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父亲去世后却由他继承了全部家产,而他的三位哥哥却都移民出国,这件事当年还被当地人当作笑话耻笑了一段时间,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人感到惊讶。
自陈建接掌家业以来,他就好像忽然换了个人似的,以前那些陋习统统在他身上消失;而且将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比他父亲掌权时还要出色,他上任很短一段时间后,就将家里的公司改名为社农集团;
咋听起来这个名字貌似有些土气,自然会引来一些人的嘲笑;但是,那些人的嘲笑还没散去就转化为震惊!社农集团就接连吞并了数家中型煤矿,令之前那些小看他的人完全改变了之前对他的看法……
抚摸着那些陈旧的家具,丁浩忽然特别想听听父母当年的故事。此时已经晚上九点,陆毅早已在旁边开始运功调息,丁浩见隔壁王伯的灯还亮着便走了过去,聆听王伯讲些他父母的事迹。
过去道出来意后,丁浩很快便清楚了父母与王伯的关系,十多年前,王伯出了车祸,司机逃跑后是丁浩父亲将他背往医院,捡回一条命;从此之后,两人便成为忘年之交,丁浩父亲出国旅游前就将小院交由王伯照看,没想到却是有去无回。
“王伯,您知道一个叫陈建的人吗?”丁浩忽然问道。“嗯,你怎么忽然打听他呢?”
王老说完后,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远离丁浩几步;心中大振,他一生精研预测和相人之术,却从没见过煞气如此浓郁之人;别说王学东这位普通老人,就连陆毅这位气修高手都感觉心底泛起一阵寒意。
过了好一会,丁浩才控制住心中的杀意,向王学东一脸歉意的道:“王伯,不好意思了,我刚才太冲动了!”“没什么,孩子,你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王学东叹道。
“没什么,今后只要有我在,没有人可以再动这里一片砖瓦!”丁浩冷冷道,语气中透着一种无比的坚定。
陆毅打量了一下院墙上那些被明显摔砸过的痕迹,和窗户上残存的几块破损玻璃,以及大门处的一堆仿佛曾经是大门的木板,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整个小院大概有一百多平米,地面上尽是一些破损的物件,王学东站在院中心向四周指了指,叹道:“哎,你看看吧,那帮小王八蛋已经接过三天了,估计今天晚上还要来捣乱……”
丁浩一怔,这才向周围看去,只见正面两间屋子窗户上的玻璃有一大半都是空的,只留下那些密布许多砸痕的窗框,剩下的几块也有了不同程度的破损;左边屋子的门上甚至破了个大洞,以及院子中堆放的一些破损木板和一堆堆的碎石块。
说到这里后,王伯叹了口气,眼神中透出一种复杂的神情,喃喃道:“如果说这家伙以前那些荒唐事迹都是他故意装出来的,那么此人的城府已经到一种可怕的程度。”
“没什么,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关于他的故事。”丁浩委婉道,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母亲对陈建的恨意。
回想起这个人,王伯暗暗咬了咬牙,然后便开始了讲述,语气有些激奋。
原来,陈建是当地一位开煤矿的暴发户儿子,生性好色,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常常在街上调戏一些年轻少女,为家里招来一些麻烦;他的行径自然引起周围许多人的厌恶,包括他同父异母的三位哥哥,就连他的父亲都视他为扶不起的阿斗。
之后,丁浩与陆毅简单打扫了一下房间,添置了两套行李后就决定暂时住在这里;晚上两人与王伯在饭店一块吃过晚饭后,就回到家中,幸好,这里的电线还没有被剪断。
院子的大门处还有数间小屋,但都已经坍塌,现在整个院子只有两间上屋还可以住人,里屋还设有一层完好的门窗;右边的小屋是王伯居住的,左边的是十多年前丁浩的父母住过的,简单的打扫过后,丁浩与陆毅就住在左边。
丁浩进屋后一直翻看着柜子上那些简单的摆设,上面似乎残留着一丝令他心灵萌动的温馨,这种感觉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令丁浩的心情却越发沉重。
看着这些明显被重物砸过的小院,丁浩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是……?”
王学东颓然道:“还不是那黑心的地产商使坏,为了让我放弃在这里居住,他们最近每天晚上都打发一些小混混向屋子里丢石块,我都好几天没睡上安稳觉了。”
丁浩闻言,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仿佛真的覆盖了一层冰霜,目光也渐渐冷若寒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