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的妻子并不买帐,她扭过头去继续小声地呜咽着。
张文德笑着将妻子的身子扭向自己,妻子虽然略略的反抗着,但并不用力,张文德又做了一个鬼脸。
妻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时她还想装做生气,但她却反倒不好意思了,于是悠悠地说:“你下次要再这样就没这么好待遇了啊。”
他又喊了一次。
妻子仍然没有答应。
她在默默的哭泣,点点的泪水从她瘦弱的脸庞悄悄的向下流着、流着…
第三瓶下肚,张文德感觉头重脚轻,在他记忆里王老板似乎又开了一张支票。
第四瓶没等下肚,张文德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我说了‘下不为例’嘛,对了,我问你医葯费是你交的不是?”张文德一瞬之间想起了一件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不是啊,当时你昏迷不醒,我都吓瞢了,估计是有之吧,你问这干嘛?”妻子一脸茫然的答道。
“肯定是他…”张文德自言自语地说,又想了一会儿,接着他抬起头,对妻子说:“清儿,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情…”
他安慰妻子道:“媳妇,别哭了,你看我虽然病了,但追回来一百二十万到手了,按提成千分之一,我明天能拿回来不少提成呢。”
这一劝不要紧,没想到妻子勃然大怒:“你喝死了,我要这钱有什么用?”说完又是嚎啕大哭。
“好了,好了,媳妇别哭了,是我不好,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好不好?”张文德做出了一个鬼脸,这是当年他们在勤学湖边就开始的一种安慰对方的方式。
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日夜为他牵肠挂肚的妻子,怎样向她解释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唉…还解释什么呢?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整个过程估计她早已知道了,何必在多此一举呢?他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清儿…”他慢慢的召唤着坐在床边的她。
妻子没有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