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落驾着马车,这一路上都听着小姐在车内的一路抱怨。但他并不知小姐嘴里的抱怨说的是何意。
新竹进来,“小姐,这是怎么了?这华服被这么踩着多可惜。”
“什么?你说他可惜!哼,送你了?”
拓跋峻知道他的用意,他这个弟弟从小就有严重的洁癖,从来不与任何人亲近,就算他这个亲哥哥,都难以靠近。
但他相信人已经送到他的王府,许是日久便会生情吧。
他与云峥之事,唯独没有瞒着他。他一直都知道的,当初告诉他真相时,他是一心想着让拓跋觞坐这个皇位,他与云峥浪迹天涯,隐居山野,过他们一直都向往的散人生活。
闻言,拓跋殇这才抬头看皇上。
庸庸懒懒,慢条斯理的道:“我不会碰她。”
这五个字听在皇上耳中就像惊天炸雷一样。他以为自己这个弟弟也与他一样,不喜女色???
“对啊!母亲说的对呀!那个小贱人是什么身份?就凭她也配做殇王府的女主人。哼!”
皇宫内;
御书房中,殇王慵懒的坐在靠椅上,手上摆弄着出宫玉牌,也不抬头看皇上。从进来坐在这里一句话都没说过,这让皇上有些摸不到头脑。
翌日一早,文婆婆从外面买菜回来,便脸上露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文婆婆也没敢进屋,与琴儿站在外面偷偷的问着七落,到底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而七落哪里知道,只是摇着头说不晓得。
殇王回到王府,便收到了小院儿的消息。听到那女人将自己送她的华服,放在地上一顿狂踩之事,嘴角不由得轻轻勾了勾。
看来他果真是好大的胆子,既然不想嫁,还要在殿前装着样子朝皇上谢恩。就她这性子,还真是难为她了。
白静瑶回去后,大闹了一夜。
而得知赐婚之事后,而杨岚则是没有他这般气恼,反而是心中一个大病驱除一样。
心中暗暗窃喜,还好嫁给殇王的是那个小贱人,保不准嫁过去没几日便是一具抬出来的尸体。
说罢,她弯腰抱起地上的华服,一下子塞到了新竹的怀里。
心中有些吃惊的看着小姐的行为。无念见她不走,气轰轰的道:“怎么?衣服都给你了,还不走,快点抱着它出去,不要让我再见到它。”
新竹不知道小姐是怎么了,但她看得出小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赶紧抱着华服出门,跑到水房讲着被小姐踩脏的华服一番清洗,晾晒。小姐虽说是送给她了,她可不敢要这么华贵的成衣。
殇王离开,皇上便径直去了岳华宫......
无念回到小院后,气轰轰的,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将那一身华服,没好气地脱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又用力的踩上了几脚。
“都是你惹的祸,都怨你,都怨你,都怨你!”
“弟弟你知道的,我与云峥之事无人可改,我拓跋家的香火不能断在你我身上。朕这辈子唯一愧对的人,只有云峥与皇后二人,皇后为了她的家族委身于那个位置上,而云铮与我之间,是他一直在付出,在为我付出着,我却不能与他携手天涯,过我们想过的日子。你知道的,这皇位并非皇兄真的想坐在之上。但这都是你我兄弟的命。”
“我,不会碰的。”
还是这五个字,说罢,起身便朝外走。头都不回的径直出了大门。
“弟弟,你是怪皇兄今日为你赐婚之事吗?”面对这个同胞弟弟与云峥这两人时,他一向都是好脾气,没脾气的。
殇王仍旧不语,还是继续摆弄着手上的,出宫玉牌。
“好好好,皇兄跟你认错,今天之事是皇兄自私在先。”
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入了王府后会是什么样子?想到这,不免心里充满了好奇感与期盼感。他不知有多久没有对一件事这么好奇过了?
想来许是太过无聊,在京中的生活真心没有在战场上肆意快活。那个皇位那个牢笼他才不要,所以说皇上与云争之事,他不管也管不得。
但是想把枷锁困在他的身上,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那殇王是谁杀人不眨眼的人,满朝文武何人见过他的笑颜过?嫁给殇王为妃,还不如嫁给一介武夫为妾来的好。
“瑶儿啊,这有什么好气的,你想那殇王府,可是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弃女所能驾驭住的地方。保不齐哪一天刚嫁过去,就会变成一具尸体,抬出来喂了野狗,就连入驻王陵的资格都没有。现在皇上还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那殇王也不知她的来历,若是哪一天知道她的生母亲是被白远程休妻的女人,可想而知那个小贱人的下场得有多惨。”
听杨氏这么说,白静瑶也不哭了,反而一张脸变得极其阴毒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