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定八荒·目的第2页_昆仑雪(全二册)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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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定八荒·目的(第2页)

她察觉动静,抬头望来,墨寒川看见了她颊边细小的一串白色鳞片。

羽烛白半点没有少女出浴被撞破的羞涩窘迫,反而跟个登徒子似的笑了起来,拍拍水面对墨寒川说:“要下来一起泡吗?”

墨寒川捡起岸边的长衫扔到她身上,拽着她的胳膊一把将她从水里提了出来。

墨寒川被她的行为气得脑仁疼,脑子里的迷糊当场倒了个干净,起身就去了昆仑山。

羽烛白刚刚送走羲和,墨寒川后脚就来了。

她被离曜的真火烧伤了经脉,羲和一靠近她,她体内的真火余烬就开始躁动不安,她便干脆把自己泡在了天池里。

他从黑甜的梦境里挣扎着醒过来,脑子混乱得像是被犁过了一遍的田地。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墨寒川的视线一一从诚惶诚恐的白冉、面色难看的汀罗脸上扫过,却不见羽烛白的踪影。

他低头看了一眼绞得死紧的红绳,问汀罗:“她人呢?”

白冉抢先回答,婉约道:“找凤凰打架去了,不是什么大事。”

羲和被她一通抢白,有些哑然,无奈地笑笑说:“那你想怎么样呢?天道对青铜镜心势在必得,你留着,除了给自己找麻烦,什么用都没有。”

“你可以走了。”羽烛白面无表情地摆手,“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镜心我不会交给任何人,有本事你们就自己来拿。”

“沧雪,‘天道的眼睛’,这不是一个比喻。”羲和正色道,“我不知道镜心为什么会流落到人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手上,但是你必须把镜心给我。你应该也有所察觉,天道近来有异动,如果镜心再不归位……”

那些刀剑、阴谋,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我们都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羽烛白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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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莲花池的烙印,没什么稀奇的,大修罗王都有。”墨寒川用力闭了闭眼睛,把眼前缭乱的画面压下去。他紧紧地抱着羽烛白倒在**,却只是把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我有点累,陪我睡一会儿。别乱动。”墨寒川低声说。

“我想亲你。”墨寒川深吸一口气,放开了气喘吁吁的羽烛白,低头没完没了地亲着她的唇角。他并不深入,却也不肯浅尝辄止。

墨寒川的衣服被她扯得凌乱,松松垮垮的领子掉下来,露出他大片的肩背。

红色的莲纹隐隐发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他的肩胛骨蔓延到脖颈、胸口和锁骨。

羽烛白惊觉自己可以听见他胸腔里疯狂的心跳声,她的龙尾脱离水就变回了双腿,长手长脚被他困住,有些舒展不开肢体,她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因为新的大修罗王诞生了。”

“这意味着血莲花池的浪潮来了,万魔躁动。”墨寒川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一点点游移到她的唇角,“魔种骨子里的嗜杀、贪婪、色欲会攀升至顶点,每次我都要前去镇压,把那些痛苦转嫁到我身上来,以换取魔界的宁静。”

羽烛白见他的动作越来越不对劲,蹭着柔软的被子往后退:“寒川你怎么了……”

“没茶,没水。”羽烛白对着桌案对面的蒲团一抬下巴,“随便坐,有话就说。”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希望神君能归还青铜镜心。”

“说完了?”羽烛白捻着桌上积了一层的雪粒子,粲然一笑,“我拒绝。明鉴已经死了,青铜镜心就是无主之物,什么叫‘还’?还给谁?镜心流落人间这许多年,拖累了多少命,你们一概不管,现在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拿走就拿走?我怎么知道你们怀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他隔着薄薄的一件长衫,能感受到羽烛白莹润柔软的肌肤,带着微微的凉意。墨寒川憋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火,抱着她返回朱楼,把她扔到了自己的**。

墨寒川的房间一直有人打扫,之前是羽烛白,后来是白冉。房间里还是从前的陈设,白瓷花瓶、桌案上的字帖和笛子、书架上用琉璃罩子装起来的小雪人。轻纱的帐子上挂着几个八角铃铛,是两人在凡间集市上买的。熟悉的一切让墨寒川有种错觉,仿佛他和羽烛白还是当年雪山上相依偎的两个孩子,一切都还没变。

“给我下药?”墨寒川逼近羽烛白,把她困在自己的臂膀和床榻之间,“知道我为什么下血莲花池吗?”

天池上还漂着碎冰,羽烛白上半身趴在岸上,下半身化为龙尾浸在水里。

墨寒川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少女白色的头发垂到岸边的雪上,几乎分不清边界。长发掩映着她纤细的肩背,随着她低头,婉约的脖颈线条没入发间。她趴在岸边,堆了一串的小雪人排排坐。

汀罗不顾白冉疯狂给他使的眼色,一五一十地把羽烛白供了出来:“沧雪神君要找定八荒,就把您药倒了。还没来得及在红叶山城里翻找,凤凰离曜率军抵达葬骨川,她就去营地了。根据最新传来的消息,双方祭出了神魄法相,葬骨川差不多被夷为平地了。”

墨寒川揉了揉眉心,咬牙切齿地说:“这个任性妄为的小崽子!”

汀罗深表赞同,对白冉狠狠跺了一下他的脚面视而不见。羽烛白还威胁他,他没添油加醋地一股脑告诉墨寒川,已经是难得的高风亮节了。

羽烛白直接站起来,下了逐客令。

山墟君留下的映像中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比如他认为镜心回到无量天与定八荒相接触时,应该已经是“天道崩塌”的危局。镜心回到无量天,未必如羲和所说是一件好事,那么神帝费尽心思将镜心送入轮回也就说得通了。

墨寒川是被手腕上收紧的红绳勒醒的。

羽烛白玩着他衣服上的穗子,突然问:“寒川,墨规是谁?”

墨寒川没有回答,呼吸匀净悠长。

羽烛白转而去触摸他锁骨上的莲纹,心中生出一种惊悸来。认出墨寒川身份的时候、看见魔种在墨寒川脚下跪伏的时候、血莲花池池底他一身血抱住她的时候,羽烛白都没觉得墨寒川变了。直到她看见这个莲纹,才明白墨寒川已经不完全是以前的墨寒川了。

羽烛白瞪大了眼睛,却被墨寒川拧着下巴转回去。他的呼吸灼热,烫着羽烛白耳后、颈侧细薄的皮肤。

“专心一点。”墨寒川哑着声音说。

“那是什么?”羽烛白抓着他的衣服问。

她下意识地想咬他,却硬生生地克制住了,墨寒川的瞳色深得不正常,手指也很烫。

“和凤凰打架了,伤到哪里了?”墨寒川顾左右而言他,呼吸急促。

“哪里都没伤到。”羽烛白面不改色地撒谎,“你的手别**。”

少女笑容灿烂,话语却薄凉。

“殿下知道青铜镜是什么吗?”羲和不惊不怒,平静地问。

“有所耳闻,是天道的眼睛。”羽烛白漫不经心地说,“天道瞎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你该不会要说,将镜心送回无量天,天道就能睁开眼睛、重新主持公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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