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杭州,林月如。不是恶搞啊,是觉得林月如这名字的确不错。(全本小说网 www.QUAbEn-XIAoShUo.com)
林泉瞧见张白窘态,甚是得意,道:“那杨大人说张公子才高八斗,难道是骗人的么?”林员外厉声道:“泉儿不可无礼。”随即向张白笑道:“张公子莫要吝啬,杨大人自不会哄老朽,这世上之人,并未上过学堂的才有真才实学。那唐彦唐公子也只上过两年学堂,而后家道中落,其父病殁,唐公子一面赡养老母一面苦读诗书,仍是习得满腹才华。”见张白还有些犹豫,又补道:“老夫为官一世,如今老来还乡,只想结识天下贤才,逍遥而去,岂不快哉。”
这老头连晚年心愿都给搬了出来,算他狠,张白若是再行推辞,一来过于小家子气,二来也太不给林员外面子了,只好硬着头皮道:“诗文并非我所长,在下既是商人,也会点商人的特殊本事,不知能否入得林老的法眼。”
林员外一听张白避谈诗词,不禁微敢失落,但提及“特殊本事”,他也有些兴趣,道:“越是特殊,越是有趣,不知张公子有什么殊能?”林泉却是大感失望,一来没作弄尽兴,再者又没试探出张白这岳麓第一的真假,当下道:“单凭商人那些特殊本事,就能赛过唐彦么?”
林月如见弟弟古灵精怪,忍不住想笑,本想为张白辩解几句,但又想到张白中午还对唐彦不敬,再者初次正式逢面,就为张白说话,难保张白不想歪,是以收起话来没说。
林员外虎目一亮,笑道:“想不到张公子有如此豪气。老朽道倒想见识见识张公子的惊世之才。”杨协极为同情的看了张白一眼,暗道在星沙如何狂妄也就罢了。那些年轻一辈的,的确也没几人胜过你,哪知你竟连唐彦也不放在眼里,看你怎么应付。
徐德智连忙附和道:“徐某也想开开眼界,回去也好教导那些学生,跟他们说说张公子,叫他们也明白,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这话算是说出林员外心声,作样子瞪了林泉一眼,道:“张公子好歹也吟诗几句,再显露那特殊本领,也算是还杨大人一个清白。”杨协心知张白不乏文采,今日之所以不敢放肆,应是忌惮唐彦的名头,生怕比不过他,丢了脸面。但一想张白若是能作出一首,达到之前在星沙那几首的水平,即便不及唐彦,也不算丢脸,心想至此,当即道:“张公子不妨赋诗一首,也好证明为诸位看看,杨某并未说谎。”
众望所致,张白若再行推辞,未免太不识抬举,看着林泉,真想弹爆他小**。林泉大眼圆睁,跟张白对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林泉啊,林泉……”张白心中默默念着,忽地脑中灵光一闪,暗自一喜,从容不迫的道:“林泉小公子,泉者,泉水,泉眼。我便作诗一首,一释这‘泉’字之意。冒昧猜测林老的深意,还望莫要责怪。”
张白眼下很是难堪,中午他也看见了唐彦写在看烟阁四楼的那首诗,确实不错,单凭自己肚子里那点古文功底,定然不是他对手,毕竟唐彦声名满王朝,不是苏弦、慕容帅那些个半吊子才子能比的。愁上眉梢,张白不敢狂过了头,沉声道:“林泉公子错意了。张某不曾上过学堂,肚子的那些墨水,都是家父闲暇之时一点一点灌的,张某小时还读过些前人诗书,而后离家经商,便没工夫去钻研那些文雅风流之事,是以竟不知唐彦唐大才子的名号,今日不慎出言冒犯了,实在罪过。”
古代的出版印刷不如现代这般发达。一般的书坊印的书,都是委托印刷作坊,想印一本书,甚是麻烦,不像现代,十几岁的小毛孩,都有出过书的。古代能印成书稿的,都是前辈贤人,广为流传者。当世的名家,也不是没有出版文集的,但是数量极少。如唐彦这般居无定所,畅游山河之人,诗文不好收集,是故也只是在江南一带的读书人,才会买来宣纸誊写其诗词文章,装订成册,勉强称之为“书”。张白说自己年少便入商道,不闻唐彦之名,倒也说的过去。
林月如正思忖着这张公子该如何应对,在她看来,张白应是个不学无术之辈,什么才华冠岳麓,定是杨大人为了举荐张白,额外编出来的。她正想看看张白如何出丑,谁叫张白胆敢瞧不起唐彦?哪知张白自砸了招牌,还申称没读过书,不晓得唐彦唐才子的名头,这般解释虽跟中午所言,并不矛盾,但林月如就是觉得心里不痛快,没能看到自己期待的那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