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冷哼一声:“还没呢!”突然一把匕首忽然从她的宽大的长袖中飞出,兰丞慌忙闪躲,向后退了三步,只是脸颊上还是被匕首锋利的刃划过,滴下了血滴。
“我赢了!”女子击掌笑道。月色下,着笑容似乎爽朗而真切,一反刚刚冷血的模样。
兰丞低头望着那柄断剑,要不是自己刚刚收回了剑,此刻恐怕眼前的着个女子的笑容就再也见不到了。
“明月照天下,何时照我还。孤鸦一片影,何处可藏身。牧野杀人嗜血,天山还需敌国寒冰。今日命不知道何去,还需一柄宝剑冰心。”
兰丞唱着心中的歌谣,弹奏着急促的曲调,就在阵阵琴声中盘旋着兰丞那早已沧桑的心,那一张清俊的面容之下,曾经在如何痛苦的训练中练就出今日的模样,从中也可以看到他对宝剑的渴望。
一阵寒风划过兰丞的发丝,突然就出现了一个撩人的身影。
蜡烛的泪珠越滴越多,慢慢融化。红色的**顺着桌角流下,就像是赞同了元英的想法,蜿蜒曲折地流在了地上。
此刻,雪又停了,明月又照向了大地。那一片雪域中,一个黑衣男子趁着月色,一身黑袍,在篝火中的脸颊若隐若现。
男人转过身来,盘膝而坐,剑眉星目,眼神中充满的冰冷,看不出此刻他的喜怒哀乐。或许是岁月的沧桑磨砺了他那本来天真的心。又或者,在危机四伏的天下,这片江湖,他早已看穿了一切。
元英长叹一声:“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无法强求你了,以先生这样的功力,如若为了大魏效力,我大魏灭江南,统一天下的梦就指日可待了!”
黑衣男子压低了声音:“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我的任务可不止你一个!”
“今日,我率大军攻打中原冰岛,本想拿下冷自然这叛乱之贼的首级,哪只到,他早已死于他人之手,而且是一个和先生一般年龄的人。本以为他不会插手我们攻打冰岛之事,却不知道,此人剑中带着至寒之气,似乎能够控制冰岛的寒气,遂打败而归,今日请兰先生,就是因为听说兰先生的剑法在当今杀手中是佼佼者,所以……”
“不,他不是杀手,是一个从没有出世过的年轻的江湖侠客。”
“我,我没有。”兰丞摇了摇头。
紫嫣笑道:“师哥没有让我就好,对了,师哥,你怎么跑到天山上来了?”
“为了杀人!”
“年轻人,不要走!”求求你了。老王几乎哭得跪了下来,远远的看着寒挞离去的背影。中年人紧皱着眉头张望着。
“在下还有事情,先行告辞,若是北魏军队再次袭来,到铸剑山庄来找我!”
踏着白雪,握紧神剑,紧张地眼神流露。
“师哥,师傅他老人家说我们之中只能有一个人是天下第一,所以我们之中必须要有一个人死!”
“是啊,紫嫣,我们必须死一个。”兰丞的心被这句突然从女子口中说出话震惊了。
“师傅说我们的剑法没有名字没有来历,都只是为了杀人,他说,我们不能够对敌人仁慈,刚刚你是不是没有用全力,我知道的,师哥!”紫嫣炯炯有神的眼神一眼就看出了兰丞的心思。
“兰丞,我果然在这儿,前些时日我和你还没有能够分出胜负呢!再来!”一个红衣女子就在朦胧之中御剑刺向兰丞。
“砰!”
就在这一刹那,兰丞的剑早已将红衣女子的长剑斩断,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速度!
他望着天空的月亮,把从剑鞘之中将长剑拔出,对着月空,那一张他从不认识的面颊出现在他的脸上,那时自己吗?
“我是个杀手,杀手的任务只能是杀人,而且杀手必须无情!”
说罢,从身边的抱负中取出了一张破旧的古琴,席地而坐,弹奏着聂政刺死韩王的《广陵散》。
兰丞冷哼:“我知道了,两日后必当将首级奉上。”
还没等元英反应过来,兰丞早已拂袖而去。
元英点了点头,心中默念:“此人若被大魏所用,自然是好;只不过,如果他不肯,日后必要诛杀之!”
“哦,那些雇佣你的人真是的,对付那些喽啰,还需要师哥你亲自出马吗?真是大材小用!”紫嫣不满地说道。
“不,听元英说,那个人手中又把奇剑,以我来看,能驾御奇剑的人一定也是一个内力深厚的人,此次与之交战,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哦,是吗?世上还有比我俩更厉害的杀手了吗?”
寒挞飞到一隅,将欧冶子和雪见的尸体抱在怀中,转身离去,最终只剩下了一个孤单的身影。
北魏大将元英的军帐中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微弱的烛光里,隐隐约约现出一个面向元英的黑色背影,一身黑色的长袍,飘逸的长发,手中握住一把长剑。
“将军,我只是帮你做事的杀手,你付钱,我做事。事成之后,我等再无干系。”黑袍男子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