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征皱起了眉毛摇了摇头,努力回忆道:“据说是他在美国念书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结果就跟家里,跟他老爹闹翻了,从此就没有再回家,而他后半程的学业据说也完全是靠自己赚钱完成的。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导致了他跟家族如此大的矛盾,就不得而知了。”
高进军看看各人都没有什么继续吃下去的意思了,站起身来收拾碗筷,一边有些自失地嘟囔着:“靠自己挣钱供自己完成了在美国的学业?那得是一份什么样的工作啊?不简单,不简单啊。唉……”
感觉到他这语气中的阵阵醋香,徐起凤首先“嗤”地笑了出来,帅征却笑吟吟地瞥向了韩海萍。看着帅征略有深意的眼神,韩海萍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有些哭笑不得地用眼神狠狠拧着那根儿酸溜溜的豆芽菜。
被指说谎,秦公子脸上的笑容一点儿都没减少,反而笑得更灿烂了,手里的水晶杯子非常绅士地举起来,碰了碰莫妮卡手里的杯子,笑道:“呵呵,我不过是想让我们之间的事情尽量简单点儿而已,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吗?有些事情,你们又何必一定要知道呢?”
莫妮卡那灿烂娇媚到几乎可以融化一切的笑容也愈发甜美起来,一双碧蓝的眸子更是眯成了弯弯的两条缝:“我们当然对您的私人事务不感兴趣,但是您毕竟是联络人,是负责为我们安排路线和地点的人。Www!QUAbEn-XIAoShUo!cOM上午我们刚刚会面联系联系到了撤退的船只,晚上就被人家端了老窝,而且,明摆着昨天下午到晚上您不在家,不但不在家而且行踪还显得颇为诡秘,您让我们怎么想呢?”莫妮卡的如花笑靥上泛起了两抹娇艳的晕红,身周的空气微微泛起了高温下的扭曲和波动,“还有,昨晚我们的同伴们遭受了重大的损失!穆图死了,本死了,那猜也死了,我们的组长亚瑟却下落不明,我们两个也差点儿就下了地狱!您让我们怎么想呢?您难道不觉得,您应该给我们一些能说得过去的解释吗?”话声刚落,“碰”地一声响,莫妮卡手里的水晶杯已经炸成了粉碎,里面盛着的半杯香槟和水晶碎片混杂在一起,带着炽热的锐劲四散开去,其中有一部分有意无意地裹向了隔台而坐的秦公子的面门和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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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这个人,背景很清楚也很简单,但是这个人却颇不简单。据说他的祖上也算得上是一个很有根底的书香门第,不过没什么具体可考据的资料……”帅征回忆着有关这个在感觉中渐渐开始透着神秘的秦公子的资料:“他的家族真正为世人所知是从他的祖父开始的,他的祖父一手打下了秦氏企业的基础,苦心经营二十年,到了他的父亲手里,更是大胆融资,将一个家族式的企业改组建立了现在的‘瀚海集团’。这个家族一向人丁不旺,到了秦公子秦寅杰这里,更是只有他一个独生子,当真是千顷地一棵苗啊。这位秦公子据说从小聪颖好学,曾经是当地有名的小神童十七岁的时候就完成了大学的学业并且在当年就被送到美国去留学,他兜里揣着的MBA可不是街上两百块钱一张办的假证。”
还没等其他人说什么,徐胖子已经放下了空碗,大惊小怪地打断了帅征的话头道:“‘瀚海集团’?很熟的名字啊。那可是全国都数得着的大企业,而且据说在很多别的国家都有投资。不得了啊!没看出来,这个绣花枕头原来不是那么简单的绣花枕头啊!人家还是这样一个跨国企业的太子爷呢!”
被打断了思路,帅征没好气地白了这明显不怎么识趣的胖子一眼,韩海萍更是毫不客地翻着白眼道:“你个死胖子,你不插嘴别人就把你当哑巴卖了是怎么着?”看着徐起凤讪讪地缩起了脖子,这才转过脸来冲着帅征疑惑地道:“这么说起来,这秦公子的来头真的不小啊。但是既然他的家里都有这么大的一个摊子,他又是一个独生子,怎么会跑到咱们这里来当‘美星’分公司的一个执行副总经理呢?他那当总裁的老爹怎么肯放他出来?他又怎么能够就这么安得下心完全撇开自己家的买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