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辉依旧问:“难道你也想让我出剑?”
剑在右手手心,右手有肩还好好的还有发剑的力气。
李向云摇了摇头,好像终于下了决心似的说:“我来了,你便不能杀她。”
“因为她是一名血衣卫,而且是血衣卫中的名牌杀手。”
“那又如何?名牌血衣卫便要或被他杀或被己杀?”顾太白觉得自己实在认识有限,几欲和一个傻子差不多。
李向云面色忽然一变,纵然是笑也那么牵强,那么苦涩和不自然:“不错。血衣卫有血衣卫的规矩,章程,而且十分的严肃,甚至血腥:杀不死目标,完不成任务,自己必须死。”
“这又是为什么?”杜辉肩上的血已经不再流出,仿佛流尽了似的;他的眼神里却带着好奇与好笑,仿佛剑不是插在他身上,血不是从他身上流出。
“因为我是她父亲,她是我女儿,虽然我也是血衣卫。”李向云终于长长出了口气,好像缷了一个包袝似的。
李向云是个胖子,圆嘟嘟的一张脸,圆滚滚的肚子,一身灰衣服油油腻腻,看起来又是滑榰又是可爱,但现在却一点也看不出来滑稽与可爱的样子,不但不滑稽不可爱,甚至十分的沮丧与无奈。
杜辉忽然笑了:“难道你也想她死?”
李向云闭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