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怀沙’蹲在地上好奇地戳着被捆住的那团东西。
“等日出。”鱼藻重新躺回房顶,被那一汪水砸坏的房顶完好如初。
鱼藻睁开左眼,‘怀沙’抄着他的鞋正指着那一汪水骂,察觉到鱼藻的目光,那一汪水迅速爬下房顶消失在夜色当中。
“有床不睡,你没事儿吧,我平时要是能摸到这么舒服的床那可就要烧高香谢神仙了,”‘怀沙’叉着腰,“跟你说话呢,刚才那是什么玩意儿?”
“你不害怕?”鱼藻坐起来。
‘怀沙’坐下,拿起筷子就要狼吞虎咽,鱼藻敲了敲桌子,“你是东皇皇子,不是路边乞丐。”
‘怀沙’撇撇嘴,“是,东皇皇子,吃个饭也不痛快。”
学着鱼藻的样子小口吃,慢慢嚼,一顿饭越吃越饿,干脆不管不顾吃个痛快。
二皇子看了看殿外,“我总觉得国后娘娘存有异心……”
“你胡说什么呢!”三公主蹦起来,“母后对咱们多好啊,虽然没有一个是母后亲生的,可你们想想,咱们几个平日吃穿用度哪样差了?十六和十五早就赶出宫去了,咱们几个还吃住在宫里。”
“司厉郡主觉得如何?”四皇子心眼儿多,先问鱼藻的意见。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我们都有?!”三公主冲到鱼藻面前举着胳膊给她看。
“不用吃药,去那口井里打水洗澡就没有了,”鱼藻晃悠着身后的椅子,“解芳轩的井里关着一个妖道,他叫怒常丹,异域人,曾在御前表演金龙飞天。
他来后不久,栎阳频发活人失魂之事,卢定卢大人当年在国都做城监司,拿了怒常丹一个现形,请了悟道山高人把怒常丹封在宫内一口水井中,这驱魂斑是他的手段。”
“切,不知道了吧,爷……咳,”‘怀沙’坐下来,“我当那啥的时候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我命大,一次也没出事儿,四两手他们就不行了,有一回偷到一个阴气森森的家伙身上,两只手也不知道沾了什么,回来没几天就剩下四两肉了,算是废了。”
“哗”地一声,一面水墙砸在鱼藻和‘怀沙’刚刚坐着的地方,砸的那一片儿的砖瓦都碎成了粉末,那东西没走。
“你想玩儿,我就陪你玩玩儿。”鱼藻手中飞出一根绳索,三下两下捆住了那汪水。
夜至三更天,‘怀沙’在西厢房睡下,鱼藻闭着眼躺在房顶上,一汪水从房后的解芳轩涌出,顺着墙根儿爬到房顶上。
鱼藻听见了瓦片被重物压裂的声音,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
“我去,这是什么东西,还不滚!我喊人了啊!”
鱼藻看着门外,来时不过刚黄昏,这会儿天色竟然已经黑下来,有宫人端着蜡烛进来掌灯。
“该吃晚饭了,明日再议。”鱼藻拿走一名宫人手里的蜡烛照亮,‘怀沙’摸了摸鼻子跟上鱼藻。
广安阁在僻静处,鱼藻喜欢安静,宫人已经煮好饭菜,正要出门去寻。
“有人要害几位公主和皇子?”‘怀沙’表情夸张咋咋呼呼地问。
“你倒是好了,”九皇子整理好衣衫,“听说你东皇那几位皇子也不是吃素的,等你回东皇去,少不得与我们一般。”
“可……谁敢害咱们呢?”五公主皱着小脸儿,一脸忧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