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那名饮过河水的俘虏,开始高烧不退,嘴里满是黄色的水泡。不出一日便死去......
姚神医仔细检查过那人的尸身,并没有试出中毒迹象,可明显不是普通病症身亡!但死者的双目均为赤红,犹如被血池浸泡过一般。更像是疫症所致!
那名俘虏死后,为了验证这河水真的有毒,殇王再次让人寻来一条大狗,让狗子舔舐同一桶河水。
她这才从自己思绪中回过神,“哦!母亲是在想昨日将军府送来的帖子。瑶儿啊!那将军府的少将军一直倾心与你,其实那少将军人真的不错,在这丰京众公子中,也是才貌双全之人,瑶儿你······”
不等话说完,白静瑶便打住她的话,“母亲,瑶儿说了,这辈子非殇王不嫁,日后母亲莫要在女儿面前再提及此事了。”
杨岚现在对她这一直骄纵养大的女儿满心无奈。那殇王是何等男人,这世间想必没有哪个女子可以驾驭得了吧!
如今并非只是夜无念回来这件事让她头疼,而是这么多年,自从那个贱人带着小贱人离开后,这白家也安静了这么多年。却不曾想,在一年前,她从没想过老爷会背着她带个女人回来。
这一年来,老爷来她的屋里次数屈指可数。
这一年到头来,老爷每天都宿在那个狐狸精房里,想必用不了多久,那狐狸精保不及给老爷生了个儿子,被抬成夫人呢!
杨岚想了想,忽的想起自己要与女儿说的正事,差点让她给岔过去忘了。
“女儿啊!夜离荛生的那个小贱种这几日就要到了。她也只是在咱们白府小住几日便要嫁到云王府去。你诸事忍了过去便是,若如你先前之意,让她住进别院去,想必你父亲是不会同意的。”
闻言,白静瑶细眉冷蹙,声音也变得有些骄纵尖利起来!
无奈,杨氏也只能哄着女儿,谁让自己只生了这么一个孩子,却又唯独看上了殇王那尊天神一样独尊的王爷。
就不说殇王会不会看上自己女儿,就是看上了,自己也不敢将女儿送进殇王府呀!
就算是瑶儿死在里面,都不会被知道。
怎知翌日一早,便有人报,饮用过河水的狗子死了!那死状竟与那名俘虏一般无二。双目亦是赤红,甚至有比死去之人更加血红。
殇王麾下士兵如今二十万大军,就算每人饮水,算下来也要七八天死光。如今已经是第六天,想必敌军以做好了攻破大营的准备。
拓跋殇十三岁便随军征战,身上的战功早已数不清,这种水中下毒的计量在他看来简直是小儿科。亏得他们这么丧心病狂,竟然在水里下毒,百姓怎么办,他们简直就是禽兽。
南平郡,城外五百里;
殇王毒伤初愈,两日后便可下地行走,体内余毒也被清除干净。
姚神医检查过响水桥下那条河的水质,却并未试出毒来。殇王命人将河水取给战俘饮用;第一天并无异样,大家都以为真的就是一场虚惊。
一想到这,她便心烦意乱。
但若想取代她在这个家的位置,简直是痴人说梦,夜离荛那个女人的下场便是一面最好的镜子。
“母亲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可有听到女儿说的话?”白静瑶有些不悦的看着朝杨岚。
“什么?住进白家?那她岂不是要以白家女儿的身份出嫁了吗?还是说她要以白家嫡女身份嫁到云王府呢?”
杨岚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但那小贱人的娘,当年的确是白远程的正妻,她自然是嫡女,但那件事后,嫡女不嫡女的已经不重要了,她与那个蒋仁娘只要从白家消失就好。怎知百密一疏,这么多年后,云老王爷竟然拿着信物找上门来,竟然还有婚约这一档子事。
此时她是从未听白远程提及过的,这样以来,这小贱人回来便是要先认祖归宗后,才能嫁到云家了。
杨氏仍是一脸笑意,道:
“哦?难道是为娘顾弱寡闻了?”“娘,女儿当年得殇王相救鳄池之事您忘了?殇王至今也只女儿这般亲近过。”
听女儿这么说,杨岚这才记起当年之事,那总不能就此事与其婚姻大事混交在一起呀!她还想劝解几句,但女儿已经羞红了脸,想必此时满心都是与殇王那次亲密接触的回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