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家村有个叫章美春的小后生,长得个子挺拔,很英俊,而且这小后生很会说话,他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很讨女人欢心。与自己的男人蛮牛相比,这个叫章美春的小后生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小月的男人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而章美春却风流倜傥,很会说一些甜言蜜语来讨她的欢心。这时间一长啊,小月就在章美春的三寸不烂之舌下面渐渐沦陷了,两人就在野外的稻草堆里或者自家的西瓜铺里相好上了。
而小月这个女人,当时在宁**的少年岁月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的荒诞,两人这么一对撞之后,竟跌倒了,倒在了田埂里。
——“唉,刚才明明看见这骚婆娘往这条田埂小路上跑来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呢?真是活见鬼了!”男人一路小跑着追到了田埂边,左右张望着。
宁**已经从声音上认出来,这个男人叫蛮牛,因为一身蛮力,常年在工地上打工,所以取名蛮牛。这蛮牛花钱从贵州买来一个老婆,叫章月娥,人称小月。这小月长得小巧玲珑,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肤白貌美的,而且一双水淋淋的大眼睛会说话,自从蛮牛将小月娶回家之后,村里的男人,尤其是那些还未娶到老婆的光棍汉们,一个个嘴里的哈喇子都差点流出来了!
田间的萤火虫在草丛里追逐飞舞着,仿佛在庆祝属于它们自己的情人节。
宁**的视力向来很好,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他也能像只夜猫子似的行动自如,总之这小子身上充满着一股诡异而又神秘的力量。
可那天说来也真是奇怪,他因为思想开小差,光顾着胡思乱想了,竟没注意到迎面跑过来的一个浑身**的女人。
——“蛮牛大叔,今天这里人太多,不方便讲话,改天有空,我去人民医院看你和你儿子。”
——“小宁,你真是我蛮牛的大恩人啊!啥也不说了,我先走了!”
宁**看着蛮牛叔叔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许多往事涌上心头,眼眶都有点湿润了!
可小月并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有着属于她自己的审美的爱好,在别人看来,她的男人蛮牛尽管一身黑毛,整天胡子拉碴的不修边幅,但在她眼里却是个宝,她爱她自己的男人,她在家洗衣做饭,给她的男人做好吃的,她还养了两头猪,几十只鸡鸭鹅,即使累一点,苦一点,但只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靠着她自己勤劳的双手,也一定能过上幸福的小日子。
蛮牛确实有一身的蛮力,就在蛮牛和小月新婚当天的晚上,住在蛮牛家隔壁的邻居,猛地听到轰隆一声巨响,蛮牛家那张一米二宽的硬板床竟硬生生被压塌了,你说说这蛮牛是不是够有力!
可老话说得好,家有娇妻并不是个宝,老婆长得漂亮必然招别人惦记,尽管小月对自己的男人还算是一心一意,可新欢燕儿过后,男女之间的那股子新鲜劲头一过,这男女之间必然就会慢慢产生审美的疲劳。
这乌漆墨黑的晚上,在这荒无人烟的田埂的小路上怎么会撞见一个不穿衣服的女人?这未免也太不真实了。
——“不要脸的**,竟背着我在西瓜铺里偷人,看你往哪里跑?老子已经看到你了,一会抓住你,老子一定打断你的狗腿,不要脸的骚婆娘!”就在离宁**所在田埂的不远处,一个男人正气汹汹地追了过来。
宁**当时并没意识到和他相撞的是一个女人,可是当两团软绵绵的巨物抵在他的胸口上的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这一切。
小月阿姨,这一个熟悉的名字就像烙铁一样深深地刻画在宁**内心最深处的心坎里。
那是八年前的一个夏天的晚上,那时候宁**才十八岁,那天晚上天气热的很,宁**在十里长湖摸河蚌,摸得很晚才上岸。
宁**已经习惯了黑夜,在黑夜温暖的包裹里,他的内心反而能感到一种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自由舒畅,反正他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不要脸的野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