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与此同时,一尖声细语的声音高喝道。
“圣上到!”
“点香三拜祖宗堂,喜鹊佳音立房梁。”
早有人将准备好的喜香拿到皇甫景兴和新娘面前。
由于盖着红盖头,新娘看不清路。
满眼好奇地观看着整个婚礼仪式。
新娘身着秀服在媒童的搀扶下走下花轿。
玉足轻抬,迈过炭盆。
一紫衣老者从侍从中迈步走出。
在他的感知里,皇甫景兴明明没有任何修为,为何皇甫弘毅要这样说。
难道……
他的修为已经超过了自己?
周围一片哗然。
有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不是相传四爷无法修炼吗?怎么圣上说他修炼魔功?”
“绣一副鸳鸯戏水,涂一纸红豆满枝。”
“不说西楼月,幽幽灯花数星河。”
“不说芭蕉雨,烁烁红烛滴滴墨。”
“你也好,景龙也罢。”
“只要佑我甫朝国泰明安,皆是良人。”
“但!”
神色平静。
“今日你大婚,我本不想来。”
玉辇之上的圣上语气中带着些许沧桑。
就算不能长生,但也有着几百年的寿命。
可他看上去不过一百来岁,为何生机尽无呢?
由于叶天和徐颤儿是在角落。
只有叶天平视这被玉辇抬进来的人。
玉辇上,一老者端坐其中。
身披黄袍,不怒自威。
不过他偷偷用灵力在自己膝盖和地面间留了个缝隙。
并未真正跪下。
在他看来。
叶天还是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礼。
满眼好奇穿过前厅望向甫宅的大门。
一顶喜庆的喜轿被几个轿夫抬了进来。
闻听此言。
宾客皆是纷纷下跪。
叶天虽不想,但还是被徐颤儿硬按着跪了下来。
只能由新郎搀扶着向中堂迈去。
就在两位新人即将将手中的喜香插到香炉中时。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本应该前去迎亲的皇甫景兴却依旧站在正房门前,等待着新娘自己走来。
待新娘走到皇甫景兴的面前后。
司仪又高声道。
“恭迎新娘跨平安!”
所谓的跨平安就是跨火盆。
叶天身旁的徐颤儿也早就忘却了先前想要追问的问题。
正在叶天思考的时候。
玉辇之上的皇甫弘毅忽然高声道。
“魏公公!”
“皇帝的儿子修炼魔功,这传出去怕是会被邻国笑掉大牙吧!”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叶天微微皱眉。
他忽然声音一高。
语出惊人道:“但!你为何要习魔功!残害同门!”
此话一出。
“但景龙哀求于我,所以我来了。”
他始终没有从玉撵上下来,高高地俯视着皇甫景兴。
“皇位交付于谁,我本不在意。”
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叶天平视着圣上。
玉撵缓慢靠近喜堂。
皇甫景兴直立着望着慢慢靠近的玉撵。
只可惜体内生机尽无,一看就知时日不多。
但是让叶天好奇的是。
他明明感知到对方是有着金丹修为的。
他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
所以纵使是当朝圣上,也不值得他一跪。
所有人都低着头。
身后还有陪嫁的嫁妆。
而随着喜轿入门。
司仪再次高声念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