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的蛇鳞清晰可见，四肢短小，如同蹼一般，透明可见。
此刻，这道人形虚影张开口，发出一道晦涩的声音。
像是一种无上的意志，在这一刻彻底控制了柳元的所有行为与想法。
既如此，答案呼之欲出。
空间魔神扬眉！
柳元张大嘴巴，几乎就要说出这个名讳。
而现在，这道声音的主人，拥有真名。
这意味着，它是与空间魔神扬眉，时间魔神时辰这些顶尖混沌魔神同一个层次的存在。
这等强大的混沌魔神，举手投足间，都能一方混沌虚空归于寂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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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终于肯定，这些混沌魔神都是掌控着空间法则本源之力的混沌魔神，可以称之为空间魔神。
而它们，却全部都是真正的空间魔神扬眉的傀儡。
是扬眉吞噬汇聚混沌世界空间法则本源之力的工具！
可是下一刻，这一尊气泡状的混沌魔神仿佛被人戳破了一般，轰然消散不见。
柳元心头狂震。
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它们千奇百怪，各种形体都有。
有的如同一个大箱子，笼罩一片混沌虚空。
有的如同一座神山，镇压一处混沌虚空，疯狂鲸吞混沌气流。
甚至，就连三千混沌魔神，也并非每一尊都有资格拥有真名。
不然，在后世中，三千混沌魔神也不会只有寥寥数人的真名流传下来。
而能够拥有真名的存在，无一不是三千混沌魔神之中最为顶尖的存在。
古老的气息从他身上弥漫而出，如同一条条青烟，在混沌虚空中蒸腾而升。
冥冥之中，柳元甚至听到混沌虚空中，不断响起一阵阵呓语。
如同万千混沌魔神在低语。
但是，柳元心中却是疯狂震动。
这一刻，他十分确定，这一尊便是传闻中的空间魔神扬眉。
真正掌控空间概念，领悟空间大道的顶尖混沌魔神！
那是一尊朦胧的身影，浑身闪烁着金色神光，他端坐在莲台上，周身有无尽空间法则本源之力流转，幻化出一道道金轮。
整个人仿佛处于无限的空间中，过去，现在，未来都有他的存在，整片混沌世界，也都有他存在的痕迹。
柳元看呆了。
而刚才，柳元竟然想要直呼对方的真名。
若是他真的喊出口了，那么即便相隔无尽空间，甚至隔着无尽岁月的鸿沟，空间魔神扬眉也能感应到柳元的一切，降下怒火，将他轰杀磨灭，彻底在混沌世界中消失！
哗啦啦！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险些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
他刚刚竟然要直呼这样一尊顶尖混沌魔神的真名！
以下犯上者，尤其是寻常的混沌魔神，胆敢有一丝冒犯拥有真名的混沌魔神，其下场都将惨不忍睹。
每一尊拥有真名的存在，都是受到混沌世界的认可，是受到大道意志庇护的存在。
不管是柳元吞噬的肉山魔神，冰之魔神，风之魔神，乃至于杀戮蚁皇，与刚刚吞噬的那尊气泡状的混沌魔神。
它们都没有资格拥有真名。
刚刚即将脱口而出的空间魔神扬眉的话，也瞬间停止。
柳元心脏跳动得愈发剧烈。
他大口喘着粗气，双眼中遍布血丝。
可是，突然间，识海中，《黄帝内经》显化出的人体虚影猛然颤动起来，从原始古蛇灵魂虚影中脱离而出，演化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形。
这个人形与柳元记忆中后世的人形十分相似。
只是，其依旧保留着原始古蛇的一些特征。
再加上，这道声音，乃至这道意志的出现太过突然。
之前毫无痕迹，却在柳元吞噬了那尊气泡状的混沌魔神，吸收吞噬了它掌控的空间法则本源之力后，才突然出现。
这意味着，这是一尊与空间法则息息相关的混沌魔神。
如空间魔神扬眉，时间魔神时辰，魔之魔神罗睺，吞噬魔神混沌，命运魔神命运，力之魔神盘古......
这些存在，放眼三千混沌魔神之中，都是最为前列的存在。
哪怕只是显化气息，都足以震**起无尽的混沌虚空，令无数混沌魔神胆寒畏惧。
轰轰轰！
这一刻，柳元身体内的空间法则本源之力在疯狂涌动，如同沸腾一般，剧烈挣扎起来。
仿佛有一尊无上存在在牵引它们。
这些显化出来的混沌魔神，每一尊身上都有一根粗壮无比，震颤抖动的因果线。
无数条因果线汇聚一处，朝着一处神秘之地蔓延而去。
柳元心中发寒。
有的如同一方黑洞，涌动出无尽的吞噬力，吞噬周边一切存在。
......
柳元甚至从中看到了那一尊如同气泡状的混沌魔神，静静匍匐在一片混沌虚空中，不断吞噬吸收着磅礴的空间法则本源之力。
繁杂，混乱，癫狂。
这些魔神呓语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瞬间侵入到柳元的识海中。
下一刻，柳元看到，自己的识海中，浮现出一尊尊混沌魔神的模样。
即便是与盘古的那一场终极大战中，其他混沌魔神几乎全部陨落，可是空间魔神扬眉却能逃出生天，甚至进入盘古开辟的洪荒世界中，追求自己的大道。
这是一尊立于混沌世界顶端的混沌魔神。
此刻，却以意志显化出一道虚影，出现在柳元面前。
这是他第一次看不清一尊混沌魔神的模样。
哪怕他屏息凝神，全神贯注，目光依旧被金色神光阻拦。
不仅如此，两人之间的混沌虚空也**漾起无尽的涟漪，隔绝了柳元的目光与视线。
空间如同水面一般，震**起无尽的涟漪。
虚空裂缝中，那双神目越发璀璨。
恍惚间，柳元看到一道身影徐徐浮现。
“传闻中，无上存在的名讳遍布整个混沌世界，无处不在，但凡有其他生灵呼唤这尊无上存在的名讳，便会被其洞悉内心与位置。”
“若是无上存在不计较，那么一切倒是安然无恙。”
“否则，无上存在仅凭一道意志，便足以跨越无尽时空，轰杀冒犯者！”
就连柳元自己，也没有真名。
只有原始古蛇这个称呼，而这，也只是基于他诞生之时的模样而已。
而柳元这个名字，还是他前世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