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志和区忠指挥着其他队员跑上了年夜路,将三名鬼子的装备尽皆收缴,染血的年夜衣也不放过,然后将尸体扔到路旁,开始在年夜路上安插战场。
子弹雷的成功,使分队掌握了一种有效的迟滞仇敌前进的武器。这种就地取材,简单易造的工具立刻引起了队员们的兴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天气的寒冷,使刨坑掘土有些吃力。但地雷这个工具,更多的是心理威慑,只要让仇敌知道脚下有雷,数量的几多,嘿嘿,归正仇敌也不知道,他们只要不敢安心前进就行了。
寒风呼啸,阴沉的天空只有层迭和驰逐的灰云,深墨色如同薄刃上着了一层血锈的部分,如同失眠后的嘴角的青晕,降低中带着惨恻的哀意。
黄历已经在三更被替换下来,然后在凌晨的时候,又有至少四名狙击手趁着未明的天色,潜伏到炮楼四周,从各个角度监视着这座牢笼似的炮楼。仇敌的苦难日子刚刚开始,炮楼下面的平房,那里有营房、厨房和茅厕,现在都成了他们可能需要付出血的价格才能达到的目标。
围困战,很有意思,几个人就能把将一个据点的仇敌弄得寝食不安,举步维艰,精神解体。这就是士兵的素质所决定的,即即是鬼子,恐怕也没见过这样的打法。
避免伤亡,尽量的避免伤亡,就需要一种有效而巧妙的战术。任何不需要的冲杀都要杜绝,别看这个据点已经唾手可得,但就是不展开正式进攻。固然,这其中也有另外因素,那就是围点打援,这种谁都知道,但在战争史上却屡用不爽的战术。
“打土匪?”伪军队长向外望了望,出乎意料地没有表扬这个伪军,反却是勃然年夜怒,一巴掌打了过去,“滚妈的,这么老远,打个毛,惹恼了他们,冲进来先砍了个王八蛋。”
其他伪军也用不满的脸色瞪着这个家伙,给日本人当差,那就是混饭吃,欺负欺负老苍生,弄点好吃的,也不错。犯得上跟土匪较真儿吗,人家不冲进来,已经是烧高香了,这个不懂事儿的家伙,净他妈的惹祸。
话音未落,枪声响了起来,一颗子弹打在射击口旁边。停了一会儿,又是一枪,这回更准了,射击口边沿的土屑横飞。
“疯子,真是疯子。wWW!QUAbEn-XIAoShUo!COm[书签:]”伪军队长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没精打采的嘀咕着。
外面的仇敌象是在攻击,但更象是把他们当猴耍,在炮楼里过活如年,担惊受怕的感觉实在是太难熬了。而外面的家伙是什么做的,不睡觉,不吃饭吗?
陈四桥已经爬了回来,手已经包扎好,傻愣愣的坐在墙角,呲牙咧嘴忍着痛。队长的脾气欠好,因为呼痛让他心烦,已经被踢了两脚,他不敢再作声了。
“冷嘛?”黄历一边向挖好的沟里填雪,一边转头看了看程盈秋,关心地问道。
呯,随着最后一声枪响,残存的一名鬼子被斜着钉在了地上。战场上寂静下来,摩托车倒在年夜路旁的雪堆上,三名鬼子的查线员凄惨地倒毙在寒风之中。
切断了王村据点的对外联系,只能争取到最多一天的时间,晚上仇敌不敢轻动,现在既然派出了查线员,并且查线员久未回去,仇敌就一定要派年夜队来查看情况了。
黄历从雪地上爬起,背好枪,招呼一声,带着四名狙击手,继续前进。前面是年夜路的拐弯处,在那里他们负责监视,给分队提供预警。
“都他妈的是逞能。”伪军队长咣地给了伪军一脚,“能耐,精神,好,就让在这看着,我们都睡觉。”着,他打了个呵欠,向床铺走去,边走边发着牢骚,“这一宿熬的,一会儿一枪,觉都没睡好。”
……………
训练归训练,实战中的练习也必不成少,这座据点现在已经成了分队实战演练的一个目标。攻占它,其实不是目的,归正打下来也守不住。
要死要活给个痛快的,干嘛这么折磨人呢?年夜概炮楼里的伪军们都是这么想的。通过射击孔,一个伪军看见有雪橇在据点周围转悠,他愤然举枪瞄准,哼,打不着也要吓唬一下。
呯!枪声一响,倒把伪军队长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床铺上蹦了起来,咋咋唬唬地叫道:“怎么回事,土匪又来了吗?”
“队长,是我在开枪打土匪。”伪军赶紧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