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蕊,若蕊……”洛玉宇抱住了她,“我一定会把你接回去,你且再忍耐一些日子。”
若蕊宽心地点了点头,只道了一个“好”字,便是许下了千难万阻的承诺。
洛玉宇顿时放下心,细细地用手指描摹着她的五官。
“不许做裴沛生的太子妃,知道吗?”洛玉宇恨恨地咬着她的耳垂。
若蕊愣了一愣,才知道他又吃起了干醋。又是得意,又是好笑。
这哪里还像是奢华帝国的皇,分明只是沉浸爱河的小伙,对着心上人无理取闹。
“没事的,如今两国还在休战状态,都忙着对付自己的外患呢!”洛玉宇眉眼清淡,纵然只是一袭灰『色』的长袍,仍然衬出了他身上的书卷气。
“可如果被发现出了……”若蕊小声地嗔怪,“你也真够大胆的。”
“听说你被接进了皇宫,我心里急。”洛玉宇叹了口气,“人啊,有时候失去了,才会觉得可贵。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够和你这样亲近。早知道……”
她的颊因为刚饮过酒,像是两簇火苗,在双颊上红彤彤地跳跃着。这样的神态,竟是他在梦里都不曾见过的娇艳,一时间竟是心旌神摇至无法自拔。
他拢住她,若蕊喘着气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烈皇寿诞,焰国自然有使团到贺,我就跟来了。”他笑得云淡风轻,却让若蕊惊出一身的冷汗。
虽然没有华丽的宫殿,可是斯情斯景,却是前所未有的消-魂。若蕊静静地趴在他的胸前,聆听着那一声声心跳,仿佛是世界上最华美的乐章。
“听到没有?”看到若蕊没有回应,洛玉宇忍不住又轻啮了一下,让若蕊觉得电流从耳垂的神经末梢,沿着经脉,达到了左边的心室。
上弦的月华,落在他的眉眼之间,似嗔非嗔的佯怒,顿时让她的身子,软了半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微凉的云鬓,在与他的耳鬓厮磨里,有些散『乱』。配着酒醉之下的一点嫣红,那样的艳『色』,竟是平生仅见。
若蕊的心也有点酸酸涩涩得难受,可是他甘冒奇险,到敌国来看她,又觉得从头到脚都被一种恻然的柔情密密地包裹着,懒洋洋地什么都不愿意再想。
远处隐隐传来两声蛙鸣,若蕊却只是依偎在他的怀里一动不肯动。
怎么会想到那样的生离死别之后,却反倒让两个人各自看到了自己的内心。身隔天涯,心却仅在咫尺。
天哪,在宫里的时候他倒还顾忌这个,顾忌那个,谁知自己出了宫,他竟然所作所为,匪夷所思得厉害。
堂堂焰国皇帝,居然假扮使臣的长随,混进了烈国的皇宫!
若是……若是……若蕊越想越觉得后怕,握着他的手,便不自觉地用上了力。

