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矩州迷案2第2页_幻海幽情之少年游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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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矩州迷案2(第2页)

沈铁侯又深深一揖,道:“不瞒仙人说,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万望仙人勿却。”

云海一愣,道:“什么事?”

沈铁侯道:“方才沈铁义跟在下说,他在给宝儿服用的珍珠粉里下了慢性毒药,要想宝儿活命,便要设法救他出来,在下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请仙人无论如何救救她的性命。”

楼知府一愣,随即道:“想不到沈铁义如此害你,你竟然还有心留他数月性命,足见宅心仁厚,你这个朋友,本府没有交错,待我先将公事办完,再到府上一叙。”

沈铁侯忙道:“在下一定洒扫整治,恭迎知府大人大驾。”

楼知府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再见。”说罢下令收兵,前呼后拥地去了。

沈铁侯闻言略略迟疑,仍是走上前去,道:“有什么话,你说吧。”

沈铁义探头在沈铁侯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沈铁侯听罢,登时脸色大变,沈铁义却是纵声狂笑,随着捕快大步去了。

楼文定见状问道:“这厮又说些什么?竟然如此得意?”

云海听了这话,不禁大吃一惊,急忙入内查看,只见沈铁义的尸身才刚放下,满脸涨成了紫红色,舌头长长地吐了出来,死状甚为恐怖。

云海见状心中一片混乱,忖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沈铁义为什么要自杀?他让我送信,便是希望有人来救他,为何突然间自缢而死?这……无论如何也说不通。”思量了一阵,毫无半点头绪,上前将那系了红线的铜钱塞入沈铁义怀中,暗道:“你的信物我拿回来了,咱们两清了,你变了鬼可不要来找我。”

沈铁义既死,事情便告终结,虽然疑点重重,却是毫无头绪。云海寻思了一阵,忖道:“沈铁义这厮已耗费了我不少时日,现既殒命,还管他这许多作甚,还是快些去寻找子洋,游历天下才是。”当下大步出来,但见长天一碧,万里无云,真又是一番好气象,不禁心胸陡然开阔,也不管已近申时,径直出了城门,取道东北而去。

云海付过车资,隐身来到矩州府衙,却见四处人头攒动,仿佛炸开了锅,云海心中不解,刚寻了个角落站定,便听得有人问道:“赵三哥,怎地这许多人?出了什么事了?”

赵三道:“咦?宋虎,怎么你从建康回来了么?事情办得怎样?”

宋虎道:“事情还算顺利,这不,家还没回,我便先来府衙交差,赵三哥,到底什么事?”

香炉下的布片竟然没有了,云海使劲揉了揉眼睛,真的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小的铜钱,上面系了根红线。云海取过铜钱,冷汗涔涔而下,忖道:“是什么人把布片取去的?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为何一点感觉也没有?”快步在观内巡视了一圈,仍然不见人影,不闻人声,甚至鸟鸣虫唱也没有半点。

云海心中直冒寒气,出了门口,向车把式道:“你可看见有人出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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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云海在街面上购得笔墨,又来到矩州大牢,依照老方法进去,作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向沈铁义道:“你的药丸果然有效,沈老爷也果然有信用,哈哈……我现在可成了矩州城里的一名富翁了,过了今日我便辞职不干,四处游山玩水去了。”一面说着,一面将笔墨递了进去,道:“有什么你就快写吧。”

沈铁义撕下一幅衣襟,写下“有难,速来天牢。”六字,交给云海道:“你将此信放到城西三十里外‘长春观’里老君像前的香炉下就好。”

云海道:“你倒真相信我,我现在钱已到手了,你就不怕我食言,不帮你送信了?或者我说送去了,实际却没去,反正你也不知道。”

云海眉花眼笑,道:“那敢情好,我明日就去领赏,哈哈……我也快成富豪乡绅了。”

沈铁义道:“那你答应我的事……”

云海道:“照办照办,当然照办,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我王小武不会这么不讲义气的。待我明日取了笔墨来,你有什么尽管写下来,我一定帮你送到,就是这么说了。”云海一面说,一面佯作欢天喜地地退了出来,将衣衫还给狱卒,摸出那药丸瞧了瞧,喃喃道:“也不知是真是假,万一他是想假借我的手毒死沈宝儿,那可就大大的糟糕,不行,还是先找个猫儿狗儿的试试。”当下大步出来,在街面上觅得一只野猫,一把抓了过来,塞了三分之一颗药丸到它嘴里,等了半晌,那猫儿兀自挣扎有力,云海将它放下,那猫儿怒冲冲地瞪了云海一眼,恨恨地去了。

云海故作惊慌,一面从怀中取出瓷瓶交给沈铁义,一面不住四处张望,道:“你动作快些,这是我从证物间偷来的,我原想我手脚快,没料到证物间的老朱手脚更快,竟然已将这些物事一一登记在册,你弄完了我还得赶紧送回去,免得被人查出古怪。”

沈铁义闻言取了那三个瓷瓶,背转身去,把自己的动作全挡住了。云海故意在一旁不停催促,不多时后沈铁义转过身来,手中已多了一粒用三色药粉搓制的药丸。

云海急道:“完成了?给我给我,快都给我。”

云海想了想,道:“好吧,算你厉害,反正明日就要去抄你家,不是……这个……抄你的房间,到时候我趁人不备,顺手牵羊便是了。喂,你的饭到底吃不吃?”

沈铁义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道:“不吃了,你拿去喂猫吧。”

云海喜道:“那就多谢了。”伸手从牢门下的窄槽里取出托盘,道:“我可走了,我家阿黄已经饿得七荤八素,再不喂食,只怕就要弃我而去了。”说罢端着托盘出来,四个值守的狱卒兀自呼呼沉睡,看模样不是日上三杆也醒不了。

云海道:“听你这说法,莫非你知道解毒的法门?”

沈铁义道:“不错,知道得再详细不过。”

云海思索了一会儿,道:“好,你把法门告诉我,我就替你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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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佯作沉思了一阵,道:“还是不行,除非你现在把钱给我,否则我送了信,你又说没钱,我岂不是白干了?”

沈铁义道:“你放心,只要我一出去……”话还没说完,云海已经截口道:“不行,除非现在就拿钱来,否则没商量。”

云海道:“你莫不是消遣着我好玩儿么?你自己不是不知道犯了什么罪,你要是能出去,公鸡都能下蛋,母鸡都会打鸣了。”

沈铁义嘿嘿一笑,道:“只要你帮我办成这件事,我就一定能出去。”

云海道:“你不会是要我放你出去吧?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我可不干。”一面说着,一面把头颅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沈铁义没有说大话,他的武功的确比沈铁侯胜出一筹,数招过后,沈铁侯渐渐不敌,左支右绌,险象环生,眼看就要落败。正在此时,忽听得锣声大作,有人群潮涌而入,劲装执刃,竟然都是衙门的捕快。沈铁义见状吃了一惊,不自觉地停了手,定睛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人越众而出,朝服乌纱,竟是知府大人楼文定。

楼文定道:“沈铁义,本府平日与你都算有些私交,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本府得仙人点化,方才你所说的话,本府都通过宝儿姑娘身上的传音咒听见了,你还有何话说?”

沈铁义环顾四周一眼,道:“成者王侯败者寇,我无话可说。”

云海道:“你是说沈宝儿么?这些姑娘家的,我怎么会知道?你当我是偷香窃玉的采花贼么?话又说回来,今天城门口又多了张告示,好像是说她的,说她中了毒,凡有能解毒者,酬万两黄金什么的。喂,这些饭菜你到底吃不吃?不吃给我拿回去喂阿黄,免得浪费了。”

沈铁义闻言气得脸色铁青,道:“你竟敢把我与你的狗相提并论?”

云海道:“咦?我什么时候把你跟我的狗相提并论了?阿黄是我养的猫。老子要不是刚才赌了几把,输得身无分文,怎么会来要你的饭菜?奶奶的,最近真是穷得要死,谁要是给我一千两银子,卖老婆我都干。”

云海道:“废话,你瞧不见么?我是这里的狱卒,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小武就是我。”

沈铁义嘿嘿冷笑,道:“区区一个狱卒也敢来问我话,真是虎落平阳。”

云海也冷笑道:“没见过你这种死到临头还摆架子的,几日后你便要开刀问斩,我劝你有吃的就赶紧吃,做个饱鬼总比做饿鬼好。”

云海果然没有记错,‘辟毒’篇讲的正是如何驱除自身的毒质,当下依法施为,每两个时辰运气三转,并在自己身上画下驱毒符咒,但一日过去,仍觉得五脏六腑中有一股戾气潜伏,一时之间无法将之逼出体外。云海暗暗心惊,忖道:“沈铁义人狠毒,连用的毒药都特别毒,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见得真的要到监狱去放了他出来吧。”思量了一阵,转而忖道:“沈铁义从没见过我,便是去监狱会会他也未尝不可,说不定能探出些眉目。”主意拿定,便向矩州府衙而来。

矩州大牢重地,却只有四个狱卒值守,四人围着一张杯盘狼藉的八仙桌,其中三个趴在桌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剩下一个倒颇为清醒,手按刀柄,不时游目四顾。云海见状,给那清醒的下了个“入梦”咒,只眨眼的工夫,也将他送去见周公了。

云海四下查探了一番,不见他人,于是现出身形,挑了个跟自己身形差不多的狱卒,剥了他的衣衫穿上,大摇大摆地进了天牢。

云海道:“嗯,本仙人还有很多紧要事做。”

宝儿道:“那你……”忽然间满面飞红,低下了头,轻声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看我?”

云海原没想过要回来,但见宝儿神态楚楚可怜,不禁心中一软,道:“我若得空闲,就勉为其难,回来瞧瞧你好了。”

宝儿道:“吃了是吃了,不过是仙人吃的,我一点儿也没碰。”

沈铁侯闻言转头望向云海,云海心中暗暗叫苦,面上却笑道:“是啊,都是本仙人吃的,本仙人掐指一算,早知道沈铁义会在珍珠粉中捣鬼,所以都抢来吃了,那些毒药进了本仙人的肚子,早已化得一干二净,不必担心,不必担心。”

沈铁侯道:“原来是这样,那在下就放心了,在下不敢再耽误仙人的时候,仙人若有任何需求,直管吩咐,沈铁侯无不遵从。”

沈铁侯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道:“铁义,你以为你跟怜香相好,我不知道么?不错,你的确掩饰得天衣无缝,但怜香却不是一个善于隐瞒的人,我一直不予拆穿,是希望有一日你能幡然悔悟。沈家虽然是我当家,但是你做任何生意,要多少银子,我从来没有说过半个‘不’字,怎么这样你还不满足?”

沈铁义道:“你始终都不明白,我最不满的就是你——沈铁侯,你这人因循守旧,胸无大志,虽然富有千万,却从没想过开创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我沈铁义堂堂男儿,岂能似你一般,终生碌碌无为?我要一展抱负,定要先踢开你这块绊脚石,沈铁侯,今日话已说尽,谁能走的出这里,谁就是沈家的主人。”

沈铁侯长叹一声,道:“既然如此,你出招吧。”

云海闻言猛吃一惊,心念电转,忖道:“宝儿说沈铁义曾经说少放了一粒珍珠,回厨房重新加过,想不到竟是回去下毒,都怪我嘴馋,这下可倒了大霉了。”他这里还没答话,宝儿已道:“啊?竟然有这种事,二叔真是狠毒,不过还好,幸亏那些珍珠粉我都没吃。”

沈铁侯一愣,道:“什么?你没吃?方才我明明听你说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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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人群散尽,云海才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转了出来,向沈铁侯笑道:“沈老爷,内奸已除,凶案已破,本仙人也算是功德圆满,就此告辞了。”

沈铁侯忙将隐身石奉还,道:“多谢小仙人,多亏了你的妙计,诱使沈铁义说出真相,又给我隐身石,让我在旁侧听得明明白白,还通知知府大人来救我性命,神机妙算,沈铁侯感激不尽,无以为报,请仙人到舍下盘桓数日,让在下尽尽地主之宜。”

云海笑道:“不必了,本仙人云游天下,号称逍遥仙,老在一个地方呆着,难免气闷,还是下次有缘再见吧。”

沈铁侯道:“没有什么,只是些侮辱在下的废话。沈某家门不幸,竟然惊动知府大人亲临,实在惭愧。多谢知府大人了。”说罢深深一揖。

楼知府道:“沈老爷何必跟我客气,你我也算有些交情,何况还有仙人授意,本府焉能坐视不理?沈铁义作奸犯科,十恶不赦,待我奏明刑部,不须等到秋后,即时便将他斩首示众,以正法理。”

沈铁侯道:“不敢再劳知府大人费心,我这不肖的兄弟,便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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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道:“你刚回来,难怪不知道。咱们天牢出大事了,一是连杀十三人的狂人张定越狱逃跑,二是沈铁义自缢身亡,唉……这下麻烦可大了。”

宋虎道:“沈铁义?这名字怎地如此熟悉,莫非是……”

赵三道:“不错,就是沈家二老爷,此事说来话长,我得空再跟你慢慢道来。”

车把式道:“这座道观老传闹鬼,除了你还有谁来?要不是你出的价钱高,又是大白天的,我也不会来这阴森恐怖的地方。”

云海闻言思索了一会儿,道:“好吧,咱们回去。”

车把式早已迫不及待,不等云海坐定,已甩起响鞭,大声吆喝,纵马向矩州而回。

沈铁义嘿嘿笑道:“你若骗我,自然有你后悔的时候。你的信若送到了,那人会在香炉下放一个信物,你把信物带回来给我,咱们的交易就算两清了。”

云海道:“好吧,看在万两黄金的分上,勉为其难了。”说罢出了天牢,在街面上雇得马车,径向长春观而来。

长春观是一座萧条冷落的道观,一路行来,几乎不见半个别人。云海下了车,吩咐把式稍等片刻,迈步向观内走去。寂寞的庭院,两棵孤傲的梧桐,小小的规模,却透着与之不相称的幽深。云海张目望去,只见正殿中果然有座老君像,老君像前面也果然有个青铜香炉。云海上前将那布片放在香炉下,自己站在远处的角落里,静静地等着有人来取。时候过去很久,长春观里却半点动静也没有,仿佛除了云海,真就没有旁人了。再等了片刻,车把式进来了,自然是询问云海还要再等多少时候。云海道:“总之你多等一刻,我便多加你一钱银子,这样你满意了吧。”车把式听了,甚为高兴,自己回去歇息了。云海来回踱步,将殿内物事一件件打量观瞧,目光转了一圈回来,忽然猛吃一惊,目瞪口呆。

云海见状忖道:“瞧这模样,应该不会是毒药,至少不是烈性毒药,反正我也是中了毒的,怕不了这许多了。”当下将那药丸放入口中,只觉一股辛辣阳气顷刻间充满全身,将五脏六腑中的戾气化去了不少。云海忖道:“想不到这解药倒是货真价实的,只不过分量不够,这沈铁义可真够狡猾的,给我真解药,却不给十足,宝儿若是中毒,服了这半份解药,自然好得一时,但数日后必定复发,他这么做是防着我反悔,不给他送信呢。好在你聪明,我也不笨。”当下取出三个瓷瓶,自己又配了一份解药服下,这才内腑一片祥和,将余毒都清去了。云海如何得知解药配方?原来云海一早将三瓶药粉调成一般多少,作了记号,沈铁义配药时,他便在一旁拼命催促,让沈铁义没有机会发现其中动了手脚。现下取出瓷瓶,只消看清楚每瓶药粉少了多少,便知道解药的配方了,这原是个极简单的道理,但聪明人往往自以为聪明,反而忘记了事物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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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服了解药,心情松了,又再忖道:“这样看来,沈铁义是真的要送信出去,那接收信件的会是什么人?瞧沈铁义的神情,似乎那人有十成把握救他出狱。我要不要通知沈老爷和宝儿姑娘?”思量了一阵,已有了计较,于是寻了个地方练习道术符法,不知不觉间就是一夜过去了。

楼文定道:“既是如此,来人,将沈铁义锁起来,即时收押,秋后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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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铁义伸出双手,任由捕快套上铁锁木枷,忽然嘿嘿一笑,向沈铁侯道:“大哥,我还有句话要跟你说,你附耳过来。”

沈铁义道:“瞧你那胆小怕事的模样,就你这德性,居然也想赚大钱?”一面说,一面将药丸,瓷瓶都交给了云海。

云海道:“我现在不跟你说,待我还了这几个瓶子,再来跟你详谈。”说罢匆匆出去,在外面等了好一阵,才又回来,将脸上神色放轻松了许多,笑道:“大功告成,神不知,鬼不觉。对了,你说这药丸怎么用来着?”

沈铁义道:“那还有怎么用的,吞下去了事。”

云海倒了盘中食物,将衣衫换回给先前的狱卒,隐身出了府衙,暗忖道:“我这番做作,也不知道瞒过了沈铁义没有,此人老奸巨猾,怎能轻易吐实?莫非是故意试探我来着?但若是真话,他要送信给什么人?难道他还有同党?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先到沈家瞧瞧有没有他说的物事再作打算。”当下径直来到沈铁义的房间,只见左侧墙角的书架上果然放着三个瓷瓶,打开来查看,里面装的也正是红,黑,绿三色药粉。云海见状将三个瓷瓶纳入怀中,又细细寻思了一阵,才自去了。

第二日夜里,云海又来到矩州大牢,这回换了四个狱卒,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精神抖擞,云海见状,暗道:“这才有些样子,想来昨日那三只醉猫只是大树枯枝,不足为凭。”当下一人一道“入梦咒”将四人送进了梦乡,这才换过一人衣衫,又来见沈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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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铁义道:“沈宅中我卧房内的书架上有三个瓷瓶,内装红,绿,黑三色药粉,你想办法弄来,我帮你配成解药。”

云海道:“既然我已经知道解药的所在,你不怕我自己领赏,不帮你送信了么?”

沈铁义一笑道:“这三色药粉都是毒药,唯有配制得法才能解毒,你要是有本事,尽管自己拿去。”

沈铁义闻言心中暗忖:“沈铁侯张贴告示寻人为宝儿解毒,多半是宁愿搭上宝儿的性命也不肯放过我了,既然如此,不如……”当下道:“我没有银子在身,但却有个帮你赚钱的法门。”

云海道:“什么法门?歪门邪道的事我可……这个……赚得不多可不要找我。”

沈铁义心中暗道:“听这小子说话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这样的人倒好,只要有钱,就能驱使他办事。”放低了声音道:“沈铁侯不是说了,谁能解了宝儿的毒,就赠谁黄金万两么?只要你替我送了信,这笔钱就是你的了。”

沈铁义道:“你放心,不要你放我,只要你给我送个信就成。”

云海半信半疑地道:“送个信就有一千两?”

沈铁义道:“不错,轻松容易就有一千两。”

沈铁义原待发作,忽然脑海中转过一个念头,压下了怒气,道:“你很穷吗?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给你一千两银子。”

云海闻言装模作样地将沈铁义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瞧你那模样?全身上下哪有藏得住一千两银子的地方?”

沈铁义道:“现在我是没有,但只要我一出去,要多少有多少,莫说一千两,便是给你一万两,我也不会皱皱眉头。”

沈铁义闻言一愣,道:“你说什么?几日后问斩?眼前只是初夏,岂能说斩就斩?”

云海道:“原来你还不知道,沈老爷要我们知府大人奏明刑部,说你罪大恶极,不必等到秋后,判个斩立决就是了。”

沈铁义怒道:“什么?沈铁侯竟然如此狠毒?难道……那他女儿呢?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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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铁义被囚禁在单独的一间牢房,盘腿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云海见他面前兀自放着食物清水,半点也不曾动过,眼珠一转,问道:“沈铁义,为什么不吃饭?”

沈铁义闻声抬起头来,道:“你是什么人?”

宝儿闻言大喜,道:“仙人说过的话要算数的,骗人可就作不成神仙了。”

云海道:“好好好,本仙人还记着你要亲自下厨整治佳肴美味的,到时候可别忘了,就此别过,多多保重。”说罢抱拳一礼,转身而去。

云海在夜色中漫无目的地地走了一阵,暗忖道:“不知道沈铁义下的是什么毒药,药性如何,倘若突然发作,我云海就此横尸街头,那可就大大的不妙,我记得‘伏魔录’上有‘辟毒’篇,还是赶紧拿出来瞧瞧,也许有方法化解。”云海想到此处,忙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取出怀中书卷,就着月光研读。

云海心不在焉地道:“任何需求?没有了,没有了。就此别过,就此别过。”说罢胡乱一礼,转身向外而去。出了废园没多远,宝儿追了出来,叫道:“仙人请留步。”

云海回头道:“还有事么?”

宝儿道:“仙人你……你真的要走了?”

沈铁义闻言再不答话,猱身上前,一招“泰山压顶”,直向沈铁侯顶门砸去。

沈铁侯一式“举火燎天”,架开沈铁义的右拳,顺手还了一招“峰回路转”,这兄弟二人都是武林健者,招招疾若风,式式迅如雷,只见场中飞砂走石,好一场恶斗。

宝儿见爹爹落在下风,忧急不已,不住向来处张望,喃喃道:“仙人呢,仙人呢,怎么还不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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