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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2页)

“昨晚。”他瞧着她略显惊慌的眸子,心里一怔,柔声道,“对不起,我昨晚没有赶回来。但是……”

“没赶回来?你说你昨晚没有回轩王府,哈哈哈。”她苦涩一笑,难以置信地看着燕子轩,本来她想骂他,想打他,想说他竟然做事不敢承认。

但是,她没有,只是傻看着他,眼中有一丝难耐的绝望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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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一切都会好的。昨晚,我的确是有事,没法赶回王府,让你一个人害怕了。”话音一落,燕子轩突然觉得怀里的人颤抖了一下,随即僵硬不动。

木莲脑子轰然一响,茫然地抬起头,看向燕子轩,颤抖着声音道:“燕子轩,你说什么?”

她以为,她能想得通,能当作被狗咬了,但是,不行,她做不到。舒景的心是爱着燕子轩,可是,她木莲不爱。紧咬着唇,她努力不要自己哭出来,只是含着泪水瞪着他。

“舒景,你怎么了?”他完全迷茫了,今天的她,情绪过于失控,完全不像平日的她。

“不要叫我舒景。我不是舒景,舒景死了,死了。”她像疯了似的推掉屏风,掀翻周围的一切,试图找到什么东西平衡自己内心的不满,宣泄自己的不甘,身体顿时失去重心,她踉跄了几步,抬头望着外面明亮的院子,如果可以,舒景,我现在可以离开吗?

展青。她点头一笑,只要她愿意,她同样能将他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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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吗?那几日可是我姐姐在照顾我,我可不想变成忘恩负义的人。而且,我顺道可以转告姐姐,王爷您对她的心思。”

“舒景,休得胡乱说。”燕子轩生气地打断她,心里隐隐作痛。难道他这几日所做的,她都看不出来他喜欢她吗?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他对她一步步的沦陷?

“那王爷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而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喜欢、心疼舒景,而那个女人在一定程度上也吸引了他,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的那种独有的神秘感吧。

“是吗?我可是听我姐姐说,王爷几乎每天都会去花满楼,而且每次都会有丰厚打赏,看得出,王爷很喜欢我姐姐啊。”作为一个经过训练的卧底,要懂得如何转移话题,转移目标。

燕子轩刚沉下去的脸当即一红,有些狼狈、有些尴尬地看着木莲似笑非笑的面容,像一个偷窃被抓个正着的小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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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你认识她?”燕子轩显然惊得不轻,但细细想来,她们俩本该是认识的,不然那个女人第一次看见他,就讥笑他休妻,以至于每次看他,眼神里都是那么不屑,有藐视,有厌恶,曾一度让他认为她就是舒景。原来,这一切都是这样的。

“当然认识。”

“舒景,他昨晚是不是来过?”手轻抚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燕子轩试探地问道,不然,她怎么突然一夜之间好似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

身子一僵,木莲摇了摇头,道:“没有。”

现在她所面对的是她个人和颜绯色的私人恩怨,不想任何人插手。

这句话,不是燕子轩说的,而是那魔头说的。昨晚,将她非礼强暴的是,那个笑容鬼魅,眼神却冷如寒冰的魔头。而他,也是那个中秋之夜,血洗京城、人人闻风丧胆、听者变色的颜绯色。

竟然是他,为什么会是他?

纤长的指甲深深地掐入手心,那尖锐的疼痛却掠不走她心里此刻丝毫的恐惧和迷茫,还有屈辱。

“舒景,你疯了,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若是去找他,只会死路一条。”

“既然知道,那你就告诉我,你知道的,不然我宁肯死,都要弄个明白。”那种不明不白的感觉就好似心里压了一块石头,让人喘不过气来,原来她身上竟然还发生了她自己所不知道的事。

“哎。”他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将她搂得更近,小声道,“他说,你是他的娘子。不过,都是他乱说的而已。”

“颜绯色是个疯子,他说的话,都是疯言疯语,我们不必计较,先喝药吧,你气色还不是很好。”

“不要岔开话题,他到底说什么了?”牙齿在咯咯作响,为什么问一个问题,要费这么大的劲儿?却又不能像审讯犯人一样,将他嘴撬开,把想知道的都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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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木莲如此淡漠又讥讽的表情,燕子轩先是一愣。昨晚,长江以南他属下的一部分人突然遭到偷袭,他为这事忙了通宵,没有来看她,守着她吃药。

他以为,她生气了。

“喝药了吗?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说罢,他走上前,伸手想要揽住她。

“为什么我没有任何印象?”

“因为颜门是妖魔邪派,特别是颜门门主颜绯色精通妖术,能蛊惑人心。我们一直担心,你可能中了他的妖术。不过,不用担心,明日我便带你去普陀寺见慧心大师。”

“等等,你说他会妖术,可是为什么要带我走?我和他什么关系?”她怎么就无法将自己和那个嗜血魔头连在一起呢?

在救白衣之前,她一直躲在一棵树后面,隐隐约约地曾听到过这个词,而那个身穿红袍,墨发如丝,手持长剑的人,的确像血池里走出来的魔头。

“你想起来了?你还记得那天在林子里,是他将你带走的吗?”如果说她真的中了那魔头的妖术,她的记忆应该不是很齐全,但是如果刺激到她神经的话,或许能够想起一点零星的片段。

“你说的那个魔头是不是身穿红色衣服,走到哪里都有好似血染的桃花在飞舞?”

她必须将他找出来,必须。

燕子轩心里顿时一惊,看着木莲痛苦的样子,嘴里不停地问,是谁,是谁。展青的话再度浮现在脑海里,那么一刻,他感觉到那个魔鬼来找过她。

“舒景,那个魔头是不是昨晚来找你了?”他拉住似乎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她,焦急地问道。

她好歹也是受过军事强化训练所挑选出来的人,为了任务,常年歇息在社会最阴暗、最危险的地方,对任何危险的和可疑的人都有相当高的敏锐度和分辨能力。

可是,如今她被人强暴了,她竟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如此可笑和屈辱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她身上,她觉得不齿,对不起自己。

那么一刻,她情愿那个人是燕子轩。至少在道德上他是她名义的丈夫,至少是“心里”爱着的那个人。

她清晰地记得,在晕倒之前,她曾咬过他。

可是燕子轩身上竟然没有这个牙印。

那昨晚那个人到底是谁?

“既然担心我,为何昨晚你没有考虑到我身子不适?”她冷冷一笑,眼中尽是鄙夷,不知为何,此刻面对着这个男人,她连骂他的气力都没有。

如果是以前,她定冲上去,将这种人渣毫不犹豫地大卸八块。

可是,现在她不想,不想看到他,不想和他吵架,觉得浪费口舌,她不想和他计较,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当作是被狗咬了。当时新婚之夜,她不是也差点被他强暴,还差点当众被羞辱吗?想到当时,要她在下人面前表演自己有多**贱的时候,木莲倒觉得昨晚他给她留了些薄面。

因为,她虽然讨厌燕子轩,但是也知道,燕子轩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撒谎的,而且,她也看得出来,他的确是没有撒谎。

“舒景,昨夜真的有要紧的事情……”

“哈哈哈。”手颤抖地抚摸上他的衣襟,用力一扯,露出他宽厚的肩膀,而那里,没有任何被咬过的痕迹。

伸手覆盖在她苍白的脸上,指尖温柔地掠过她沾着泪水的眼角,他叹了一口气,深邃的眸子里盛满着对她的歉意。

“燕国可能要发生大事,我们有可能过段时间要离开京城……最近,去哪里都要格外小心。”战争就意味着颠沛流离,现在他被燕子愈困在京城,走的时候,自然不能落下她。现在,他和燕子愈的关系,就像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大海,波澜无惊的海面下,事实上早已暗潮涌动,战争也早已经开始。

“我不是问你这个,你说昨晚,你去哪里了?”

如果可以,舒景,我现在将身体还给你。

腰肢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揽住,随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紧搂着她,在她耳边安抚道:“舒景,不要担心,那个魔头不过是对你使用了妖术,明日,明日我们就去找大师,请他早些出关。”

“燕子轩,我恨你,你放开我。”她用力地挣扎,却无奈他的手臂坚硬如钢铁,让没有恢复体力的她毫无反抗之力。

“不同意,现在京城即将有大事发生,到处都很危险。”

“可是,你知道的,你关不住我。”她挑衅地说道。

“那让展青陪你去。”

“舒景,你想多了。本王若非有要事,也不会去花满楼。”

“我懂。男人嘛,风流快活就是他的本性。”她淡然一笑,随即看了看天色,“不过听说前几日花满楼被王爷的人给包围了,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如何,刚好,我想出去走走,顺便去花满楼看看我的莲姐姐。”

“你想出去?”

“滚,不要碰我。”她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眼中射出仇视的目光。

“昨晚……”他面色有些尴尬,开口想要解释,幸而在他进来之后,那些下人早就退了下去。

“不要提昨晚,永远也不要提昨晚。永远不要提。”她咬牙咆哮道,那么一吼,身体内部好像再次被撕裂开,因鲜血在澎湃,让她根本站不稳,只能斜靠在屏风上,竭力地控制因为怒火而发抖的身体。

“如何认识的?”

“王爷好像对我姐姐感兴趣?”她回过头来,黛眉微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莫不是,真的爱上我姐姐了?”

“本王绝无此意。”燕子轩脸色一沉,慌忙避开木莲探究的眼神,心里莫名的恐慌。现在的舒景和花满楼的木莲是不同的两个人,却各有特点。舒景倔强高傲,好像一朵不染尘雪的梅花,而那个女人风情妖娆好似一朵带刺的罂粟花。

“那你记得,那晚他将你带走之后发生了什么吗?你怎么回来的?”这是缠绕了燕子轩好几天的疑问,为何花满楼那个女人如此肯定她回了王府?难道那个莲姑娘和颜门有关系?

脑子顿时一清,木莲意识到,现在燕子轩在探她的底。抬手推开他,她转身走到窗户边,深吸了一口气道:“事实上,我也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醒来的时候,人还在那个林子里,身体很痛,又害怕,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身体很痛,于是我就去花满楼找我莲姐姐,不敢回王府。”

如果到这个份儿上,她还说自己和木莲没有关系,那燕子轩必然会怀疑她和那个魔头是一伙的。至于她刺伤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她也可以顺手推到魔头的妖术上。

她不过是见过他一次,他差点切掉了她的手指,差点杀了白衣,差点毁掉了小妖精的镯子,凭什么就成了她的丈夫?竟然对她使用妖术,在夜里将她强暴。

颜绯色。

她咬牙默念着这个名字,紧握的手越发地用力,她发誓,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娘子?

整个人好似被雷劈中了一样,她木然地站在那里任由燕子轩抱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心乱如麻,心里堵得发痛,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燕子轩嘴里的那一声娘子,好似一针毒汁一样,注入了她本就混乱的脑子,此刻,她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昨夜,那人说,你是我的娘子。

“你不记得不是更好吗?”她不记得,就再次证明颜绯色是在胡言乱语,他和舒景没有任何关系。

“不好。你若不说,那我就亲自找他,问个明白。”

说着,她推开他,想要往外走,却又被他拉了回来。

“这……”燕子轩脸上浮起一抹难耐,张了张口,却不想说下去。那魔头的话怎能信以为真呢?他说舒景是她娘子,那明明是浑话,舒景是当今轩王妃,谁人不知啊。

“这……这什么,你快说啊。”

这燕子轩吞吞吐吐的样子,一定隐瞒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或许是她中了什么狗屁妖术所忘记的一些东西。他的掩饰,只能暴露他的心虚,从而让她更加渴望知道。

燕子轩一愣,心里更加恐慌,此刻木莲的表情告诉他,她知道那个魔头,但是不认识。

“你想起来了?”手轻柔地放在她肩上,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将神情有些恐慌和呆滞的她紧紧地揽在怀里。

脑子更加混乱,木莲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一阵烦闷,为什么她不记得当时那个魔头带走了她,甚至她没有印象他那晚出现过。她只记得燕子轩狠狠地给了她一掌,随即她便失去了知觉。

“魔头?你说什么魔头?”

“颜门门主——颜绯色,是不是来找你了。”不安在胸口弥漫,那个魔鬼来自西域,神出鬼没,要出入轩王府,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颜绯色?”她松开手,指尖用力地掐着太阳穴,觉得脑子疼得厉害,“你是说,颜门?”

而对方是谁?

“是谁?”她揪着自己的头发,试图让自己在模糊的记忆中找出一些答案,不然她以后的一切,都会被这个无法擦去的污点所影响,那种耻辱将会伴随她一生,“那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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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她勉强一笑,一把推开他,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她真的想不到,那个男人是谁,“昨晚你没有回来。那是谁?那是谁!”

她没有丝毫印象,她木莲被人夺去了身子,竟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可是,昨晚,那个人明明说,你是我的妻子。

现在她的身份,她现在不就是燕子轩的妻子吗?而这王府,又有谁能这般大胆地闯入她的厢房。

这个身体是舒景的,那就当成全了他们吧。

现在,她要做的,是早日拿到白衣所要的东西,然后离开。

离开这该死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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