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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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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过药,木莲看着碗里混浊的**,那苦涩让人作呕的腥味弥漫了整个房间。下嘴之前,木莲深吸了一口气,将药猛地喝了下去,这个味道比之前的落胎药,还恶心了几分。

“喝完了吗?喝完了,跟我来,我给你看一些东西。”他拂袖,身形翩然,出了房门。

“你杀不了我!”他轻笑,俯身又勾起木莲的下颚,没有让她像刚才那样躲开,而是强悍地逼着她看着自己。墨色的青丝从肩头落下,扫过她的面颊,带着清新的香味:“因为,你不舍得杀我?你的心里,还有我!”若真的要杀他,在马车上,她便可以一道结果了他,而她没有。

“你错了,我心里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她闭上眼,无力地笑道,如果小妖精真的存在过,那便是在那寒冷的山洞里。那个时候的他,纯洁无瑕,没有报复的魔鬼,也没有利用她的心思,那个时候的他,轻声地说道,为夫之爱,此生不尽。来世不休。

她木莲和小妖精,都已经死在了那一刻。

“娘亲,你醒醒……”他跪在雪地里,轻轻地摇着那个女人,可是任他怎么呼唤,那女人依旧闭眼没有回应她,“娘亲,我们快走吧,他们追来了……”

泪水划过他稚气的脸,那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慌,他拉着她的手,大声地哭道:“娘亲,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不要丢下我……”幽深的林子,阴森的杀气中,这个哭声让人心碎。

“呵呵!你知道了啊……”他叹了一声,“还记得,我在江州说过什么吗?我说过,我要带你回京,要你看着,我如何毁灭燕氏,如何杀掉燕子轩!”

“你恨燕子轩的父亲,你杀了他,难道还不够?你若报仇,是不是已经够了?”

“够了?怎么可能够了!红色的曼珠沙华一旦开放,便会蔓延开来,永不停歇!”他起身,走到木莲身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颚,“而我,要你同我一起欣赏这样的靡丽奇观。”

男儿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漂亮的眸子突然一闪一丝震惊,连握着剑的手都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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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掠起,雪花狂舞,白衣女孩儿突然倒在地上,手里的莲花跌落在地上,她的腹部,插了一把长剑,黑色的剑柄上刻着几朵妖娆的桃花。而她身前,那个男儿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扬唇笑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那一瞬,他如墨的瞳孔突然泛着一种翠绿的光,仔细看去,像极了碧绿的湖水。

而他们中间,还躺着一个孩子,他正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年纪也不过八九岁。元宵的月亮,出奇地圆,银色的月光落在他乌黑的头发上,映出了他那张精致得让人窒息的脸,红色的桃花印记衬着他有些无助,恐慌的眼,让人没来由地心疼。

而他身边躺着一个身着白色狐裘的美丽女子,脸色似血苍白,似乎已经死了。

四目相对,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趴在地上,一手撑着雪,一手拿着和他身材极不相符长剑,黑色的剑柄上刻着几多妖娆的桃花,和他眉间的花朵相互辉映,而他身上那套白衣,已经被雪染红,一眼看去,似乎他穿的就是一件红色的袍子。

白衣女孩儿并没有理她,只是低头看着手里那朵木质的莲花,嘴角勾起一丝温和的笑意。

“我们快回去吧,这里好可怕啊!”粉衣女孩儿小声地乞求道,“我是偷偷带你出来的,爹爹将你关了五年,如果他知道,一定责罚我的!”

白衣女孩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睨了舒景一眼,不但没有听话地往回走,反而朝林子深处走去。

到晚上,他一直不曾来过,艳儿来了几次,送了药,让她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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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第三服药吞下去的时候,木莲只觉得头昏得不行,刚躺上床,眼睛便沉重得出奇,深深睡去。

“那你为什么要恨我?”猛地,他望着木莲,笑容从那绝美的脸上淡去,神色的瞳孔像繁星一样明亮,眉间却又让人心碎的惆怅。

那一刻,木莲的心突然停滞了一下。

蹲下身子,将舒饶的链子解开,扶着她走出了笼子,在错身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不住手!我还要,剥了她的皮,做成灯笼,挂在你门口,日日为你掌灯,时刻受火焰灼皮之痛!”

“颜绯色,你放了她吧?她已经这样了?”木莲声音软了下来。缩在地上的血人,似乎吓得只剩下最后一丝气力了,眼里似空洞,似恐慌,似无助。

“你心软了,难道你忘记了,她曾烧死了舒府,上下四十三口人,烧死了一直照顾你的香茗!”另一只手又是轻轻一挥,另一道红光闪过,这一次,是落在了舒饶的肩头,血,沿着红光溅了出来,滴在木莲身上。

“可是……”回头看着似乎已经被吓得失了魂的舒饶,木莲道,“她并没有杀到我!”

“你若现在不杀她,那她会一直找机会杀了你!木莲,现在,她是你的仇人,你忘记了,她曾经如何对你吗?”

“我不会杀她!”木莲冷声道,“你已经将她关起来,让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难道还不够吗?

身后有身影靠近,随即是熟悉的香味,木莲没有回头,便已经知道是谁。只是舒饶在看清她身后来人时,突然失控尖叫了起来,甚至顾不得身上的伤口,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像看到了鬼一样恐怖,恨不得将自己缩在墙角。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魔鬼,魔鬼!”舒饶断断续续地发出几个字,指着木莲身后的人。

他眼眸轻笑,碧水涟涟,伸手,将翠绿的玉簪递给木莲,冷声道:“杀了她!”

拳头慢慢地松开,木莲看着眼前的女子,只是觉得可悲,虽然讨厌她,讨厌她卑鄙,甚至现在她也有上前杀了她的冲动,可是现在,她不也是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吗?这样的她,活着比死还难受吧!而且,至于她所说的,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毕竟,她没有亲自经历过。

只是,舒心……她倒真的想知道舒心是谁?因为,一提到这个名字,似乎有无尽的记忆涌上来。

木莲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头发突然被什么揪住,身体砰的一声重重撞在铁笼上,疼得她抽了一口凉气。一回头,便看见舒饶一手扯着她的头发,一手拿着一支碧绿的簪子,正要刺向她的脖子。

“为什么?”

“因为你们舒府的人个个都是禽兽,特别是你的父亲!前朝大学士,舒致靖,却是一个真正的衣冠禽兽!贪恋我娘亲的美貌,不顾我娘亲怀有身孕,用他的权力打压戏班,将我娘亲抢入了舒府!可是,外人却看到的是,戏班无力维持,是舒大人好心收留了她,并且将她安置在偏远,不曾打扰!”她扬起下颚,嘴角有一丝血迹,“你知道为什么?是因为舒致靖也是个软柿子,怕你舒夫人大发雷霆,装作不打扰我娘!可是,只有他知道,他对我娘亲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到后来,逼得我娘生生地投湖自尽!但是,世人又是如何看事,说我娘亲不守妇道,和戏子纠缠,事情败露,无颜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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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得很快!”妖娆的唇瓣,吐出简短的几个字,让木莲看不出他到底有何寓意。目光在木莲身上再次游走一番,他坐在旁边的软榻上,讥笑道,“连心情也恢复得不错啊,我原以为,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或许会内疚一刻,不过这样看来,我是想多了。”

举着花瓶的手徒然地放下,木莲坐在床边,手不由得发起抖来,是啊,她亲手杀了孩子……呵呵呵,孩子。

他抬起妩媚的双眼,看着木莲,将她脸上的那份伤心,暗自地揣在了心底。

“住口,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是吗?你昏迷了几日,便什么也不记得了,还装聋作哑,甚至装傻,我原以为你是内疚,可是,待你嫁入轩王府之后,却奇迹般地好了,既然好了,你是不是该记起那舒府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舒饶双手紧紧地抓住护栏,眼中的恨意,让她的脸丑陋地纠结了起来,而那紧拧的眉间,却有一丝痛楚,“我真的恨,恨老天不长眼,那把火竟然没有把你烧死,你们舒府的人,个个都该不得好死,做尽了坏事,却把你留了下来!我不甘,我不甘!”

“那把火?”木莲冲上去,扣住了舒饶的手,“你说什么?”

两个女孩儿长得一模一样,是的,那个是舒景小时候的样子。

“舒心吗?你果真在这里。”舒景笑了笑,看着屋子里白衣女孩儿,伸手要去拉她,可那叫舒心的女孩儿去躲开了舒景。

“舒心,你是不是真的不能说话?是不是因为这样,爹爹才将你藏起来?”舒景不放弃,再次去拉住那个女孩子的手,却不料,那女孩儿只是轻笑了一声,再度甩开了舒景,仍旧不理,眼神有着大人才有的冷漠。

“哈哈哈,舒景,你真可悲,你永远只会自欺欺人吗?难道,你忘记了舒心!”

“舒心……”木莲单手扣在额头上,不知道为何,舒饶在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脑子像裂开了一样疼,似乎,她隐隐约约地,看见黑暗中,有一个小女孩儿,素白的衣服,清冷的面容,淡漠的眼神,那个小孩儿拥有远胜过她年纪的沧桑,而她面容的实际年龄不过五岁。

如此熟悉的场景……

木莲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女人跪在地上,双手双足被套上铁链子,关在铁笼里,而那女人,正抬着惊恐的双眼,看向木莲。

“舒饶!”木莲一惊,冲上去,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舒景?”舒饶打量着眼前这个白衣女子,悠然地大笑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没死,你是人还是鬼!”

舒饶……木莲立在门口,茫然地看了颜绯色一眼。

“想进去吗?”他扬起唇,“里面那个女人似乎很想见你,你不也是很讨厌她吗?”说着,他转身离开,红袍偏偏,独留下她一人。

昔日风光的宫殿,如今一片荒芜,不见一个宫女,而以往种满了奇异花草的院子,却是荒草横生。木莲缓缓地走进院子,便感受到一种阴冷,让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突然听到里面传来瓶子摔碎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的哭泣声。

是的,忠臣,亲王都被杀了,剩下的都不过是胆小怕死的鼠辈了,不,依照颜绯色的性格,估计那些也早就染红了桃花了吧……

是啊,颜绯色早就控制了这里,才有能力将燕子轩逼退到省河一带,遭受两面夹击。

燕子轩乃真龙天子,唯有他登上皇位,才能救民于水火。慧心大师死前的话再度在耳边响起,他说得没错,因为颜绯色只想毁灭天下,睁开眼,木莲眼中透过一丝坚决。子轩,若我真的能帮助你,请你坚持住。

这个是难得的好机会,木莲自然是不会放过,立马跟了上去,却又刻意地和他保持着距离。

身姿依旧俊美,却比以前的他,多了几分杀气和霸气,之前的娇弱姿态,在长时间的挣扎中还是掩藏不下去了。

穿过层层围墙,走过长廊,木莲有些熟悉地看着前面的大殿,这里,以前她来过,正是舒饶的宫殿。

扣住她下巴的手,缓缓地收回,他回头,脸上恢复了冷漠,转身对门口吩咐道:“艳儿,药呢?”

“什么药?”木莲警戒地问道。

“你不是要杀我吗?你刚杀了你的孩子,现在的身体,还没有能力杀我。我计划在下个月之前,将燕子轩的头颅挂在城门口,你若要救他,那就在这之前杀掉我!”

扭头躲开了他,厉声道:“如果预言是真的,那我一定不会让你得手!”

“你会怎么做?再次逃离我身边,去找燕子轩,还是待在我身边,杀了我?”

“我会杀了你!”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雪亮的剑影闪过,急速的剑气刺向他的后背,本能地,他抽出身边的剑,侧身挡住,可是,那剑还是生生地朝他压来,慢慢逼近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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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从她身体拔出,鲜血在剑出身体的那一瞬,涌了出来,染红了她小小的衣衫,她苍白的唇动了动,似乎不甘地看着头顶的男孩儿,终于,眼角划过一丝泪水。

男孩儿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她,俯身捡起那朵莲花,放在眼前看了一番,似乎很是喜欢。至少她在闭眼之前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温和的,像冬日清晨的阳光,而那时他的脸,也极其美丽,像极了那朵莲花。他收好剑,将身边的年轻的女子扶起,她已经沉沉睡去。

小小的手,扶着她的腰,刚站稳,又倒了下去,天空的雪,在风中飞舞,吹起了女子墨色的长发,露出那张毫无生气的脸,远处,黑色的身影越来越多,杀气越来越重。

而他,在恐慌之后,目光也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最后,落在了她手上那株桃木雕刻的莲花上。

身后有人影闪动,似又有黑色的人影追杀过来。

那白衣女孩儿,突然冲上去,一把抓住男孩子的手,道:“我带你走!”

雪白的地上,有血色的痕迹,一直蔓延开来,恍然看去,像是怒放在夜间那诡异的曼珠沙华,妖娆靡丽。

白衣女孩儿看到那血渍,步子没有丝毫的停留,稚气的脸上有成人才有的冷静,穿过片片树林,在幽静的林子深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空气,让她当即蹙眉。

那皑皑雪地上,躺着许多黑衣人,他们身下,红色的血染了洁白大地,红与白,极致交错,别样的美丽。

“舒心,你去哪里?”天空中飘着鹅毛般的大雪,大街上却非常热闹,红色的灯笼随处可见,喜气一片。

那个白衣女孩狂奔跑在人群里,她手里拿着一朵莲花,冬日大雪飘飘,莲荷早就枯萎,她手里的不过是用桃木雕刻的莲花,花姿优美,徐徐生辉。这朵莲花,是在经过元宵灯会聚集地,她见别人手里拿着,一声不吭冲上去抢来的。而她身后,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拿着灯笼不停地追逐,直到两人跑出大街,穿过小巷,来到幽深的林子。

“舒心,我们回去了。”粉色衣服的女孩儿看着幽深的林子,心里害怕起来,“你若喜欢这朵木雕莲花,我告诉爹爹,让他给你买。”

“我之所以不恨舒饶,是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她这个人!最多是提起她,我会厌恶!而你呢……”她低头苦笑,慢慢地走了出去。

颜绯色,你应该能明白为何我会恨你如此之深吧。

出乎木莲的意外,这一次颜绯色竟然对她救了舒饶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舒饶神志不清地昏睡过去之后,她竟然还看见艳儿将青鸟也送了过来。

“你到底在京城做了什么?”沉默的空气中,传来木莲的质问。

“你觉得我做什么?”他笑,媚眼如丝,却让她感觉不到丝毫的笑意。

“你控制了皇宫是吗?”

“颜绯色,你疯了吗?你难道非得要她死吗?你要杀她,就给她一个痛快,何必这么折磨!”木莲推开他,干脆挡在了舒饶面前。

“你不恨她吗?你不是要为舒府报仇,要为香茗报仇吗?”

“我不恨她。”木莲摇了摇头,同情地看着舒饶。此刻的她已经被毁容,失去了地位,失去了丈夫,什么都没有,恨她有何用!

“不够!”笑意染过他精致的面容,他手伸向那铁笼,随着哐的一声,铁笼被打开,他走进去,立在舒饶面前,回头看向木莲,

“难道你忘记了,在很早之前我曾说过,我要将她抓来任由你玩弄吗?我说过,如果你不喜欢她的脸,那我就毁了她的脸。”话落,他手腕一挥,红光掠过,笼子里再次传来舒饶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道血红从她眉心划过,血溢满了她整张脸,恍然看去,似乎她的脸被切割成两半。

“颜绯色,你住手!”木莲骇人一惊,冲进笼子,死死地扣住他的手。

“什么?”木莲看着颜绯色,脸色顿时一白。

“杀了她!刚才,她想用这个簪子杀你。你忘记了吗?”眉眼弯弯,他的眼神看起来如此纯真无邪,和婴儿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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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我们一起死吧!”舒饶露出邪恶的笑容,高高地举起手,将那簪子朝木莲的脖子刺去,冰凉的簪子碰到木莲皮肤的那一瞬,大殿门口闪来一个阴影,瞬间压迫而来。

“啊……”耳边是舒饶凄厉的尖叫声,那脖子处的簪子突然腾空而起,嗖的一声,飞向大殿门口。

木莲回头,看见舒饶跪在地上,满手是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一大片衣衫,而她的身体也因为身体的疼痛而瑟瑟发抖,那双昔日高贵冷傲的眼睛,此刻只有痛楚和害怕。

揪着她衣衫的手,猛地颤了一下,木莲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泪水的女子,心没来由地一疼,在舒饶近乎绝望的眼睛里,木莲看到一种绝望和痛不欲生。

“天下的人,都是瞎子!所以我决心报复,我要让你们舒府的人个个不得好死!还有你……”她猛地指着木莲,“舒景,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人?胆小懦弱,弃自己的妹妹于不顾,而可耻的是,你明明许配给了燕子愈,却念念不忘燕子轩,甚至不惜勾引他,你以为你做的这些我不知道吗?若不是为了报复你,你以为我真的会甘愿入宫吗?”

说到这里,舒饶突然跪在地上,仰头哭了起来:“我费尽心机,用尽手段,可是,到今天,却得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下场?这苍天就是不公平!哈哈哈……而你,你却好好地站在了这里!”

“我说,那把火竟然没有将你烧死。我精心策划的火,烧光了舒府,却把你这个贱人留了下来,我不甘心!”

“啪!”屋子里,响起一个脆生生的耳光,木莲收回火辣的手,将舒饶一把揪过来,摁在铁笼上,“你把火是你烧的?”

“呵呵呵……是我烧的。哈哈!”

“舒心,你想不想出去。今日是元宵,爹爹他们都去宫里了,我可以带你出去,你要和我走吗?我带你出去玩?”似乎,对这个不说话的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儿,舒景有莫名的好奇。

恶心,反胃,木莲扶着桌子,看着一脸狞笑的舒饶,脑子里的记忆渐渐清晰,像潮水般席卷而来。

“怎么了,舒景,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因为好奇,你把那个藏在舒府五年的不祥妹妹偷偷地带出了府。却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外面,让她活活地冻死了,记得吗?可是你,你那个禽兽一样的父亲,非但没有责怪你,反而将她的尸体,弃之于荒野。哈哈哈,因为,她一生下就被人意为不祥,认为她会是导致天下大乱的妖女。”

“怎么?你记起来了?你以为,舒府就这样死了,世人都不知道了是吗?她是你的孪生妹妹,可是,是你弃了她,让她惨死,你还记得吗?”舒饶肆意地笑道,“不要以为这些年,你装傻充愣,我们就不知道了!你们舒府的人,个个都如此卑劣!哈哈哈哈……”手里的链子不停晃动,发出刺耳的声音,舒饶苍白的脸上有一丝凌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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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舒心!”头痛欲裂,木莲后退了一步,似乎又看到另外一个女孩儿,粉色的衣服,穿着华贵,眼神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白衣女孩儿。

“舒饶,你疯了吗?我自然是人,你怎么会被关起来!?”木莲伸手摸向她手腕处的铁链,才发现她身上到处是血痕,身体十分虚弱。

舒饶反手打开了木莲,眼中透出恨意:“你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你这个胆小鬼,懦弱的人,你这个害死自己亲妹妹的可悲女人!”

“你说什么?”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舒饶!”木莲跑进去,推开那厚重的门,顿时呛人的尘埃迎面扑来,“咳咳咳,舒饶……”

似乎听到了声音,里面那个声音顿了下来,随即发出一丝惊骇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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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的压迫突然从身后逼近,木莲脚尖一点,旋身退避到床边,随手拿起旁边的花瓶高举在胸前,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来人。

他负手站在离她三尺的地方,挑眉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手上的花瓶时,如墨的凤眼**起一丝落寞,瞬间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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