家伙喝酒了。”袁权坤笑到。
众乡亲们送了一里又一里,都不肯回,在袁权坤的劝说下,乡亲们才返回。
一个白发老翁提着水壶着,他倒了一碗水,袁权坤匆忙下马。
“袁大人,喝一碗安居的水,再走吧。”
“老爷子,这家乡的水,我一定是要喝的。”袁权坤捧过碗,将水一饮而尽,滴水未流。
“大哥,不用了,这些瓜果你留着吧,回去给你的父母和子女吃,我们以经备下了干粮。”袁权坤好意的说到。
“袁大人,我今早天没亮就起来了,走了几十里的山路赶来的,这是家里的鸡蛋,特意来送给你的。”一名妇人递上篮子。
“大姐,真的不用了,你们生活也不易,还是拿回去吧。”袁权坤拒不收。
袁权坤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袋里装了些散碎银子,递给了他,“师傅,这是给你们的工钱。”
“大人,不用给了,冷县令先前给了。”
“胡说,冷县令都死了,韩管家自身都难保,那会给你们算工钱,你们拿着吧。”袁权坤如实说到。
一个男人问到。
“袁某的公事也办完了,这就回京复命。”
“袁大人,请收下这些瓜果吧,你们在路上吃。”男人提着一个篓子说。
“陈县令,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启程了。”袁权坤对陈居正一拱手,随后上了马。
“袁大人,保重。”
“各位,你们都回吧。”
安居县的代县令陈居正带着县内的一应官员,前来送行。
“袁大人,何不再多逗留几天,看看安居县的山水,袁大人在家乡才住了几天,这就要急着回京。”陈居正挽留到。
“陈县令,我先前来安居县时,秦大人吩咐,让我速战速决,随后回京复命。陈县令,此次,本官回京,必将安居县的情况禀告给当今圣上,不久后,陈县令的上任书必将下达,希望陈县令能治理好安居县,不要步冷为财的后尘。”袁权坤说到。
“多谢袁大人。”四人齐声说到。
四位师傅各自挑着家什,他们说笑着离开了。
袁权坤一人立在他爹的墓前,他心中有难以言喻的喜悦,“爹,你的仇,我以经给你报了,冷为财身败名裂,落的个自杀的下场,你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白发老翁取出一个布包来,他打开布包,是一包黄土。”袁大人,老朽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送给你,这是家乡的土,你收着吧。”
“老爷子,这家乡的土,最是珍贵,我收下了,您请回吧。”
袁权坤再次上了马,向乡亲们一拱手,“众乡亲们,都回去吧。”
只见人群哄动,民众手里都提着东西,就往士兵手里塞。
袁权坤见状,慌忙喊到,“各位父老乡亲听我一言,我爹临终前,对我说过,你若做官,就要做一个好官,不可拿群众一物。今日,我袁权坤尊从我爹遗志,请各位还是将自己的东西拿回去吧。”
此话一出,民众只好将手中的东西提着。
“袁大人为民除害,铲除贪官,造福我们安居县,我们怎好收袁大人的钱,这要是收下了,人们会骂死我的。”师傅一脸堆笑的说。
“各位师傅也是凭手艺吃饭,家中必有老有小要养活,这要是师傅们干了活,吃了苦,没有工钱,一家老小吃什么?若是病了,拿什么就医?来,这位师傅拿着吧。”
“大人,为安居人谋福利,我们为大人做些事,也是应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