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辈子，都在忙着喜欢别人，”清夜自言自语到，“喜欢别人真的好累，到最后落得满盘皆输的也是我。”

她叹了口气，和衣躺了下去。

江子衿在门口坐下，心里五味杂陈。他何尝又不是这样想的呢？

江子衿说道：“别急，你听我说。现在我们只知道雪娘她不肯见长宁，可谁都不知道她对长宁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说不定人家是因为害羞才不肯见的呢。你和她都是女孩，明天去套套她的话，再劝劝她，说不定这事就这么解决了。”

清夜想了想，点头说道：“好像……是这么个理。”

“那就这么定了，”江子衿说道，“我明天一早就去跟长宁说，你先想想到时候要怎么跟她说。”

“不知道，”江子衿在她旁边坐下，自顾自倒了杯水喝着。

清夜“啧”了一声，说道：“这些情情爱爱什么的我本来也就不太懂，所以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你懂吗？”

江子衿被她这样一问，脸瞬间便红了，低着头不敢看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又没跟人成过亲，我怎么知道。”

或许时机该到了，喜欢人太累了，他不想就这样把所有东西都憋在自己心里。如果能有一个机会的话，他一定选择把那些话讲出来。

就算……就算她不接受，那也是他江子衿的事情，她没错。

“行，”清夜起身，送江子衿出去。随后自己坐到床沿，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到底应该怎么问。

说来也可笑，她多年来心里一直都在喜欢着一个人，虽说现在已经彻彻底底断了心思，但多少也该对情爱之事有所了解了。可现如今她才知道，所谓多年的喜欢，道最后只不过是不肯放弃罢了。

或许她起初几年是真正喜欢过的吧。但她终究脸皮没那么厚，在被他那样厌恶嫌弃之后，一颗真心早就被磨灭地一干二净了，最后剩下的只有不甘。因为不甘就这样放弃，所以一直还觉得自己是喜欢他的。直到现在她彻底抽离出来才看清，其实她早就没那么喜欢他了。

清夜听他这样说，气得伸手就要打他，“说正事呐，行不行我把你脑袋打下来！”

“别别别，我错了，错了，”江子衿嬉皮笑脸地与她道歉，想了想问道：“你和那雪娘都是鱼。要不……你去那湖里见见她？”

“我？”清夜指着自己，“我去见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