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救我!”白珏喊道。
“为什么要救你?”苏若秋认真思考了一下,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扔了出去,“我觉得大师兄的话很有道理,你确实欠教训。”
羽烛白看热闹看得开心,在房顶上放声大笑起来。
容许身上还披着单衣,拎着纵云剑站在房门口。
“白珏,你阳奉阴违的本事见长啊!”容许黑脸道。
白珏还没接话,容许滔滔不绝地补了一长串担忧上去:“她喝醉了摔倒、呕吐怎么办,喝了冷酒受寒、肚子疼、染了风寒怎么办!万一摔到头、染风寒发热烧坏脑子了怎么办!你这个净会添乱的搅屎棍!”
“我想再喝一杯。”羽烛白舔着嘴唇说。
“没了,剩下的都是我的,你年纪小,只能喝一杯。”
“你确定吗?”羽烛白眯着眼睛问。
羽烛白瞪大眼睛,看见白珏抱着个酒坛子坐在花木扶疏的长廊边对着她笑得灿烂。白珏一个腾挪,就落到了她身边。他神神秘秘地揭开酒坛的泥封,桂花的香气混杂着酒香涌了出来。
白珏得意地弹了下坛子:“我就知道大师兄管得宽,所以买了两坛,嘿嘿。”
白珏是个严于待人、宽于待己的,于是厚颜无耻地给羽烛白倒了一小杯,然后揽着剩下那一坛子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好笑吗?”容许对她投去凉飕飕的目光,“你跟他一起跪祠堂。”
羽烛白不笑了。
容许越说越气,干脆亲自去抓他。
这一顿折腾,把上官策和苏若秋都折腾醒了。
上官策作壁上观,幸灾乐祸,恨不得下去替大师兄堵住白珏,好让此人去祠堂里跪一晚上。白珏左闪右躲,站起来颇有些身量的少年人一猫腰藏在了苏若秋背后,跟个寻求庇护的小老鼠似的。
白珏挑衅似的拎起酒坛子,喝了一大口,还对她打了个酒嗝。
羽烛白突然放声大喊:“我就知道三师兄最好了,桂花酒你一定会偷偷给我带的!谢谢三师兄!”
一声房门碰撞的声响划破了月夜,白珏反应极快地抱着酒坛子滚身翻下房顶,随之落下的一道剑气劈碎了他身下的瓦片。羽烛白“咦”了一声,往边上蹦跶两步,躲开了。
“上官策那个小古板,他知道什么叫‘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此情此景,此时此月,不喝一杯多煞风景。”白珏惬意地躺倒在屋脊上。
“三师兄,你不愧是掌门师叔真传。”羽烛白酸溜溜地说,“以后你该不会跟他一样,变成一个酒鬼吧?”
“你三师兄我就算是酒鬼,也是天底下最英俊的那个酒鬼。”白珏纠正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