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桂:‘这话有道理。”
潘玉祺:“不要说他,就算是我自己,要做出一件好作品,也得从书法、音乐、舞蹈甚至植物盘栽中吸取它们美的东西。”
丁振邦:“我明白了,你说下去。”
王寒烬:“你这是没话找话说,智明和尚远在官窑金山寺,还有,他能上紫洞艇上去吗?”
钱维方:“那倒是,不过梁桂会将我们的机密透露给她吗?”
王寒烬:“亚桂肯定不会直接将机密透露给她,可她要是旁敲侧击地摸底,难保亚桂一时不察,透露了风声也说不定啊。”
陈盛:“我想肯定是我们馆内的重要人物。”
王寒烬:“可以接近鸿胜馆机密的人,除了我们四人,不外乎李苏、霍百源、冯谦、陈艺林、梁桂、丁振邦这几个人,而和苏燕妮有来往的,也就是梁桂一人而矣。
钱维方:“和苏燕妮有来往的,除了梁桂,还有一个人。”
曾阆:“现在不是追究是谁走漏了风声的问题,而是李苏在已经在乐从见到过你,我们偷袭乐从的计划已经不能再采用了。”
马致忠:“那么封闭鸿胜馆的行动是否还执行?”
曾阆:“我们最需要扑灭的火种是在顺德乐从的民军集训地,鸿胜馆只是他们摆在上面的东西,你封闭了它也是于事无补。”
马致忠:“你看会不会是新来的高大人?”
曾阆:“放你的狗屁!你想说什么?”
曾阆气得“呯”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陈盛:“这还不容易吗,她刚到艇上不久就是郑湛的席上之宾,又和任龙章来往密切,连我们的梁桂也不知搭错了那条脑筋,一心迷恋于她。”
王寒烬:“话可不能这样说,现在谁都知道任龙章奸污了她,她现在对任龙章恨之入骨哩。”
钱维芳:“咳!当婊子的平常就多那些恩恩怨怨,但说到她和曾阆有一腿,我也不相信。”
陈盛:“她这是小处着手,大处着眼哩。”
王寒烬:“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陈盛:“她先以一本所谓秘芨让我们对她有所好感,然后在关键的事情上,将我们的情报交给曾阆?”
王寒烬:“这是肯定的,但更关键的是那个‘荷花仙子’到底是谁。”
陈盛:“李苏怀疑是紫洞艇上的苏燕妮。”
王寒烬:“啊!怎么会怀疑到她身上?”
王寒烬:“我看这件事的背后并不简单。”
陈盛:“你的意思是说曾阆在背后指使泰一堂和我们作对?”
王寒烬:“你还记得吧,上次我也曾经跟你说过,我们有些行动,很快就传到佛山大魁堂的那里去,特别是今次冯师傅押送枪械回来,中途竟然被马致忠伏击,如果没有内鬼,他们的消息为何这么准确?”
马致忠:“但我们的计划,他又是从那里知道的呢?”
曾阆:“这倒要问你了,你在巡防营中跟谁透露过?”
马致忠:“没有呀!我跟谁都没有透露过呀!”
曾阆:“你有把握?”
马致忠:“放心吧,大人,我一定不负大人期望。”
Δ 几个人围坐在桌前,说起了苏荣山
马致忠:“也没找到什么头绪,只是在途中又碰上李苏那个家伙。”
曾阆:“又会这么巧碰上他?”
马致忠:“我也有些怀疑,这家伙一再给我捣蛋。”
马致忠:“大人。”
Δ 马致忠只叫了一声“大人”就没有再往下说。
Δ 曾阆将眼一看衙差,那衙差倒也十分明白,连忙退了出去。
衙差:“大人,绿营管带马致忠求见。”
Δ 曾阆过了好一会,才从案卷中抬起头来。
曾阆:“叫他进来吧。”
李苏:“马大人,不进村里去喝杯茶?”
马致忠:“李苏,你别得意,我一定抓到你。”
Δ 同知署内,衙差进进出出,一派繁忙景象。
Δ 马致忠细看一下,这帮人全不认识,又往四处看了看,根本看不到后面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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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差人已经拖起了那倒地的马,与马致忠交换了一下眼色。
Δ 两人迅速地交了一下手。
李苏:‘好啊,马大人,来到这里就请别走了。
Δ 马致忠从马上跳下来,正想从马鞍后面掏出藏匿的刀。
李苏:“那能呢,大老远的回来探亲,带带路是应该的,走吧,走吧。”
Δ 几人一路走来,路上却是越走越难走。
Δ 再走已经是泥泞小路,马陷泥泞。
李苏:“这里我很熟悉,不知这位乡亲找谁呢?”
马致忠:“啊!是那个,是那个六叔,对,小时候我都叫他六叔的。”
馆员:“叫六叔不好找呀,这里有好几个六叔,不知找谁才对。”
Δ 马致忠勒住马,就站在路边等李苏过来。
Δ 那两人越来越近,前面的可不真是李苏吗?
李苏:“几位乡亲,到那去?”
差人乙:“哎!大大……张老爷,前面那人可不是鸿胜武馆的李苏?”
马致忠:“什么?李苏真的到乐从来?”
差人乙:“对,就是他!”
马致忠:“那个姓梁的小子不就是吗?”
曾阆:“你都懂得那姓梁的只是个小子,谁是真正的首脑,你知道吗?”
马致忠:“我认为李苏就是首脑。”
差人甲:“是!”
马致忠:“你,负责和后面队伍联络。”
差人乙:“是,”
Δ 那个唤做“大人“的白发老头回身喝道
马致忠:“这里没有大人,只有‘张老爷’记住了?”
差人甲:“是,小人明白。”
Δ 田垄上、桑基旁,长满了密麻麻的蒿草。
Δ 远处,一匹老马,驼着一个老头。
Δ 老头后面跟着三个仆人。
曾阆:“好,你走吧!”
马致忠:“是!”
Δ 那三个仆人立即上前扶着马致忠。
曾阆:“你摸清他们的底细后,很快我就要考虑攻占澜石、石湾、叠教和鸿胜馆了。”
马致忠:“卑职明白。”
曾阆:“好了,马管带就要出发了,看各位还有些什么?”
Δ 众人细看下,才看出这是化了装的马致忠。
陈七:“不错,要不认真细看,还真认不出来哩。”
曾阆:“你今天主要的任务不是偷袭,而是要好好地观察那个革命党的巢穴。”
Δ 内堂里坐着曾阆、陈七和新来的高鉴泉,大家都板着脸孔,非常严肃。
Δ 大堂下面,一个头戴红樱礼帽,身上一件暗绿团福字丝绸长袍,外罩一件深褐马褂的白胡子老头正低头整理衣服。
Δ 旁边还有三个家人模样的仆人,站在这白胡子老头后面。
马致忠:“怎么不成熟?我现在也配备了三十多条火枪,我就不信打不下乐从来。”
高鉴泉: “三十条火枪是不少,可你到了乡下,真能胜得了他们?”
马致忠:“那你说该怎么办?”
马致忠:“我不想说了,一说起来我心中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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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鉴泉: “我认为你刚才说到那姓梁的小子,说不定和尊夫人有些东西弄得不清不楚啊。”
马致忠:“她倒没有这样出格,可我却很难想像她这样的大家闺秀,本身又是同知大人的千金,自小家教规严,她怎会参加革命党?”
高鉴泉:“有些事是讲不清的,就象刚才说到的秋谨,她也曾到日本留过学,也有满肚子的文才,虽然萍、浏、醴起义失败了,却又去剌杀安徽省巡抚恩铭,最终还不是在绍兴县城被砍了头。”
马致忠:“这秋谨我听说过,她还自称为‘鉴湖女侠’,明明是作反嘛,倒显得义正词严似的,难道我大清真的要亡?”
梁桂:“是关于《七星古谱》的事。”
潘玉祺:“你想问它呀!再干了这杯再说。”
马致忠:“难道高巡检转达张督的意见不对吗?”
丁振邦:“利害!”
Δ 酒楼上,明烛高照,满席佳肴。
Δ 席间只有马致忠和高鉴泉两个人。
丁振邦:“秦王?是不是秦始皇呀?”
潘玉祺:“不是,唐灭隋之后,李渊称帝,封儿子李世民为秦王,当秦王李世民带兵平息叛将刘武周之后,凯旋回朝时,编了一部《秦王破阵乐》,其乐曲配上舞蹈,并擂大鼓,杂以龟兹之乐,其声韵慷慨、动**山谷。”
梁桂:“啊!原来这样。”
丁振邦:“这么多的音乐,一下子谁记得了那么多。”
梁桂:“别打岔,听潘兄说下去。”
潘玉祺:“苏先生终于发觉这本《七星鼓谱》原来是元朝初年,一位饱读史书的老先生,觉得南人音律过于委婉、细腻,在太平时期尚不觉得如何,一旦碰上民族处于危亡之时,竟然难于从南曲中找出一种激昂的音律,用以鼓励民心。”
马弁:“马大人,新来的高巡检传话过来,说是想请大人去他那里喝杯酒。”
马致忠:“高巡检请我喝酒?”
马弁:“是,高巡检还说,他很想交你这个朋友。”
Δ 梁桂不觉奇怪。
梁桂:“什么叫‘九部乐’?”
Δ 营房内,三个士兵和马致忠在打牌九。
潘玉祺:“胡说,我是越喝酒越清醒的,先喝了这杯再说。”
梁桂:“好!干了!”
丁振邦:“潘兄,干了!”
潘玉祺:“当年我为了提高陶塑技术,经常到清竹秀石园找苏荣山先生谈论陶塑与书画,闲谈中,苏先生也说起过这《七星鼓谱》,他说南方人一般来说其文风细腻,音律也是婉委曲折。”
梁桂:“有这样的说法?”
潘玉祺:“对,他还说;这鼓谱内却有北地音律的粗犷,其中所录,竟有秦腔味道,于是他领着我一同从古籍中寻找依据。从周代至战国、秦、汉时期流传于楚地的音乐,东晋及梁代的《法乐》,又查找了宋郭茂倩的《乐府诗集》,以及燕乐中的九部乐。”
钱维方:“我就担心亚桂心无防备,让她摸清我们的底细,那就要命了。”
王寒烬:“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有些事,亚桂并不在场,甚至过了好几天了,他才知道,可有线报说‘荷花仙子’很早就向曾阆发出情报,这又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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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寒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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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维方:“智明和尚嘛。”
马致忠:“那我们怎么办?”
曾阆:“这事……我再想想,你还是抓紧各处的巡逻,只要一发现可疑份子,立即拘捕。”
马致忠:“是!大人。”
马致忠:“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曾阆:“我告诉你,
马致忠:“那又能是谁呢?”
潘玉祺:“苏先生是一个画坛奇人,极爱书画、他平时常以人物为主,也善画山水、花卉。早期的书画,用笔繁复,用墨也有浓淡深浅,后来则纯以焦墨运用行书或狂草笔法描绘他心目中的人物江山,如天马行空,气势纵横。
丁振邦:“可我有个问题,这位苏先生的画虽然画得好,可跟打鼓有什么关系?”
潘玉祺:“我认为一个人的性格,与他的修养有关,苏先生虽然酷爱画画,但他又是一个对音律颇有见地的人,特别是通过激昂的鼓声,让人舒发心中的**,那些书画,才有气势。”
陈盛:“这些人不就是为钱嘛,谁有钱跟谁,简直象个‘一’字这么浅。”
王寒烬:“不,她可不是这样的人,她入这一行也是被曾阆逼的,怎么能是曾阆的线人。”
钱维芳:“我们先别下定论,如果她是‘荷花仙子’,又是谁将机密透露给她呢?”
王寒烬:“倒没听说她和曾阆有什么瓜葛。”
陈盛:“她要是和曾阆有一腿,你能知道吗?”
钱维芳:“我不信她和曾阆有一腿。”
钱维芳:“不可能!”
陈盛:“何以见得?”
钱维芳:“她不是将藏得很秘密的《七星古谱》交给了我们吗?怎么可能是她?”
钱维芳:“不错,曾阆近来的消息又快又准,有些消息对我们自己来说都是十分机密的,如果不是自己人,根本不了解。”
陈盛:“那天李苏来找我,也说起我们有些行动常被朝庭知道,我怀疑一定是那‘荷花仙子’告诉曾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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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阆:“奇怪,他从那里知道我们的计划?”
Δ 一盏煤油灯,照着围坐旁边的几个人。
陈盛:“虽然泰一堂和马致忠在搞鬼,可冯师傅的葬礼还算顺利。”
曾阆:“除了李苏,还有谁?”
马致忠:“只有他和一个手下,说是回乡下修房子,但途中却伸手和我较量。”
曾阆:“此人不可轻视,我担心他发觉了我们的意图。”
曾阆:“说吧,什么事?”
马致忠:“这几天,卑职已经派出巡防营在佛山一带明查暗访,那些革命党不知是否听到风声还是另有图谋,一点动静都没有。”
曾阆:“你不是到顺德乐从跑了一趟吗,进展如何?”
衙差:“是,大人。”
Δ 衙差斜身退出。
Δ 不一会,马致忠在衙差的引领下,走进曾阆的押签房。
Δ 曾阆伏案书写。
Δ 桌上堆满了公文卷宗。
Δ 一个衙差轻轻地走进来。
Δ 几个人围成一团,慢慢地往后退却。
Δ 李苏却想扑上来,无奈这几个人守得很紧,倒也不敢动手。
马致忠:“走!”
曾阆:“我知道你对李苏十分愤恨,但他是不是革命党的首脑,我想你心中都明白,他只是个马前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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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致忠:“我有个想法,是不是先由我去探探虚实,一有机会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Δ 那两个差人也紧张地摆个架势,就想动手。
Δ 那位跟随李苏的鸿胜馆馆员也摆了个桩,准备博斗。
Δ 忽然不远处走来十来个人。
Δ 忽然那匹马一脚踏空,马致忠身子往前一冲。
Δ 李苏一下子跃过去,借势就往马致忠拖去。
Δ 马致忠心中一惊,连忙用手一挡。
马致忠:“他姓陈,住在陈涌。”
李苏:“啊!陈涌的六叔,我认得,我带你们去吧。”
马致忠:“不用麻烦你了,我会走的。”
马致忠:“请问这里是顺德乐从吗?”
李苏:“前面就是了,请问乡亲来找谁呀?”
马致忠:“我是来……啊,我是早年出外做生意的,现在回来探亲。”
马致忠:“好!这次还不让我摸到你的底?你快回去通知队伍。”
差人乙:“是,”
Δ 差人乙弯低着腰,悄无声息地往后面溜了。
马致忠:“你们两个跟我前进。”
差人丙:“张老爷,前面有人。”
Δ 只见远处田垄上走过来两个人。
Δ 这几个人走近了,才看清楚这白发老头却是化了装的马致忠。
Δ 只见他头戴一顶红樱礼帽,身上一件暗绿团福字丝绸长袍,外罩一件深褐马褂,一副乡下土财主的模样。特别是那部白胡子,说起话来一翘一翘的,真不知他是怎样粘上去的。
马致忠:“听着,等一下眼睛可要放精明点,凡是有什么可疑的,都记下来,不得有误。”
Δ 这四个人慢慢地在田埂上走来。
差人甲:“大人,前面就是乐从了,我们是不是直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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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马致忠又整理了一下衣裳,竟然咳嗽了两声,驼着腰,慢慢地走出大堂。
Δ 其余众人,全都又惊又喜,互相对望一眼,大家都想不到马管带还有这一手。
Δ 午后的阳光照在星罗棋布的鱼塘上,泛出一片金光。
高鉴泉:“好,祝马管带一帆风顺,我等会再与曾大人交换些意见。”
曾阆:“好,其他没什么了吧?”
Δ 曾阆又扫视一眼左右。
曾阆:“不能说不对,俗语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革命党的隐患,你也不是不知道,能立刻清除得了吗?”
马致忠:“可设法破除革命党的首脑机关,杀他几个首要人物,这又有何难?”
曾阆:“我也没说不行,可你不也到处找他们的首脑吗?你找到了没有?”
马致忠:“卑职明白!”
曾阆:“不要大张旗鼓,明白吗?”
马致忠:“卑职明白。”
陈七:“马大人,好了吗?”
Δ 那人一抬头,整一个乡下土财主的模样。
马致忠:“这样可以吗?”
高鉴泉: “据我了解,革命党是以鸿胜馆为核心,而鸿胜馆里的李苏,应该是个重要人物。”
马致忠:“对,只要杀了李苏,其他都好办。”
高鉴泉: “你看是不是这样……”
Δ“啪“的一声,马致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弄得桌子上的菜肴酒水全都溅了出来。
马致忠:“他妈的革命党,明天我就带兵打你顺德乐从,我不灭了你们的巢穴,我誓不为人!”
高鉴泉: “不行,你现在攻打乐从,时机还不成熟。”
高鉴泉:“话可不能这样说,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清还有这么大的领土,这么多的人口,那能一下子就能败了呢?”
马致忠:“人口的确不少,有用吗?要兵没兵,要钱没钱,太后老佛爷六十大寿时,不是连北洋水师购置军舰的钱都用得光光的吗?要不怎能败在日本人的手里?”
高鉴泉: “说远了、说远了,朝廷上的事我们就不要再说了,还是谈谈尊夫人出走以后,你想怎样吧。”
Δ 马致忠仰头,一口将满杯的酒倒入喉咙。
马致忠:“我真是想不通啊,她怎么会和革命党人走在一起?”
高鉴泉: “刚才听你这么说,象她这样的人,早年曾经喝过洋墨水,平日又和革命党人过从甚密,一接触到那帮人,一下子就迷了进去,然后不顾一切地参与革命的人,近年来倒也听到不少,例如淅江的徐锡麟、秋谨,他们还不是一样,不单参加了孙中山的同盟会,还在淅江发动会党,准备响应萍乡、浏阳、醴宁起义。”
Δ 梁桂听得入了迷,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
潘玉祺:“那位先生又从唐朝的《五方狮子舞》中寻找到其配乐的节奏,将它融会于鼓乐之中,编写出的这本《七星鼓谱》,要是学了这鼓谱,在敲击时,就能表现古代战将升帐时的威严,行军时的矫健,作战时的勇猛了。”
梁桂:“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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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桂:“我想可能是南宋的灭亡,对这位老先生产生很大的感触。“
潘玉祺:“可能是吧,于是,这位老先生吸纳北地的音律,选择了《秦王破阵乐》中的若干韵律,编写了这本《七星鼓谱》。”
马致忠:“好,请回复高巡检,说马致忠也非常愿意奉陪高大人。”
马弁:“是。”
潘玉祺:“这‘九部乐’即是《西凉乐》、《龟兹乐》、《天竺乐》、《康国乐》、《疏勒乐》、《安国乐》、《高丽乐》和《文康乐》,此乃是唐朝时代李世民命人所作”
Δ 三个士兵都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子旁。
Δ 只有马致忠一脚在地,一脚踏在板凳上,正大呼小叫地甩牌。
Δ 一个马弁走进来。
潘玉祺:“来!我就喜欢豪爽的人,再来一杯。”
梁桂:“稍等一下,潘兄,我这次有件紧要的事,专程来找潘兄的。”
潘玉祺:“什么事这么要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