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待续)
崔令友抢着道:“我看了六、七个碉堡,里面全是空的!”
易春寒也跟着道:“我看的也一样!”
马富贵低低道:“看来敌人是全撤了!”他扭头向易春寒命令道:“赶紧下去报告连长他们,告诉他们敌人的碉堡是空的,可以通过!”
杨大生点点头,扭头向身边的马富贵命令道:“带几个人上去侦察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
马富贵轻声应道:“是!”说完,向身旁的易春寒、崔令友命令道:“跟我来!”
三个人把手榴弹的盖子打开,握紧了步枪轻手轻脚地摸上山去,靠近一个碉堡听了听,里面声息全无。易春寒悄悄绕到碉堡后面的入口处向里面偷偷地看了一眼,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正在这时,马富贵也从对面绕了过来,易春寒悄声道:“是空的,里面没人!”
部队休息了一会儿又出发了,很快易春寒在姣洁的月光下看见在山峦间矗立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碉堡。
“碉堡!”刚参军不久的李拴柱惊呼道。
马富贵一把捂住李拴柱的嘴,低声喝斥道:“不许出声!”
雨不知何时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红军战士们戴起了斗笠。没有人再说话,这支小小的红军队伍在不尽的秋雨中向瑞金城行进着。
黄昏的时候,杨大生带着连队到达了部队指定的集合地点。数万红军战士冒着雨在瑞金城外列队,没有人说话,失败的情绪笼罩着整个部队。
几位红军首长站在队伍前头商量着什么,没有人做鼓动动员。几位首长商量好了以后,队伍被迅速带开了,踏着朦胧的夜色,部队向南面开去。易春寒象许多战士们一样,在转身的一刹那,再次留恋地望了一眼瑞金城。
易春寒应了一声,疾步向山下跑去。
易春寒和班长等几个人正守着临时在信丰河上搭的浮桥,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向河边走来。崔令友捅了捅易春寒兴奋地喊道:“**!**来啦!”
易春寒看着越走越近的**,觉得他比一年前瘦削了许多,但一双眼睛还是炯炯有神。**站在浮桥边象是对大家也象是对自己轻声说道:“从现在起!我们就走出中央苏区啦!”
马富贵招手把崔令友也叫了过来:“咱们仨到周围的碉堡都看看,看看是不是全是这样!”
易春寒和崔令友点点头,三个人分头向周围的碉堡摸去。易春寒一连看了七、八个碉堡里面全是空无一人。他向班长摸去的方向看了看,班长正向他们招手,易春寒飞快地奔了过去。
马富贵望着他俩道:“怎么样?”
杨大生闻声跑过来看见马富贵的样子狠狠地瞪了马富贵一眼,部队迅速静静地隐蔽在碉堡前。
杨大生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向山上望了望,山上很安静,密密麻麻的碉堡群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他正想派人去向上级请示,团长秦凤年带着警卫员悄悄走了上来。
秦凤年用望远镜看了看山上的碉堡向杨大生命令道:“派人上去侦察一下,看看有人没人是什么情况!”
部队行进的速度很慢,一夜行军不过走了三、四十里,偶尔能听到零星的枪声,易春寒觉得心头很压抑,很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扶了扶背着的步枪,这是支老套筒,已经老的掉了牙,护木被摸得油光锃亮,枪身上的烤蓝也全被磨掉了。
连续走了几天,上级有命令传下来:“马上要过封锁线,没有命令不许擅自开枪!不准擅自出击!注意保持隐蔽!”
部队进行了短暂的休息,易春寒把绑腿又绑了绑,查看了一下子弹和手榴弹。子弹只有八发,手榴弹是四枚。把刺刀抽出来,他用手指试了试刀锋,刀锋保持着一贯的锋利,易春寒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自己一向把刺刀磨的很锋利感到欣慰。自从参军他就用的是这支步枪、这把刺刀,总想找机会换一下,可参军一年多部队总是打消耗战,一再退退退,使得自己的心愿总是无法达成。这把锋利的刺刀也从没有派上过用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