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名为江郁离，本是仙道宗门情花谷的一名真传弟子，原本也是惊才绝艳之辈，只是可惜被万仙盟那一句所谓的顺天而行，几乎夺去了所有……”

钟离皌指尖摩挲着瓷杯杯沿，转头看向台上的少女，温润的眸子中显出几分同情。

“说起来，这女子与我的身世倒是非常相像。”

“啊？难道她也是魔道教徒吗？”

“看过瘾了？”钟离皌有些阴阳怪气。

张霄摇了摇头“没有……”

“你……”

将菜单交还给小二，钟离皌发现此时的张霄正直勾勾地盯着台上领舞的少女。那般沉醉的神色，俨然一副痴汉模样。

当下心中没来由一阵气恼，钟离皌没好气道：“看得可真入迷啊，很漂亮是吗？”

“嗯，挺漂亮的。”张霄下意识回答，却是头也不回。

来之前钟离皌为了让自己心中好受一点，便执意要请张霄吃饭。张霄也没有推脱，反正只是一顿饭而已，对于自己的神豪大业来说几乎杯水车薪，便顺了钟离皌的好意。

二人随意找了个大厅的八仙桌坐下，钟离皌显然也是个居家过日子的上佳人选，因为只是环绕四周的包厢之中最小的一间，也有着至少一万灵石的最低消费要求。

对此张霄表示无所吊谓，反正吃饭嘛，在哪儿吃不是吃呢？

“不，她是仙道中人，只不过在大战之中被我魔道杀光了同门，也算是孤家寡人一位了。我也是近些日子，才在此听说了她的故事。”

“那给我讲讲呗。”张霄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钟离皌兀自抿了口酒，随后手托香腮略作思量，缓缓说道：

“哎你有没有发现，这妹子的舞姿怎么看怎么别扭，好像脚底踩着钉子似的。而且很多动作都没有做到位，很明显就是一初学者嘛。倒是身段和长相确实耐打，满分一百的话至少能打个九十分。”张霄似是在问钟离皌，但更多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钟离皌双眸闪动了几下，转而却是叹了口气道：“她那不是踩了钉子，而是因为太累了。”

“嗯？太累？为啥？”张霄夹了个不知名的素菜送入口中，惊喜地发现还挺好吃的。

这倒是实话，眼前舞台上的少女，是他除梦幽兰之外所看到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儿，就连聂双儿和钟离皌都要逊色几分。

手中的瓷杯被捏得“嘎吱”作响，钟离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反正就是生气。

在钟离皌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中张霄又看了一会儿，直到酒菜上齐，这才有些依依不舍地回过头来。

大厅有大厅的好处，热闹，有氛围！

钟离皌微蹙着眉头捧着小二送来的菜单看了又看，最终在小二鄙夷的目光中点了四道最便宜的菜品，外加两壶最便宜的劣酒。

攒点钱不容易，从魔道圣女直坠为丧家之犬，在宗门被灭的这五年中，钟离皌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灵石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