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街上挂着海报的那些名流妆容的不如这个自然,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
有这样灵巧手的化妆师,何必留在这儿给死人化妆,而不去接那些名流小姐的场子?
那可比在干这种晦气事是要挣钱多。
和生前的样子没什么差别,好像是睡着了一般,可是仔细看着那张脸上有厚厚的一层粉,一直延伸到脖子上去。
就好像女人们化着精致妆容那样。
“因为家父生前就爱面子,我觉着他一定希望自己死后的容貌也是得体的,所以请了入殓的化妆师来给他整了整。”
似乎是因为大病初愈的感觉,所以任大少爷没多大力,好一下都不能推开那看似不重的棺材盖。
而刘老头和我相比,自然是身为年轻人的我力气比较大,所以被指使去帮忙抬棺。
我自然不会放过耍小聪明的时候,虽然这是我最后一张甲戌子江借力符了。
血腥味在口腔里面蔓延开来,顿时痛得我很是清醒。
我却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刘老头和任大少爷的目光,一直都在任老爷的棺材上,没有人注意到我这里的异样。
“别吵。”
这让我跟刘老头都有些诧异不已,脖子上有些泛青又泛紫的,还有一些缝合的痕迹。
就好像他死的时候是被人斩断了头,为了让他得提一些把身体和头缝起来。
任大少爷。让我们止步,自己去任老爷的棺材前磕了三个响头,大声喊道。
“爹!多有冒犯!原谅孩儿不孝!”
然后又去拿了三支香,点燃之后插到了前面的供桌上的香炉里。
我是不信服他的话,那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好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一样,拿着一张黑色的手帕去擦掉他父亲脖子上的粉。
还需要手帕上留下白色粉末的痕迹,那脖子下的真容终于暴露了出来。
任大少爷是平静的说着,那双并不出奇的眼睛,很是平淡。
但我怎么都想不通,这妆容怎么会如此的贴敷,就好像幻术一般,看上去更像是画皮。
毕竟脸色还有些红润,一点都不像是死人,钟祥是个活人刚睡着那样。
这还是师父之前给我备着的,或者说我还在练习这些符文的阶段,要拿来使用的话并没有效果。
在符纸燃烧之后,力气就上来了,我假装还是有些费力的帮他推开了那看上去是上好红木棺材的盖子。
这时候任老爷的遗容,终于出现了。
罪魁祸首发话了,原来刚刚我那怪异的行为是清爷做的。
当时也不敢吵了,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跟着刘老头过任大少爷那里去。
任大少爷戴了一副黑手套,正在准备开棺。
香冒出的烟是淡白色的,和平常无异,可是闻起来有一些奇怪的香味。
那种淡淡的香味,左右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觉得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我刚张口想要说话,就不自觉地闭上了嘴巴,然后咬到了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