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没见过,”韩啸天笑着道:“那你现在你总算如愿以偿了。”
柳亚馨回头说道:“你看你看,自我感觉那么良好。谁稀罕你这样的人啊?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既然你不拿我当回事,”韩啸天道:“那天晚上干嘛要留我在快刀山庄住下?”
韩啸天这话一点不夸张,要不是之前柳亚馨死缠着韩啸天,他们现在早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被韩啸天毫不留情的抢白,柳亚馨脸上一红,低着头轻声道:“我……我什么时候死缠着你了?你可别胡说啊!”
韩啸天笑道:“你看你看,还说我死皮赖脸呢。这才过去了几天?马上就开始赖账了。”
这天傍晚,风尘仆仆的韩啸天和柳亚馨总算到达长安城。
长安城是隋、唐两朝之都,经过两朝的不断扩建,其繁华程度已是华夏之最。
内忧外患的大唐经济虽然有些萧条,但是长安的繁华风貌并没有为此改变。
古人说,女人心深似海。韩啸天真是搞不懂这丫头的心思。
既然喜欢自己,为何要对自己摆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呢?
这是欲擒故纵吗?
柳亚馨睡下后,怎么也睡不着。
思绪翻飞,路上发生的一幕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不禁感觉有些双颊发烫。
好在韩啸天听了自己的真情吐露后仍如当初一样温文守礼,决口不提路上的事,倒免了自己的尴尬。可是她忍不住又想:“我已经向他表露了自己的爱意,可他对我却一点表示也没有。难道他对我真的只有兄弟之情么?”
“用词不当。”韩啸天道:“你知道什么是矫情吗?”
“知道啊。”柳亚馨指着韩啸天的鼻子道:“像你现在这样子就是矫情。”
说完,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天刚拂晓,柳亚馨就起身往北走了下去。
睡眼惺忪的韩啸天也只好马上起来跟上。
韩啸天不知柳亚馨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好跟她搭讪,只是远远的跟在柳亚馨身后。
“我那不是担心天晚了你没地住吗?”柳亚馨脸儿红红的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
“好啦,说一千道一万你还是放不下我。”韩啸天道:“你要不在乎我,怎么会担心我又没有地方住?”
“矫情。”柳亚馨嘟哝了一句。
柳亚馨听韩啸天如此说,小脸蛋上登时现出甜蜜的笑靥,道:“好啦好啦,就算我耍赖,是我缠着你,那你说吧,你打算怎样办?”
韩啸天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你那么彪悍,我敢拿你怎样办?也就有样学样的死缠着你罢了。”
听韩啸天这么说,柳亚馨那小心肝啊,跟灌了蜜糖一样。“咯咯”一笑,说道:“姑奶奶阅人无数,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厚的脸皮。”
柳亚馨在长安城里溜了一圈,挑了一家装潢最豪华的客店投宿。韩啸天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
柳亚馨见韩啸天跟在自己后面,瞧那样子是打算跟她住在一块,转身白了韩啸天一眼,用手指挂着脸道:“哎呀呀,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死皮活赖的跟着人家,就不怕羞死么?”
韩啸天向柳亚馨扮鬼脸:“是你先缠上的我,现在我也让你尝尝被人死缠的滋味。”
柳亚馨见韩啸天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只顾低着头快步往前走。
两人这一路走下去都是默默无言,就是在客栈打尖住宿,也都是一起吃饭不说话,晚上,又很有默契的各自回房休息。
又往北走了几天,长安城已遥遥在望。
这天晚上,柳亚馨想想这样,又想想那样,直到四更天才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两人这一笑,消除了彼此间的不愉快,于是两人又和好如初。
韩啸天怕柳亚馨尴尬,闲聊的时候绝口不提半路上发生的那一幕,聊的都是江湖轶事和时下要事。
晚饭后,两人在柳亚馨的房间里闲谈了一阵,各自回房休息。
韩啸天装病闹了一出“急心风”,害得柳亚馨虚惊一场,情急之下向韩啸天吐露了自己对彼的爱意,一直都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经过刚才那番闹,韩啸天也有了心里感应。
两人都是一般心思,一路上谁也不说话,偶尔目光相碰,也都赶紧转头回避,彼此间的情意却在慢慢升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