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面前有一个两难的选择:要么确认自己疯了,要么确认这个世界疯了。最后我选择了相信自己,这世界关我鸟事。
“好吧,”我一面说,一面把手里的薯条插进了鼻孔里,“讲讲吧,你是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就是我表现静气的时候。我不动声色,把眼前的怪人领到快餐店里,给了他一份汉堡。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问,“这年头行为艺术太多,我已经审美疲劳了。”
他微笑着摇摇头:“何必呢?你心里已经充满疑虑了,还非要做出掌控全局的架势,这样你连发问都会没有底气。”
“那你至少得提供一下证明,”我说,“就算你要声称你是拉登的儿子,也得把亲子鉴定报告拿出来吧。”
“还需要证明么?”他回答说,“只有你一个人看到了我在眨眼,而且我保证你此后一直对此念念不忘。拉登的儿子是什么?”
他说对了,我为此事两次差点骑着车撞上电线杆。当时事情发生在一瞬间,绝不会有第二个人发觉我的举动,更加不可能揣测到我的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