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睿看见了无痕更加无法形容的表情。

……地狱深处最阴暗的角落……来自于虚无的不灭魂灵……以吾之名义……将汝于暗夜之彼界召唤……

一个个音节在他脑中浮现。他甚至自己都能接下去，接下来的咒语，他全部都知道。不，怎么可能不知道，只要是个黑暗法师，都能知道这个最著名的咒语！

“死亡的双翼划破天际，冰冷的身影永世孤寂。”

如果不是以魔王之名，如果不是迪那个家伙大脑发热——糊涂的小夏睿，怕是死了百次不止吧……

※

“可……可是……”

“那……那不是干掉不干掉的问题……”也许是被夏睿吓的，无痕说话顺畅了许多。

夏睿眉毛扬起，歪着脑袋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一口气说完！”

不得不说，无痕真的很“听话”。

夏睿忽然发现，无痕和亚连长得有点像。两个人都是黑眼圈，一副没睡醒的熊猫样。

“喂！无痕！你闲着没事拦着我做什么，没看见我正在打架吗？”夏睿对无痕打断他咒语的行为非常以及极其的不满，更何况无痕张开双手的扮相像极了……“老鹰捉小鸡”游戏里的母鸡……

夏睿脆弱的自尊心又一次受到了打击，他夏睿是需要别人保护的人吗？

这是那个咒语的最后两句。

——黑暗法术的最终奥义，暗龙的召唤！

暗龙的召唤术，在历史上之成功过一次。但那次施法成功的代价是，魔属联盟的大魔导师被自己召唤出的生物……

“我都说了你给我闭嘴！”夏睿做出自认为很威严的动作，但在他人看来还是像怄气的孩子。

“他很厉害？你也是魔法师吧，难道听不出来我刚才念的是什么？”夏睿怒气冲冲的看向无痕。

“咒语？”无痕渐渐回忆起夏睿的吟唱，骨魂言狂的名号太过响亮，以至于他刚刚完全忽略了夏睿的咒语。

“那个人……那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战斗机器啊……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他用来挑衅的理由。夜之城最有名的疯子，……言狂……骨魂言狂！”无痕的话渐渐流利，但恐惧之情更甚。

夏睿好歹知道了那个光明顶的名字，言狂，不错不错。

“好啦好啦，是个好战分子，见什么砍什么的是不？很多小说动漫里都有的啦。放心啦，管他是什么疯子，只要收拾了他不就完毕？”夏睿从来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给我让开！我还要打架呢！”夏睿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蕾妮刚把美莎拉走，又多出一个添乱的，“让我把这个家伙干掉再说！”

“那……那……”无痕比见到夏睿的时候更加胆怯，夏睿清楚的看见他牙齿在打颤。

夏睿慵懒的扫了一眼亚连，他本来就没受什么伤，现在蜷缩在一旁——从这一点来说，他和无痕如出一辙，“那什么！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