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街上,人声鼎沸,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在萧平浪听来倒是像极美妙的乐曲,他一边享受着闹市的繁华,一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云来云去,好地方,就你了”,萧平浪笑了,抬脚便跨了进去。
“浪儿,我与你师娘今日下山,这燕山今日可就交给你,不许胡闹,更不许下山贪玩,”虚无空佯嗔道。
这萧平浪眼睛一闪,当下心里便乐开了花,但他还算能克制,喊道:“徒儿谨记,”便退下了。
萧平浪躲在屋檐上,看着师傅与师娘下了山,当下心里痒得难耐,感觉浑身不自在,心忖:“平日师傅管我甚严,今日不在山中,何不让我放浪一回,去酒楼里,醉上一番,他当即翻身下檐,直奔山门冲去。
她青衣素眉,脸型峭瘦,五官极其小巧,虽过不惑年纪,但身材曼妙,举止高雅,若隐似若的笑蓉似梅花般隐晦。
“师妹说的不错,可浪儿生性不羁,将燕山交给他,我不放心呐,”虚无空蹙了蹙眉头。他本就伟岸挺拔,面容儒和,眉目清净,鼻子高高挺着,一看便是那种谦谦君子,只是那眼珠儿却是来回转着,似乎不大放心。
这虚无空乃是燕山派掌门,而宁华则乃是其师妹亦是其夫人,两人忠正公允,仁慈善良,江湖人称“菩萨侠侣。”
春光烂漫,花香醉人,正是南国最好时的风采,作为偏安一隅的南宋朝廷,迎来了一段难得的祥和气息。
高宗皇帝赵构禅位,做上太上皇,继任而来的是太祖赵匡胤的七世孙孝宗皇帝赵昚。靖康之耻犹未雪,一直怀有大志的赵昚不甘心偏安于江南,怎奈朝局不稳,无法言谈北伐之事,便放眼于江湖,希望得忠义之士,为北伐做准备。
此刻在惠州川华道有一座燕山,山顶终年云雾缭绕,山中古木参天,漫山遍生奇花异草,林间时闻清脆鸟鸣。上山之路皆由石板铺设而成,待到山腰处,山势渐趋平缓,时见庙宇飞檐,石梯自此变得宽大。九十九重石梯直抵燕山派高大的山门。
愕然间,山门口八名弟子一齐转身,从西侧门闪出一人,约摸二十一二年纪,手持长剑,一身蓝衣,脚下如生疾风,一溜烟便不见了踪迹。
八名弟子面面相觑,皆不敢动。刚刚绝尘而去之人便是燕山派大弟子萧平浪。此人平日里为人豪爽,生性不羁,连虚无空见了都头疼的家伙,他们也只能装做视而不见。
萧平浪脚下生风,无心顾盼左右风景,直奔市镇酒楼赶去。
“师兄,浪儿是分得清轻重的,你不必担心,”宁华则挽住虚无空的手臂,笑了。
“即是如此,你且唤他来,”虚无空道。
燕山大殿上,萧平浪面朝虚无空站着。
燕山派山门气势恢宏,古色古香,庄严肃穆。山门两侧分别站立四名威风凛凛的燕山弟子,背负长剑,神态高傲,不怒而自威。
燕山一派宗门庞大,弟子千众,屋宿错落有致,秩序井然,确是一派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气象。
“师兄,今日乃是五大剑派掌门商议如何剿灭光明魔教的日子,你我离山,是否叫浪儿前来交待一下,”宁华则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