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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琼风再看向屋子时,却不由一震,期秋生三人此时竟正挥掌向躺倒在地上的萧城(厉无岩)三人攻了过去。
萧城等人现在毫无还手之力,这一掌要是被打实,肯定只有死路一条,那时自己抓个死尸回去,还问个鸟呀!天琼风一急之下,一掌击在屋顶上,顿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屋顶坍塌了一大块。天琼风却夹杂在那漫天的瓦片中卷起一片旋风向萧城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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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因集中精神和功力于“幻容术”上,一时猝不及防,竟被司徒谰等人偷袭了个正着,身躯同时委顿于地,但三人的真实面貌此时却也显现了出来。天琼风看得又惊有喜,这三人不正是厉无岩、战峰和战峦吗?真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哪!
“期秋生,司徒谰,你们这些卑鄙小人,竟敢违背仙祖命令,对老夫三人下手!”厉无岩和战峰怒喝道,而战峦虽是没有说话,但脸上却渐渐浮现出了几丝青气。
期秋生嘿嘿笑道:“萧城、梁峰、梁峦,你们也别怪我心狠手辣,这只怪你们坏了仙祖的大事。仙祖好不容易让你们打进流云会内部,让你们挤身于流云会六大长老之列,可你们却枉负了仙祖的苦心栽培,成了流云会长老后,一心培植你们的势力,从未帮本教做过一件事。在鹰山时,你们若能联合本教弟子行动,再配合当时赶到的五大‘血灵护法’,哪里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嘿嘿,你们坏了仙祖近三十年的心血,死有余辜,可笑你们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还向仙祖求救,真是不可救药了,哈哈……你们今天就安心上路吧……”
“萧殿主,两位梁殿主,几年未见,都别来无恙吧!”那中年人见到三人进来,忽然阴沉的笑道。
天琼风听得大感奇怪,这叫徐迁、夜士清和吴文的三人何时变成什么殿主去了?那三人见了这中年人面色不禁一变,其中一个身材比较单薄的人冷笑一声道:“期秋生,原来是你!老夫还以为仙祖派来的会是什么大人物呢!”语中竟满是不屑之意,这三人和这叫期秋生的人以前似乎还有过不少过节呢!
期秋生对他的话丝毫不以为意,只是上前几步,淡淡笑道:“萧殿主,我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但我奉仙祖之命特请司徒城主相助,难道还不能保你们逃回神都吗?”
三人中间的那张桌子上这时放着一块约有巴掌大小的血红色牌子,牌子的正面雕刻着一个人,看司徒谰三人的神情,对那牌子好似特别尊敬,天琼风有些奇怪,定睛向那牌子上的人物看去,心中却是一惊,那人的形貌和自己在从星魂城前往凤芸城途中所见到的那个用巫术制造出来的幻象极其相似,听说那幻象便是红祖教的教主,如此说来,这牌子定是红祖教的信物,而那瘦削中年人一定就是红祖教中人了!
天琼风思索的当儿,蓦地觉得颈上一热,不由转头一瞧,原来是仙儿在自己的身边趴了下来。只是仙儿的身体却有半数压在了天琼风身上,她的两只手也悄悄地搂住了天琼风的脖子,调皮地把口中的热气往他的耳旁呵去。被这样一具软绵绵的滚烫娇躯压着,天琼风心中荡起了几丝异样的感觉,在仙儿的唇上亲了一口后,便又回头把眼睛凑到了那个小洞口上。
仙儿本想是捉弄一下天琼风,却没想到被天琼风偷吻了个正着,顿时脸颊一红,又想起了刚才在府外的情景,身子顿时起了一阵怪异的反应,忍不住扭动了几下,好一会儿,见天琼风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那种旖旎的心境才又平复了下去,只是心中却是羞涩得紧,乖乖地趴在天琼风身上,再也不敢乱动了。
期秋生被这突然发生的变故一惊,那扫向萧城的一掌顿时歪了不少,而天琼风此时却已抓起萧城,从那破洞中飞跃而出,等三人跟着飞身而上时,天琼风已经消失得连个黑点也不剩下。
司徒谰和司徒羽就待追上去,期秋生却忙将二人拉住,嘴角闪过一抹阴森的笑意:“司徒城主,我们不必去追了,萧城已经中了我的“血影掌”,虽然没有打中要害,但也绝对活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那人就算把他救去也没有一点用处,我们还是等着明天给他收尸吧!”
司徒谰和司徒羽听到那“血影掌”三字时,眼中不禁掠过几缕忌惮的神色,却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天琼风听完期秋生这段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萧城、梁峰、梁峦竟是仙祖教主在二十几年前就在流云会安插的棋子,让他们三人化名潜入流云会,看来这红祖教主为了控制流云会可真是费劲了苦心呀,怪不得他知道厉无岩三人叛出流云会后会想要将他们杀了。天琼风想想还真是心有余悸,红祖教主如今一定对流云会的情况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一直想将其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中才没有把流云会消灭,幸好有厉无岩三人的叛变,才使得现在流云会变得更加隐秘,不然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天琼风回头看了一下眼中同样满是诧异之色的仙儿,低声道:“你先到外面去等我,我下去把厉无岩抓来。”
仙儿这次倒是没有在纠缠着天琼风,关切地看了天琼风后便快速地往城主府外逸去。
期秋生话中略有讽刺之意,萧殿主冷哼一声,正待反唇相讥,就听得司徒谰哈哈笑道:“萧殿主,期令使,你们今天难得一见,何必见面就是吵架呢?现在这城主府也处处受到流云会的监视,我们正该齐心合作,好好地商议一下怎么在不惊动流云会的情况下把三位殿主悄悄地送出去才是呀!”司徒谰见几人的面色缓和了下来,又笑道:“三位殿主,这里也没外人,你们就不必要再使用‘幻容术’了,都将自己的本来面貌恢复出来吧!”
天琼风越听越是惊奇,照司徒谰话中的意思,这几人竟用“幻容术”掩盖了自己的面容,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他们就是厉无岩、战峰和战峦不成?若真是这样的话,期秋生又为何称呼他们为殿主呢?莫非他们和红祖教也有不同寻常的关联?
那三人听了司徒谰的话,当下点了点头,手掌轻轻地抚在了自己的面颊上,掌心处渐渐散射出了不同的颜色,三人不仅面容连身材也慢慢地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但就在他们快要收功的关键时刻,司徒谰、司徒羽和期秋生却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指往三人的背心处点了过去。
这时,下面的司徒谰看了那牌子一眼,突然喊了个人进来,对着那人的耳旁悄悄地吩咐了几句,天琼风因没有运集功力,只隐约听到了“卫队”几个字眼,那人听了后却立即道了声“遵命”后快步走了出去。司徒谰马上又对司徒羽道:“羽弟,你去将你所带来的徐迁、夜士清和吴文这三人叫来吧!”
司徒羽答应了一声,便满脸笑容地走了出去。
不久,就见三个身穿软甲的兵士跟在司徒羽的身后走进了房间,看这三人面有喜色,也不知道司徒羽对他们说了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