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在洋洋自喜,笑问,“以后可还敢小瞧我们女子?”他自身后环在我腰际,一双丹凤眼清澈映着我的倒影,缠绵的吻印我唇角,低低的笑:“小娘子,夫君岂敢小瞧于你。”
长恭,长恭,一次次痴念这个刻骨铭心的名字,任肝胆俱裂,一次次陷入触手难及的回忆里。(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IAoShUO.com)
秀秀在一旁边不服道,“女子又如何?翎姐姐,我就觉得你是巾帼不让须眉。”
一句话,却让我怔忡痴立,刹那陷入回忆里。那时在邺城,未去突厥前的闲散时光,正是我与长恭情深缱绻之时,每日里无所事事,我便随他学玩握槊,输了,偏又不服,吵嚷着将槊子藏在手中想要反悔,长恭戏谑道,“木兰,你终是女子,为何如此要强?”我便拿槊子轻敲他,笑道,“女子又如何?巾帼难让须眉,你可别瞧不起女子。”
说罢,又学了小香玉的模样,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翘起兰花,摇头晃脑唱起豫曲来:
“高大哥讲那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
男子打仗到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
邺城的三月春深似海,梨花簇簇、堆雪枝头,我的歌声清亮,一板一眼,架势摆得十足,唱至“这女子们哪一点不如儿男?”时,自己却也崩不住,弯腰大笑起来。长恭呢?早笑得一旁揉肠子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