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藏看了看大师兄,说道:“悟空,可是红衣仙子之事啊?”
孙悟空一低头:“既然师傅知道,请师傅明示!”
“悟空!”唐三藏看了看我,“白龙,照为师看来,你二人之情,包括天界之爱,全都是孽缘,可能是为师悟透了情爱,不以其为心中之重吧。”
白龙心中一紧,依然低着头,轻轻说道:“师傅,二师兄,二师兄已经不在了。”
唐三藏却让我吃惊的平静:“为师已经知道了,佛门之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却为八戒的死落了眼泪,看来,我是无法修行到六根清静,无欲无情的境界了。”唐三藏说罢,长叹一声。
“师傅。”白龙说道:“既然师傅已经知道一切,那这天界,不可不救。”
白龙抱拳低头道:“白龙知道。”抬了头又问:“那,素衣心智之乱,又如何解救?照师傅所言,又如何断了她得幻想呢?”
“解绫还需系绫人啊!”唐三藏说道:“为师刚刚说了,被催眠之人,必是有所念,有所思,有所求,只要可知素衣仙子所念所求所思之人之物是什么,便可迎刃而解。至于素衣仙子得所念所求所思,白龙,想必不用为师细说了吧?”
“师傅的意思是,白龙可解救素衣仙子的心智之乱,断了她的幻象?”
白龙一抱拳,道:“师傅,是为素衣仙子,素衣现在乱了心智,被催了眠,不但不认得我,还要杀我,我想向师傅求复得她心智之法。”
唐三藏笑笑说:“若视无念无求,如何乱的了心智?被催眠之人,必是有所念,有所思,有所求啊,就如当年你大师兄悟空一样。”
“大师兄?”
“白龙,你尽管放心,为师说了,既不帮你,也不会拦你。那如来佛祖看我所悟得又与他起了偏差,每日都引我悟佛,或与我斗法,生怕我若悟得众生,撼动了他的佛位,又怎么会有闲心去管你们天界的是是非非呢?”
听了师傅的话,白龙心里坦然了许多,于是说:“既然如此,白龙先行告辞了!”
又对沙僧抱了拳,道:“三师兄,白龙告辞。”
“怎么?”
“只怕有朝一日,大局待定,却有如来佛祖从中作梗。”白龙直说道。
“呵呵!”唐三藏笑道:“此言差矣,天界是天界,佛界是佛界。不可混为一谈。”
“为师得话刚刚你们没听见么?悟禅悟佛,若是不用心悟,却死悟硬悟,或视自己为佛而悟,便会非颠即痴,就如同现在的悟净一样啊。可怜的悟净。”唐三藏说着,叹起气来。
“叫我金身罗汉。”三师兄听见唐三藏提到自己,接茬说道。
白龙看了看沙僧,向唐三藏问道:“师傅,刚才你说道心智,这心智乱了,是不是人也随之而乱?”
“师傅……”
“罢了,虽然凡事自有定数,却也是事在人为。”
“师傅,我白龙心意已决,却怕事与愿违。”白龙坦然说道。
“既便是救了,天界却还是天界啊。”
“师傅,你……”
孙悟空在一旁耍够了沙僧,跳了过来,叫道:“师傅!弟子有一事相求!”
“爱可造万物,亦可毁万物,你心中有爱,便是灵丹妙药,就是看你如何去做了。”
“谢谢师傅!”白龙抱拳道。
唐三藏微微一笑,说道:“呵呵,今日若是八戒也在,那我们取经之途的人马,便是齐聚一堂了啊。”
“不错,当年你大师兄被如来佛祖压在五行山下,其实便是如来佛祖使了佛家催眠之法,乱了悟空的心智,让他以为身上有座大山压他,其实一切不过使幻象,为师当年解救你大师兄时,不过是从他背上揭下那张写着:唵、嘛、呢、叭、咪、吽的帖子,断了他的幻象罢了。”
“什么?”白龙大吃一惊,“这样说来,大师兄岂不是被那一张薄薄的佛帖压了五百年?”
唐三藏点头道:“的确如此,但你切不可对悟空说,不然他定会气炸了心肺,去找那如来佛祖算帐,扰得我西天终日不得安生。”
“叫我金身罗汉。”
“可大师兄大闹天宫时如来佛祖不是……”
“一次足矣,难道如来佛祖还会劳了尊驾去帮玉帝第二次么?若是你真的乱了天界的规矩,如来佛祖也就是写封信发表个讲话谴责一下罢了。”唐三藏笑道。
“可,若如来真的……”
唐三藏看着白龙,点了点头,说道:“人离恶道。得为人难。既得为人。去女即男难。既得为男。六根完具难。六根既……”
“师傅?师傅,那佛家如何修炼心智?又如何定得心智?如何复得心智?”白龙打断唐三藏,问。
唐三藏笑笑,道:“白龙,不妨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