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就是逃跑,只听得那车的发动机声都跟直升机起飞似的了,那司机还在狠踩着油门不放,最后跑得那车都烧出了胶皮味才彻底摆脱后边那辆对我們穷追不舍的车。确定摆脱了之后那司机还是不放心,又带着我們钻了好几条小巷,這才罢休。
“六子,你們在哪呢?我們刚才碰到那帮人了,他們人太多我們干不过,你們在哪我們找你們去汇合。”停了车小伟给六子打电话。
“我們在地税局道口這边转悠他們呢,妈的,果果住院了,身上挨了好几刀,小疯找的那些兄弟有好几个重伤的,还有一个脖子上挨了一刀,正在医院抢救,估计是活不了了……”六子汇报着情况,直到這时我才初步知道這次打架的结果,没想到我們這边竟然有這么多受伤的。
在我們车左后方大约三十米的距离有一帮人正拿着刀向我們這边跑来,由于天黑又离得那么远,我們看不见他們的胳膊上是不是有红绳,但带头那个人手里拿的刀很像福健那把,在月光下很亮很显眼,致使我误认为這帮人是六子他們几个。但当那帮人跑到距离我們不到十米远的时候我們才彻底看清楚,原来這帮人胳膊上全无红绳,带头那个也并不是福健,而是个比福健要宽一倍的胖子,這家伙手拿一把估计有三十厘米宽的大砍刀正要跑过来砍我們呢!
這么近的距离使在车上的每一个人都看得很清楚,如果我們下车和他們拼那是根本就没有胜算的,就那大刀简直要比我手上這把半米长的百战要大上三倍以上,而且宽度更是吓人,這刀比我們在X陵看见的那把一米五大刀还要长还要宽,此时反射着月光,寒气逼人,不用說拼了,就是被這家伙轻轻划上一下估计也是腿伤胳膊烂了。
后边追上来的這帮人足有十七八口,并且后边还哩哩啦啦得跟上来许多,我們车里的人无不发毛的,那司机更是早被吓出了魂来,拧动钥匙连挡都没有挂就踩油门想跑,但空挡车怎么能跑得起来?我在车上空听见這车在原地呼啸了,还好我在副驾,冲他喊了一句快踩离合器之后帮他挂上了挡,否则這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就這么,车后边的玻璃还被砍了一刀,索性的是那一刀虽然砍进了车里但并没有伤到后排的兄弟,挨了一刀那车终于飞了。
“那他們那边呢?”听到自己這边伤亡情况之后我們很自然得想了解一下对方情况如何。
“刚才真危险!”车摆脱了后边那帮人之后坐在后排的三个兄弟几乎是齐呼了出来。
“吓得我這心差点都飞出来了,我要是不跑估计這时候都该被砍死了。”那司机心有余悸。
“哎呀,不好,他們开了一辆夏利追上来了,司机快跑!”后边兄弟看见情况之后又冲前喊了句,而那司机本来就还没从恐惧中挣扎出来,這时听见這话你說他能不玩命似的跑?只觉這家伙狂踩下油门然后把挡位直接拨到了最高挡,竟然把一辆载了八个人的面包车在繁杂的公路上开到了一百三十多迈,這家伙,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开的,现在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