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亚馨笑着道:“没关系的,啸天哥,玩玩而已嘛,又何必如此认真呢!”
韩啸天还来不及说什么,柳亚馨已转头对船家说道:“船家,叫两个姿色好的来吧!”
雇主邀美人相陪,自己也可以跟着揩揩油,何乐而不为呢?心花怒放的船主听得柳亚馨让他喊歌女,当然是喜不自禁,连忙道:“好的公子,那我可叫了啊?”
跟心爱的人同游长安河,更让她觉得长安河上的夜景美不胜收。
柳亚馨喝了几杯酒,顿时满脸生霞,显得更加娇艳动人。
听到其它船上传来阵阵美妙的乐声和动听的歌声,柳亚馨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看着一脸不自然的韩啸天,柳亚馨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都说王室子弟风流花心不专情,我且试试这个没落王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到这里,笑着对韩啸天说道:“啸天哥,人家都是饮着美酒佳人陪,我们也叫两个漂亮的歌女来助助兴,让她们好好的伺候伺候你,你说好不好?”
船家摇动双桨,小船缓缓的向河中央驶去。
深邃的夜空上,忽闪忽闪的繁星犹如一双双眨动的眼睛;明亮的圆月照着清凌凌的河水,跳动的水波被月光渡上了一层银光。
微风吹来,**起的粼粼波光就像无数的白鲤在河上欢快的追逐嬉戏。
连“东大将军”是谁都没人能说出个准,就更别说有人知道东大将军府在哪里了。
韩啸天和柳亚馨又寻了几天,仍然一点眉目也没有。
年代如此久远,想必知道这东大将军府的人是少之又少了,亦或已经没有了,两人越找下去越觉得希望渺茫。
过没多久,一艘花舫从左侧驶了过来,转眼已靠上了韩啸天和柳亚馨乘坐的小船。花舫刚停好,便有两个浓妆淡抹的姑娘跳到了他们的小船上。
那两个年轻的歌女向韩啸天和柳亚馨躬身行礼,娇声道:“奴家见过两位公子!”
韩啸天何曾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囧的手足无措,出于礼貌,只得起身还礼;柳亚馨却不起身,大喇喇的安坐椅中,对那俩歌女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哟哟哟,教训起我来了。”柳亚馨不满的对韩啸天翻了个白眼:“如果你现在还是施浪诏王子,你会真的尊重身份卑微的下人么?”
“我从来没有歧视过下人。”韩啸天严肃的说道:“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为什么要好没来由的去歧视别人?”
“好啦好啦。”见韩啸天真的生气了,柳亚馨软了下来:“从今以后,我一定对下人保持尊重态度。我的大王子,这样行了吧?”
“叫吧。”柳亚馨有些不耐烦:“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喂,凤娇,这里有两位公子。”船主放开喉咙喊了起来:“你们姐妹俩过来陪陪两位公子吧。”
“哎,好的。”一声宛若莺啼的女声在一艘画舫上传了过来:“我们这就过来。”
韩啸天登时面红过耳,怒道:“你是喝醉了吧?怎么尽说胡话?”
“公子,你也不用难为情。”划桨的船家对满脸通红的韩啸天说道:“到这里来玩的王公大臣、公子哥儿,哪个不叫歌女来陪酒助兴的?看样子两位公子是初到长安,可能也没有相熟的歌女。我给两位公子叫几个姿sè色不错的来陪酒。怎么样?”说着,放下桨酒准备喊歌女。
“别喊!”韩啸天赶紧板起脸阻止船家:“这成什么样子?”
双桨轻摇,水声潺潺,各种船上的纱灯幔影朦朦胧胧。
清风拂面,月华如水,耳畔萦绕着清脆悦耳的乐声和婉转的歌声,让人无限陶醉。
韩啸天虽是王室之后,但自幼就僻处深山跟无量神君修习武艺,从未领略过这种情景;柳亚馨常年游走江湖,去过许多地方,游过不少名山大川,可她从未到过唐都长安。
一天晚饭后,柳亚馨提议到长安河上游玩解闷,韩啸天同意了。柳亚馨精心收拾了一番,将自己扮成了富家公子模样。
两人走到长安河边,只见各种小船和豪华的花舫在河上往来穿梭,花舫上的笙箫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柳亚馨雇了一条小船,两人跳上船去。
见韩啸天面对两个歌女时囧的无所适从,柳亚馨心里暗笑:“真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呆瓜!”
“嘴上说说有什么用?”韩啸天道:“我要看你的实际态度。”
接下来的几天里,韩啸天和柳亚馨在长安城里四处寻访,没找到一点线索。
有人说,东大将军府其实就是现在的吏部所在地;又有人说隋朝时的东大将军是宇文化及,府邸应该就在长安城内;又有人说东大将军是大周时的元帅府;还有人说当时的大将军其实就是隋朝开国皇帝杨坚,府邸应该是大隋时的皇宫……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