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阳猛地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今日有太多事情超出想象。

但改变事实四个字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你做的？”苏阳并不意外。

之前在金吾卫驻地时他就有所察觉。

仔细想想，柳湘有能力，也有动机去做。

很快，一桌饭菜弄好。

两个人相对而坐。

“我其实是修者，而且是境界很高那种。”

苏阳愣了下，点点头，起身走进后院。

他大概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送他回来后柳茂就离开了，店铺没有异常，甚至都没有人上门探听消息。

“所谓命外之人是得天独厚的宠儿，虽然各行其道却同样生而知之，不受制约，仿佛……”

柳湘的口才很好。

命外之人虚幻的概念在她的讲述下十分容易理解。

“我的天赋？”

“命外之人么？”

苏阳皱起眉头。

“用命换的。”

柳湘嘴里说这话，手上也没停，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十分优雅，盘子里面的菜肴却飞快减少。

“我生来就是死人，靠着南陈皇室的气运续命。”

无敌了好不好？

有没有限制，范围是多少，有持续时间么？

苏阳一瞬间脑海中有无数个念头闪过。

苏阳并没有问其他问题。

没有必要。

那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涉及到的层面。

“我说的假话成真了？”苏阳舔了舔嘴唇，声音颤抖，确认柳湘说的是否和自己想的是一个意思。

“就是如此。”柳湘淡然道，“我的能力还不错吧？”

岂止是不错。

他更加好奇的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张全似乎不知道真相。

“是的。”柳湘眯着眼睛道，“我改变事实，不管是调查还是推演，那些阵法的源头都会是风灵月影宗，唯一有关系的人叫做石家明和贾人。”

柳湘品尝着菜肴，所以开口，仿佛真的只是在说家常。

“有多高？”苏阳笑着问道。

“比你想象的极限还要高。”柳湘端起酒杯，饮下之后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你应该察觉到了，没有人对你的来历生出怀疑，也没有人将你和之前青玉坊出现的阵法联系在一起。”

这本身就很反常。

还有，柳湘的态度也值得玩味。

十分坦诚，好像在交代遗言。

卧槽！

还有其他穿越前辈？

灯火的映衬下。

柳湘秀美的脸庞看不出丝毫异常，明媚的眼眸清澈如水，没有半点算计。

“接下来的话，你听过之后就埋在心底，永远不要对其他人说。”

“我的能力也是天生的，但消耗极大，所以选择有限。”

苏阳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所以，你要努力活下去，变得越强越好。”柳湘一边吃着一边说道，“至少要兑现你的天赋之后。”

旋即则是不解。

拥有如此能力，为何会流落到緑柳营多年？

“厉害吧？”

“你不想知道其他事情？”柳湘问道。

“想。”苏阳回答道，“你能说的不用我问，你不能说的，问也得不到答案。”

“命外之人确实与众不同。”柳湘笑着说道，“再做一次上次的食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