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走开,你们这帮怂货!怎么跟我大哥说话的呢?”
这时,人群后方,陈孟美一脸嫌弃的挤了出来,走到许言君身边,小声悄悄道:
“许兄,看样子你还不知道昨日这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吧?”
“许爷爷……我上有老下有小,娘亲还等着我回去光宗耀祖呢!您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别过来,我害怕!”
打头的候补秀男哭丧着脸求饶道。
许言君很是无辜:“你这话从何说起,我这个人向来与人为善,好端端的怕我干嘛?”
只是一个照面,前脚刚踏进门槛的候补秀男跟见了阎王一样,立马又把脚收了回去,转头就准备溜。
许言君当时就不乐意了。
自己这么一个集才华与美貌于一身的绝世好男儿,这帮家伙怎么天天就知道针对自己。
从桌子上一直到窗边,还有一串小巧的猫脚印子。
许言君一眼便认出了这脚印是那只被自己误认为是妖族的白猫。
“……”
敢情是把自己当灾星了……
这时,陈孟美继续傻呵呵的补刀道:“许兄,如今宫中都已经有传闻,说别人写诗要名,你写诗要命。”
“还怀疑你会做法,这胆子大到敢公然给女帝陛下带绿帽却能全身而退,一定是用了什么巫蛊之术把灾祸转嫁到宋慈那倒霉老头身上去了。”
“怎么说?”
“除了封杀令外,昨夜宫中禁军和凤翎卫两波人马双双去了宋慈那老头,哦,也就是教授我们文修课的教习府中,然后把他抓起来了,所以今日的文修课取消了,改成武修课了。”
“……哈?”
翌日。
许言君是被一股嗖嗖的寒风冻醒的。
他原本准备打算去宫中的坊市看一看有没有冷蝉口中的百年沉水木。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许言君顿时满头黑线。
“听说我昨天写的那首诗被当成情诗,广为流传,还被下封杀令了?”
陈孟美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许兄,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呃……”
那候补秀男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敢回答,但眼神中的那抹坚决却是丝毫没有动摇。
一副你敢过来我就敢当场自杀的架势。
“诶诶诶,都不许走!”
他一声暴喝,院落大门口的几个候补秀男动作顿时僵住了。
进也不是,退也不敢,就这么愣在原地,冷汗大滴大滴的从额间冒出来。
“妈的!这死猫千万别被老子逮住,否则高低得给你阉了!”
许言君对着自己被洗劫一空的屋子,无能狂怒了一阵,才骂骂咧咧的出了门。
一走到庭院,打门口处,一众候补秀男正好从外面的宫道上陆陆续续的走进来。
这下许言君真的有点惊到了。
乖乖!随手写的一首诗,居然直接把老师送进去了?
他现在终于有点明白过来这帮候补秀男究竟在怕什么了。
结果刚一从床榻上起来,便看见了半开着的窗户和一片狼藉的桌子。
昨夜刚买来的两只烧鸡,只剩下一堆被啃得极为干净的鸡骨头和几块原封不动的鸡头、鸡屁股。
两个精致的糕点盒子,封盖散落在屋内的角落处,盒内则是空空如也,连一丁点糕点渣子都没能幸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