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样？”

王动抬起头，看着漫天的繁星，“我觉得这个世界有一个终极的奥秘，可是那个奥秘到底是什么？”

安宁心中一动，看着远处的苍茫天空。那一颗颗璀璨的星辰，仿佛变成了一幅幅画面，代表着过去、现在、未来，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与无知。

“我相信你。”安宁连连点头，“王动，你太厉害了，你是个有天赋的人，我相信你一定会是个天才。”

“科学家?”江晨愣了愣。王动虽然不知道“科学家”是怎么回事，但也能听出安宁是在夸自己。

安宁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支支吾吾地说道：“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安宁对上了这样一双晶莹透亮的眼睛，想到了自己早就已经被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所遗忘的好奇。她忽然有点尴尬，尴尬地说：“呃，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多想了点。”“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

王动忖了想，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只是告诉你。安宁，我的思维方式，或许跟一个人有些相似，但我想，你应该能明白。”

安宁心中一动，道：“那人莫非就是妖王？”

王动看着浩瀚的星海，心中充满了喜悦。亿万年前的星辰之光穿透无垠的宇宙，落入他的眼中，然后这张普通的脸庞仿佛被施了什么魔法，有了生命，有了光芒，有了神采，安宁心中一动。

她很清楚，在这个时代，她所处的时代，就像她所处的那个时代，是一个崇尚传统、崇尚传统、崇尚传统的时代，而在那个时代，却有一个年轻人，站在那个时代，眺望着遥远的未来，对那个神秘的世界充满了好奇，能够独自思考，并且向那个时代发出了自己的声音，让她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怎么样？事实上，像庄子这样的先贤，也有不少人在思考，你说，他们会怎么回答？”安宁对眼前的年轻人，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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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偷偷看了一眼离烈，只见他脸色阴沉，难看之极，好似刚刚经历了一件极为劳累的事情，所以显得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没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用担心。”

等王动离开之后，安宁才回过头来，对着李冽道：“看来你很累，我先走了。”他转过身，看到了李冽欲要发火的样子。

安宁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想要和一个朋友说说话，我可以帮你，不过，千万别把气撒在别人的身上，那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处理事情的孩子。”

两个人在安静的夜里，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突然，一个黑衣人从空中落了下来，吓了两个人一跳，同时握住了腰间的长刀，紧张地看着那个黑衣人。

安宁目光一凝，惊呼一声：“李冽，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冽显得很不高兴，冷冷道：“这么晚了，你在做什么？”

“原来是你一个人闯出来的？”安宁恭敬地问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那些学徒实在太贪心了，我担心他们会注意到我，到时候陷阱就会被人换掉。王动摸了摸脑袋，一脸的尴尬。

“食堂也没说不能吃饭，那你晚上干嘛要饿着？你不是很瘦吗？”安宁上下打量着这个身材中等，长相普通的年轻人。

安宁张了张嘴，迟疑道：“我觉得，无论最后的奥秘，是神还是佛，都是一个道理。对于我们来说，追求巅峰，就是一种持之以恒的修炼，不断反省自己，不要被表面的东西蒙蔽双眼，不要被感情蒙蔽双眼，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万剑谷派的修炼功法并没有错。”

王动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安宁身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安宁，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这一天晚上，王动和安宁就像是在一起一样，两个人聊了很长时间，直到两个人都累了，王动才把她送回了梅苑。

王动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真正的朋友，他鼓起勇气说道：“我一直在想，气宗的前辈们，为了超脱轮回，一直都在追求永生，术宗的前辈们，也曾经尝试过用玄妙的方法，探索六道的奥秘，不过他们似乎都失败了。当然，这也可以说是他们修为不足，达不到窥天之境，但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呃，呃……”他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头了，欲言又止，脸上满是尴尬之色。

安宁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淡淡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六道、诸天、诸天诸天，都是没有根据的，你怎么可能超脱，怎么可能窥视？”

王动见安宁这么容易就说出了自己最忌讳的事情，也是心中一松，道：“不错，我们万剑谷就是从清源寺发家的，对这个也是深信不疑。不过你可以问问沈玉，在楚国，有几个人会这样想？他们更倾向于巫术，因为他们信仰的是各种强大的神灵，如果不是几百年前，楚国恐怕早就没有寺庙了。而在我的故乡赵国，百家争鸣，又因为魔王曾经封了一座寺庙，所以大多数人都相信，但也有很多人，并不相信。”

王动脸色一变，“我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我也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我也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我想，即便是上古圣人的话，也要有证据才行。”

安宁似乎感觉到了王动的不安，“就是就是，就是就是！”

王动被他这么一说，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他觉得这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当我遇到一个问题的时候，我会尝试着去寻找答案，就像我曾经在想，如果有一块大石头和一块小石头同时坠落，会不会有人第一个落地？然后我一踩，就踩到了！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

青年迟疑了一下，仿佛这个问题很重要，他不想说出来。

安宁见他如此，也伸手指向天空中的繁星，说道：“你可知道，繁星就像是一颗巨大的火球，炽烈无比，我们之所以感觉不到炽烈，那是因为繁星距离我们很远。就好像黑夜里，我们可以看到远方的火堆，却不会觉得温暖。”

王动听得津津有味，“这么说，你也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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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冽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可他的手还是没有松开，嘴唇紧抿着，过了一会儿，他才放松下来，叹息道：“对不起，我刚刚出了点意外，心情有些烦躁。”

安宁闻言，语气缓和了几分：“你说说看，我能不能帮忙？”

“我们只是说说，他是来接我的。”安宁说道。

李冽对王动说道：“多谢你的好意，我带她回家就行了。”

王动看得出来，安宁和万剑谷的人是认识的，不过他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问道：“安宁，这样可以吗，要不，我给你一个机会？”

“是啊，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想问题，所以才会感觉到饥饿。”王动认真地说道。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这也太夸张了吧？比如，世界上的一切，都有自己的规律。为何树上的果实没有飞入空中，而是落在地面？王动指了指天上，说道：“对了，你知道吗？这些星辰和月亮又是从何而来？再过个几百万年，那时候的世界，会是怎样的景象，会不会与现在有很大的不同？反正有好多好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