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已然拒绝,张白却毫无反应,林月如禁不住看瞪了张白一眼,暗道究竟是你要办赛诗会,还是要我办。
张白蓦然起身,笑道:“张某倒不觉得,毕竟王朝之内,尚有我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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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如听罢一急,慌忙道:“孙爷爷,张公子说此次赛诗会,必定能赛出四位跟当年的四大才子不相上下之人。”
见林月如为张白着急的模样,田伯光心中一痛,哈哈大笑,道:“真是好笑,难道张公子能未卜先知不成?”
舒影听了芳心大急,摇着老者胳膊撒娇道:“孙爷爷,你就答应了嘛,就算选不出来,也很好玩呀,你看影儿长这么大,都没看过赛诗会。”
这话分明是有意刁难,张白岂会为之难倒:“这天下除了张某,也没几人能从杭州赛诗会里头赚银子。我猜之前的赛诗会,也是有人资助举办的,只不过以往资助之人,仅是贴了钱进去,并未赚什么银子。”
林月如听他如此自信,心下轻蔑道:这人一点也不懂谦虚之道。
这话张白不说,那老者也明白的很,这世上的商人,不计其数,这杭州城更是王朝一二等的富贵风流之所。但真正能富甲一方的,不过数人而已。这跟读书也是一个道理,天下读书人何其之多,但能高中金榜的,又能有几人?
老者一时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却是问道:“不知张公子何处高就?”
张白淡然一笑,自嘲的道:“张某一介平民百姓,做些小生意而已。”
老者又问道:“那张公子为何好端端的,突然要办赛诗会呢?”
老者摸了摸舒影臻首,笑道:“影儿莫要调皮,金陵秦淮河上的灯会,那才叫好玩,我回头跟你爷爷说声,叫他带你去金陵耍耍,比这赛诗会有趣多了。”
舒影娇声道:“金陵那么远,孙爷爷就答应了嘛,说不准就能选出胜过唐彦公子的呢。”
老者道:“莫说超过唐彦的,能跟他一般的,一个便足以。张公子哄骗月如丫头,叫月如丫头前来相求,实是不该。”
老者站起身来,背桌而立,轻轻叹了口气,道:“这赛诗会自前年便取消了,张公子可知为何?”
张白晓得大概,至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下还说不清楚,摇头道:“张某不知。”
老者转过身来,道:“停办赛诗会,自然不是因为没人出钱,只是数年来未曾出一人可比肩当年的四大才子,老朽也觉得甚为无趣,再办下去,也没了意义。”不等张白答话,便道:“是以那报纸之事,老朽可以答应张公子,至于赛诗会,还是算了吧。”
这话一问,林月如也诧异起来,毕竟张白究竟有什么目的,她从未认真想过。只是张白曾说,必能选出新的四大才子,盖过当年的风头,令她心动。
张白微微一怔,瞧着老者,见他目光闪烁,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意味深远,当下正色道:“不敢欺瞒,张某既是商人,自然为利而来。”林月如美目一寒,盯着张白,恨恨不已,没想到这人竟是为了牟利。田伯光则心里一阵高兴:这小子果真笨的很,这不是自毁形象么。
老者见张白说了实话,神色一舒,道:“张公子很诚实,叫人钦佩。既能赚钱,那我西湖诗社自己操办,岂不是也能自个儿赚银子?凭孙某这张老脸,借来几个银子,也不是什么 难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