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远程说话,一边旁坐的杨氏赶紧呵斥道:“胡言乱语,你父亲面前岂能有你这般胡言乱语。”
杨氏刚刚不知给白静瑶使了多少眼神,可她就是不看自己。
就在这时,满屋子人谁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夜无念上前,朝着白静瑶的脸狠狠就是一巴掌。
“无念啊!你回来了?”白远程一副慈父之色。
“嗯。”无念只清冷的嗯了一声。
白静瑶看她这副倨傲之色,若不是父亲在,她一定冲上去撕烂她那张嘴脸。
刚一进去,便看到跪在地上的那几个找事的丫鬟婆子们,一边站着哭哭啼啼的白大小姐。
见无念进来,戏精白大小姐便大声凄楚哀嚎起来!揉揉弱弱扥样子就像马上就能哭晕过去一般。
“父亲,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那夫妻二人满眼惊异之色,对望了下,便双双朝着无念各鞠上一礼。
高员外本想留无念主仆在家里用过饭后在走,无念无功不受禄,吃人嘴短,便与新竹离开了。
主仆二人坐着高家马车,一路送到内城门前便停下。
“夜无念,我要杀了你!”
说罢,便朝着无念冲了上去。
无念哪里会任她抓扯自己,左挪右闪,便轻松避开。
“啪啪啪······”连着几个巴掌搭在白静瑶脸上。
杨氏赶紧起身,欲上前,却看到一边白远程仍旧刚刚那副冷脸,看着自己女儿被打,却并没有制止的意思。
一家之主没有动,她这个侧室更是不能上前,手在椅子扶手上狠狠攥紧拳头,涂红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
“既然姑娘有此意,那恭敬不如从命,待日后夫人真有了喜事,我夫妇定会登门道谢!”
这时,一边般笑颜不语的高夫人道:“还不知姑娘是那户人家的小姐?若是日后有个急事,也好能够找到人才是。”
无念朝高夫人甜甜道:“实不相瞒,小女乃内城白府之人,因自幼在为求学,前几日刚刚回京。高夫人叫我半梦就好!”
那一下子,直接将白静瑶的脸打歪向一边。白静瑶有些懵,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刚刚是被小贱人打了吗?
“你个小贱人,我——”不等她骂完,“啪”的又是一巴掌扇在另一侧。
“夜无念,你个贱人,我——”
“夜无念,你摆着一副清高样子给谁看呢!你个贱人,还不是个弃妇所生的野种。竟敢在我父亲面前摆着臭脸,我父亲可是当朝一品大员,其实你这等贱民能轻视的?贱人生的野种,就是野种。快些给我滚出白家!”
白静瑶越说越生气,她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再看向白远程时,那张老脸已经黑的不能在臭了,白静瑶心道,一定也是被小贱人所作所为起到了。
白远程看着一脸冷漠的夜无念,不知怎的心里刚刚那团火却消失不见。
他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打心底就是偏向夜离荛那个女人 的,就算如今是无念的错,他竟也不会因此动怒,而是看到她就让自己想到被自己赶出家门的爱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总不能在面上做的太过明显偏袒。
那驾车的小厮看着无念拿出腰牌进了内城,这才放心回去复命。
高家夫妇一听那女子果真住在内城,一个心便信了十成。这才拿着药方让人去抓药回来。
主仆二人刚回到白家,便被人叫到主院厅堂内。
“够了!”白远程一声怒喝,白静瑶瞬间定住身子,再也不敢放肆。
“无念,这一地的人,都是你打的?”
一听老头子这是要给他宝贝女儿做主来了?无念嘴角冷冷一勾,十分不懈道:“是,都是我打的。想欺负我这个没娘的野种吗?对,我就是他们一个个嘴里的野种,既然是野种,为何白大人还要将我从梧州叫回来作甚?既然是野种,为何又要承认无念是白家嫡女?白大人可知他们是在哪里被打的?又是如何被打的?又是为何被打的?”
此时的白静瑶若说被打傻,还不如说是难以置信的被吓傻。
带她缓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打倒在地。
屁股上的疼让她瞬间清醒过来,两边脸颊已经被打的红肿。
高员外一听,瞬间肃然起敬,本坐着的身子突然起身,有些难以置信看着无念,道:“难道小姐是当朝吏部尚书白大人府上的千金?”
不等无念说话,新竹却是笑颜如花般,抢着话道:“正是,我们小姐乃白尚书家的嫡女。”
无念虽有些不满新竹插话,但看来这小丫头甚是因她乃嫡女的丫头自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